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惢心!”
如懿急忙制止惢心,但成翰才不管这些,直接让人把惢心带走。
如懿被拦住门里,只能无助拍门大喊:“惢心!你们要把她带去哪儿?惢心!”
凌云彻看到情况也无能为力,他这会儿找不到毓瑚。
另一边蒋之恒已经知道惢心被带走,他笑了笑吩咐道:“成翰不会管处罚的事儿,你去给慎刑司塞点儿银子把人发配浣衣局。”
小江子点点头兴冲冲的离开,蒋之恒回到乾清宫叫来小连子。
“去辛者库,找到泽芝告诉她,惢心被发配浣衣局,她很担心乌拉那拉氏。叫小晨子进来。”
“是。”
小连子出去叫来小晨子,蒋之恒吩咐道:“明天知会江太医一声,人在浣衣局,我会帮忙安排个闲差。”
等圆明园的乾隆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过去好两天。
乾隆皱着眉看着手里的纸条问进忠:“怎么现在才送来?”
进忠躬身道:“之恒没有能送出来的人,这还是通过养心殿送东西的小太监送来的。”
乾隆颔首将纸条放在桌上:“叫毓瑚来。”
“嗻”
进忠退出去没一会儿毓瑚走进来,乾隆看着她问:“冷宫有什么情况吗?”
毓瑚有些不明所以的低头,犹豫着说:“奴婢没有接到消息。”
乾隆看着毓瑚没有说话,良久才淡淡道:“行了,出去吧。”
毓瑚只能低头退出去,乾隆看着桌上的纸条若有所思。
蒋之恒接到进忠消息,笑着将纸条烧掉,笑容越发肆意。
冷宫中,如懿失魂落魄的坐在门槛上。
这时,大门被打开,看到一个女子进来,如懿激动地站起来跑过去。
“惢心。”
等女子转身,她愣在原地:“泽芝?”
见到如懿,泽芝激动的跪下:“奴婢给懿主儿请安,懿主儿可好?”
如懿抬手让她起来:“你怎么进来了?”
泽芝起身,犹豫的低头说:“奴婢听说惢心姐姐被发配浣衣局了,如今海主儿不在了,延禧宫的老人就剩奴婢一个人了,奴婢担心您。”
说着她的眼眶泛红,如懿想起了海兰,也眼眶泛红,笑着对泽芝道:“辛苦你了,还惦记我。”
泽芝连连摇头:“不辛苦,能伺候懿主儿是奴婢的福气,再说这冷宫也清静。”
如懿微微点头,感叹道:“希望惢心能快些渡过难关。”
泽芝扶着如懿:“主儿,惢心姐姐会没事的,奴婢听说已经有人使了银子,想来惢心姐姐会好过些。”
如懿失落的点点头,被泽芝扶着进了屋里。
圆明园,天地一家春。
慧贵妃再次败兴而走,皇后端着茶碗看着她离开。
“这高曦月,皇上态度都那么明显了,真不知道他是没看懂,还是装不懂。”
一旁的莲心笑着给皇后捏肩:“娘娘不必苦恼,您只是依皇上的意思办事,贵妃娘娘再处心积虑也没办法。”
皇后也笑着摇摇头,将手里的茶碗放下:“最近嘉嫔似乎很少来了,可是四阿哥有什么事?”
莲心看了看外面,弯腰在皇后耳边小声道:“奴婢前几天看到素练姐姐和贞淑好像在吵架。”
“吵架?”皇后疑惑的转头看向莲心“你可听到她们吵什么?”
莲心声音更低:“奴婢听到‘朱砂’二字。”
皇后眉头皱起:“难道他们知道珂里叶特氏的事情?”
莲心轻轻摇头:“奴婢看着不像,似乎还说到了‘阿箬’。”
皇后思索了一会儿,突然瞪大眼睛:“是那个朱砂。”
皇后的眼神越发冰冷,良久后她提醒莲心:“你多关注素练和启祥宫的联系。”
“是”
低头的莲心眼里闪过笑意。
原来是素练自从上次偷听后,越想越害怕,以为是上次的朱砂的事被皇后察觉,又怕是嘉嫔对永琏下手。
于是对贞淑旁敲侧击,恰巧上次永琏落水之事也是嘉嫔算计的,两人就这样吵了起来,被莲心发现。
如今,嘉嫔一时不知道皇后到底知不知道永琏落水之事,所以这几天不敢在皇后面前晃。
入秋后,乾隆带着人回了紫禁城。
雨花阁
“这圆明园不是避暑的吗?你怎么还瘦了?”
蒋之恒与进忠相对而立,看着进忠衣袍似乎宽了些。
进忠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看出来了?”
说着,他感叹道:“避暑的是主子,又不是咱们做奴才的,这人少些,事情自然就是自己做了。”
“在圆明园的时候,慧贵妃多次请求那位,想将五阿哥抱去养,但那位始终没有松口。”
进忠踱步走到蒋之恒前面的柱子旁轻轻靠上去,看着蒋之恒说道:“这高大人被重用,按道理慧贵妃有个孩子应该更好些。”
蒋之恒摩挲着手里的平安无事牌思索道:“看来不只是皇后不想让慧贵妃有子啊。”
进忠看着蒋之恒思索的样子勾起嘴角,低头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玉观音:“这是我让人拿去开过光的,你戴着能挡挡灾。”
蒋之恒眉头一挑,微微歪头也从袖子的掏出一个平安无事牌项链:“这也是开过光的。”
进忠惊讶的接过那平安无事牌翻看了一下,又拿起蒋之恒腰上挂着的那枚。
“这玉里的纹路是一样的。”
进忠看着两块平安无事牌,眼睫颤动。
他慢慢抬起眼帘看着蒋之恒问:“你找一样的纹有什么意义吗?”
蒋之恒垂下眼帘笑着接过进忠的玉观音项链戴上,进忠看着他的眉眼,也笑着将平安无事牌戴上。
正低头,就听蒋之恒声音淡淡道:“能有什么意义,还能给你当定情信物啊?”
进忠的心“砰”的一跳,抬头时只看到蒋之恒逐渐走远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