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狠狠的看着海答应,嘴里说着:“看看,是她吗?”
旁边的小太监跪着挪了几步,细细打量了两遍海答应,肯定的点头:“是,奴才看到的人就是海答应。”
海答应还不明所以,看着盛怒的皇后和表情阴沉的乾隆,她不傻,知道肯定不是好事。
海答应硬着头皮说道:“不知嫔妾做了什么事让皇上和皇后娘娘误会,但嫔妾一直恪守宫规,所做所为未悖于法度道德。”
与此同时,蒋之恒从小晨子那里知道永琏落水的事。
“小的看着二阿哥被救上来的,也不知道怎么落水的,而且小的刚刚回来的时候看到,进忠公公带着海答应进了长春宫。”
蒋之恒听后,打发他离开,思索片刻去了御花园,在永琏落水的地方转悠了两圈。
这时刚好太阳西落,蒋之恒的眼睛被什么东西晃了一下,他快速走过去,看到了被踩进泥里的东西,他轻轻的从泥里抠出来。
原来是一朵被踩变形的天然石珠花,蒋之恒思索片刻往长春宫去,远远对着门口的小林子招招手。
小林子连忙跑过来小声问:“之恒公公怎么到这儿来了?”
蒋之恒将用帕子包着的珠花递给他:“交给你师傅,告诉他欠我个人情。”
小林子不知道蒋之恒和进忠的关系,只以为两人因为差事有点儿交集。
茫然的接过蒋之恒递来的东西,小林子看了一眼没明白。
蒋之恒凑到他耳边说了些话,确定小林子记住之后便转身离开。
小林子急急忙忙往长春宫正殿去,在门口的时候被李玉拦下。
“急急忙忙的像什么话。”
李玉看了眼小林子手里的帕子,面无表情问:“什么东西?”
小林子连忙放下手赔笑道:“师爷,就是个小东西,有人托奴才带给师傅的。”
李玉眉头紧皱,抬手就要去拿,这时进忠突然出来。
“师傅,皇上叫您呐。”
李玉这才收回手,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进忠进了殿。
“李玉,你去一趟娴贵人那儿,问问今天海答应都干了些什么。”
“嗻”
李玉出来的时候,看到进忠和小林子躲在一边小声说话,他虽然担忧,但也没有停留,快步离开了。
着手里的珠花,进忠有些意外:“之恒公公真这么说?”
小林子点头:“小的完全按之恒公公说的转述您的。”
进忠颔首:“你在外面候着,爷进去禀报。”
他快步走到乾隆身边,将帕子递到乾隆眼前,小声道:“皇上,有人在二阿哥落水的地方捡到了这朵珠花,从新泥上看应该是刚掉落不久的。”
乾隆隔着帕子拿起那朵珠花细细打量,又看向低着头的海答应,她的旗头上正好好的插着一朵相似的珠花。
乾隆将手里的珠花放回进忠手上:“给皇后看看。”
皇后疑惑的看着进忠,听他说是在永琏落水的地方找到了,她连忙细细检查。
她抬头看向海答应吩咐道:“海答应,把你头上的珠花摘下来。”
海答应小心的抬头,看到皇后手里的珠花,有些忐忑的摘下头上的珠花,交给赵一泰。
皇后拿着两朵珠花细细对比,赵一泰小声道:“娘娘,后宫嫔妃的首饰都是由广储司制作,海答应的珠花虽然简单,但缠丝做的非常细致,用料也是好的,这另一个乍看差不多,细看之下差别还是很大的。”
似乎看出了皇后的犹豫,海答应连忙辩解:“皇上,皇后娘娘,嫔妾的珠花不多,而且没有相似的,不可能丢了一个立刻找一个一样的戴上,请皇上,皇后娘娘明鉴。”
乾隆看向犹豫不决的皇后问:“皇后,你怎么看?”
皇后放下手里的珠花,表情没了刚刚的那么激动:“臣妾觉得这事得再查查,没道理大费周章害一个皇子只为栽赃一个不受宠的低位答应。”
说着皇后看向海答应道:“那人就是冲着永琏去的,许是对臣妾有怨言找不到法子,转而报复到永琏身上。”
她的话音刚落,素练急忙进来:“皇上,娘娘,二阿哥发高热了!”
“什么?”
皇后起身后一阵晕眩,她很清楚永琏的身体,一旦发热很可能勾出体内的弱症。
赵一泰连忙扶住皇后:“娘娘,您可坚持住,二阿哥还等着您照顾呐。”
“对。”皇后看向乾隆的时候,他正在往屋外走:“齐太医怎么说的?”
见乾隆这般担心,皇后心情也缓和了一点儿,跟着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住脚步。
“海答应,这事既然没查清楚你也脱不了干系,就在院子里跪着为永琏祈福吧。”
说着就快步离开了,海答应这才知道永琏被害,害他的人还装扮成自己的样子,她震惊的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永琏终究没有逃过得哮症,好在之前一直在喝药,这次病发没有太严重。
期间李玉匆匆回来,将从娴贵人那里知道的事情禀报给乾隆。
“皇上,娴贵人和咸福宫的人说,海贵人确实是已时三刻回的延禧宫,而且回宫后直接去了娴贵人屋里,中途没有回过自己屋,一直在安慰娴贵人直到进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