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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维利亚中环,偏僻的角落之中,身着女仆装的高挑女子身中数刀,倒在了血泊之中。

“妈妈,我是一个卑劣的人”

芙洛拉轻轻的对自己说道,然后摘下了尸体的脑袋。

中环的光照要比右外环好上太多,让芙洛拉难得体会到了所谓的温暖。太阳总是慈悲的,即使是下水道的老鼠,只要能来到地面上,也会一并给予光辉。

老鼠也渴望着温暖吧?只是在以前饿到啃老鼠的时候,芙洛拉不会这么想。

她不可怜老鼠,也不会去可怜。早就麻木的内心只会以最为理性的方式思考问题,本该如此的。

或许是久违的情感一并爆发,在斩下尸体的头颅后,她的愤怒并未消散。

先是从四肢,而后是躯干,少女一刀刀细致的把尸体切成肉泥,直到无法在看出人样后,才心满意足的用黑色塑料袋装好扔进垃圾堆。

“垃圾就该待在垃圾该待的地方......”

良久,少女轻声补上了一句。

“你我都是这样。”

......

光华普照的夜深人静时分,个子高挑的女仆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劳累和应酬,来到了自己在中环奥黛丽那区预订的酒店房间之中。

实际上她并未承担多少工作,所有的任务几乎全都不动声色的推给某个娇小的女仆了,不过这并不妨碍她觉得累。

因为无法携带女仆,所以她只得随意的将衣服脱下后,走进浴室开始洗漱。

隔着磨砂玻璃也能窥见她曼妙的躯体,以及那令人为之着迷的雄厚资本,即使不来这次宴会镀上一层金,在市场上想必也炙手可热吧。

实际上也的确如此,阿尔芙丽娜小姐的追求者相当之多,附属家族在这方面要比家族直接的多,每一个都是冲着那不俗的容貌和有致的身材来的。

而这次镀完一层金后,她大概会答应他们派系一位上层老爷的求婚,成为他第十五个妻子。

实际上这早就内定好了,家里的人只等这次宴会结束,恨不得立马把她脱光丢上那个老爷床上去。

她本人倒是无所谓,有些事情早就看开了。

无非是出卖身体换得一生享乐,那位老爷别的没有,就是钱多。很多事情格外讲究现实。要是能被这种富裕的生活压的喘不过来,她当场就能给自己换个呼吸机,喘不过气就不喘吧。

由于家族不允许她们带自己的女仆,所以很多事她不得不亲自为之,胡乱的在身上抹了两下,就当装模作样的洗完澡,裹上浴巾离开了浴室。

淡金色的长发垂落,窈窕的背影引人遐想,阿尔芙丽娜在保养这方面的确没得说。虽然这其实是她家女仆的功劳,但不妨碍她觉得自己在这方面颇有心得。

只是在她准备走向床边时,眼前的一幕顿让她肝胆俱裂,恐惧涌上心头,吓得腿软跌坐在地。

只见三个熟悉的头颅,此时正整整齐齐的被放在桌子上,脸上渗着血泪,狰狞而扭曲。

那赫然是不久前和她一起嘲笑一个娇小女仆的三人。

阿尔芙丽娜连滚带爬的想要离开房间,这很平常罢了,任谁在完全没有心理防备的情况下,被这么来一手大变死人都会作出这样的选择。

只是转头时的她,却发现更加毛骨悚然的事,一个悄无声息的人影,不知何时何时来到了自己的背后。

那人身着黑色长袍,面容模糊不清,像极了人族古老传说中的死神。

阵脚大乱的她顾不得太多,跌跌撞撞的向桌子摸索着退去。那身着黑袍的人影遮住了脸,宛如奏响丧钟一般步步逼近。

“不...要!别过来!”

已经歇斯底里的她丝毫忘了自己是个一阶法师,完全忘记了魔法这档子事。

“我们得慢慢来,小姐”

那个黑袍人影开口,却是相当稚嫩和冷漠的声音。但阿尔芙丽娜已经顾不得太多,极致的恐惧让她变得歇斯底里。

这是个错误的选择,她很快就会知道。

“首先你得听话”

本就冷漠的声音又冷了几分,几乎听不到其中的稚嫩了。

那个人几乎瞬间来到了她的身前,阿尔芙丽娜抬头望去,只看到了一抹绿芒。

钻心的痛楚传来,疼痛让她几乎晕了过去,双眼翻白的倒在地上嘶吼。

她的腿被踩断了,刺眼的鲜血流出,混合着浑浊的黄色液体,发出刺鼻的怪味。

“你可还不能死啊”

那个人取出早就准备好的注射剂,朝着阿尔芙丽娜的手臂就扎了下去。

这是佣兵常用来保命的东西,效果原本和肾上腺素差不多,但经过魔药学改良后效果发生了一丢丢改变,确保阿尔芙丽娜暂时不死应该足够了。

一针下去,她本就混沌的意识几乎立刻清醒了过来,在意识到发生什么后凄厉的尖叫起来。

但骨骼断裂的疼痛折磨着她,原本娇艳红唇中已经无法发出哪怕一个完整的单词。

“...救...救...命”

宛如被水灌满肺部之前的溺水者般,她做出了最后的针扎。

可惜这并不会有什么用的,整个房间早就被设下了隔音魔法。

她的死亡是注定的了。

......

如果要芙洛拉选择最为绝望的死法的话,会有很多选择,但无外乎都是要先剥夺感官后在慢慢杀死。

她要让那些将要被杀的人清楚的知道,他们的死亡和他们无关,既不知道何时会死,也不知道会怎么死,这就是她所认为的最绝望的死法。

可是她不会让阿尔芙丽娜这样死去的,她要施加的是虐杀,要让自己能清楚的感受到,所施加给这个贱女人的痛苦。

芙洛拉揪着阿尔芙丽娜的头发把她提了起来,看见她双手护住自己头发的可怜模样总算是感到了痛快。

“不...不要,求求你放过我”

似乎是缓过来些了,阿尔芙丽娜勉强能说出完整的话,昔日靓丽的容颜爬上恐惧。血污,泪痕,鼻涕糊了一脸,丝毫看不出平日的大小姐模样。

只是这和芙洛拉无关了。

芙洛拉拖着她来到了墙边,地上留下鲜红的血痕,接着不顾她的反抗,把她双手用铁楔钉在墙面上。

“道歉”

芙洛拉冷冷地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阿尔芙丽娜口齿不清的疯狂重复,似乎这样就会让自己好受点一样。

只是这并未唤起芙洛拉的慈悲。慈悲?那是什么东西呢?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芙洛拉捂着肚子癫狂的笑了起来,大小姐的求饶模样真是令她舒爽。

兜帽下的她一脸病态,绿色的眼睛中倒映着眼前之人愈发惊恐的表情。

“我的妈妈一定会原谅你的,但我不会哦”

“我只会送你去见她”

“先从这里开始吧”

芙洛拉拿起锋利的小刀,在阿尔芙丽娜凄厉的嚎叫声中为她褪去皮囊,而后一根根剔除她的骨头。

每当阿尔芙丽娜快要撑不住时,芙洛拉就会给她来上一针,期间还会让阿尔芙丽娜停下来缓缓,生怕她就这么死去一样。

中途那个小姐似乎认出她来了,哭着向她忏悔了起来。

只是这又如何呢?

她并不是知道错了,而是知道自己快死了。

拉维利亚的中环是没有夜晚的,它总是那般明媚。

璀璨的天穹之下,离家的人儿们早已归巢。一天的劳累在此刻得到慰藉,稍作休息后,就是崭新的明天。

头顶的人造太阳不会熄灭,无暗的夜,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