蒋之恒垂下眼帘小声提醒:“听说,近来娴皇贵妃常去看容嫔,许是能说上话,不过···”
见永琪看向他,蒋之恒提醒道:”皇上如此在乎容嫔,她若生子。“
永琪立刻就能想象出来乾隆对容嫔孩子的态度,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蒋之恒看永琪想明白,继续道:“您很久没去给太后请安了,太后一贯疼惜子孙。”
永琪闻言若有所思的看着远处的夕阳,片刻后他笑道:“是啊,趁这会儿还有时间。”
说着,转身对蒋之恒笑道:“谢之恒公公提醒。”
蒋之恒笑着躬身:“贝勒爷言重了,奴才应该的。”
看着永琪离开,蒋之恒也是松了口气,后宫前朝不安生,他也事多。
恋爱脑还是恋爱脑劝才行,寻常人理解不了他们的思路。
永琪速度很快,给乾隆出了主意,让娴皇贵妃去劝容嫔。暗示太后,容嫔一旦生子的严重性,又说了娴皇贵妃要去劝。
于是,许久不被搭理的娴皇贵妃破天荒的迎来了乾隆,第二天一早又被太后叫到慈宁宫,说了好些话。
当天,别人不知道娴皇贵妃和容嫔说了什么,晚上容嫔腹痛不已,后太医诊断,容嫔此后不会有孕。
先不说乾隆如何震怒,还打了娴皇贵妃一巴掌。
反正后宫前朝是终于安宁了,娴皇贵妃还和容嫔成了极好的姐妹。
夜晚,蒋之恒跪在床榻上给进忠按背。
“这一天天的往承乾宫跑,你都快成容嫔的太监总管了。”
进忠龇着牙忍着酸痛:“可不是,我现在闭着眼睛都能从养心殿走到承乾宫。”
说着他抬手拍拍蒋之恒的手:“还得是你,不然我还得继续来回跑。”
蒋之恒笑着加重些力道:“容嫔也是真厉害,她要是有心争宠,这满宫都斗不过她一个,可惜”
进忠接话:“可惜是个痴的,真不知道寒部有她这公主是福还是祸。”
蒋之恒又按了一会儿,额头上都出汗了。
进忠翻身,拉着蒋之恒的手坐起来给他擦汗:“休息休息,我给你按。”
蒋之恒摇摇头揽着他倒下,又拉开被子盖好:“天气凉下来了。”?
进忠笑着把被子掖好,伸手搂住蒋之恒的腰,舒服地叹了一声:“这天气刚好,抱着你也刚好。”
蒋之恒笑了笑,抬手在进忠胸前揪了一下:“你是说我胖了?”
进忠吃痛地捂着胸口,愣了一下:“我什么时候说了?”
说完就撒娇似的抱紧蒋之恒:“我可没说,是你想多了。”
蒋之恒微微蹙眉,发现自己最近越来越在乎进忠对自己外貌的评价了。
“许是年龄大了。”
进忠认真看着蒋之恒的脸许久,突然在他脸上使劲亲了一下:“想什么呐?别人那叫老,咱俩这叫成熟。”
说着,拉着蒋之恒的手放在自己结实的腹肌上:“我可是有锻炼的。”
蒋之恒笑着将手按在进忠的腹部:“是是是,进忠公公最俊。”
进忠挑眉,伸手按在蒋之恒腹肌上:“你也不差啊。”
蒋之恒看着进忠别有深意的笑,微微张嘴,舌尖舔了舔嘴角。按在进找那个腹部的手慢慢顺着腰滑到脊梁。
进忠笑的意味深长,手顺着蒋之恒的胸膛拂过脖颈,落在他的脑后。
纸窗外,一弯冷月斜挂檐角,红墙金顶浸在朦胧月色里。槐树影投在粉墙上,随夜风微微摇曳,枝丫间漏下几点碎星。窗下秋虫低鸣,偶有流萤掠过,在墨色中划出转瞬即逝的碧痕。
进忠拉着被子给蒋之恒盖好,拿了帕子小心将他背上的汗擦干。
看着他背上有些狰狞的伤口,忧心道:“那些找来偏方似乎没什么用,我再让人找找其他的法子。”
蒋之恒翻身拿过他手上的帕子,将他身上的汗也擦干:“没事,不用费那些心思,穿多些就行。”
进忠叹出一口气,将手搭在他腰间:“温补的药还是得吃,你别想着不喝药,咱们现在有银钱,不过是多买几副药。”
蒋之恒无语,翻身在床里摸索。
进忠见他不理自己,疑惑道:“干嘛啊?”
蒋之恒看都没看他:“找亵裤。”?
进忠笑嘻嘻凑上来:“我来找,我知道在哪儿。”
隔壁,全禄睡的鼾声连天,凑近了还能看到耳朵里塞着棉花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