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栩栩正想说出许影的名字,就在这时,她听到了熟悉且让她讨厌的声音。
“是栩栩是不是?”继母的声音传入耳里,使得叶栩栩的脸色沉了又沉。
每次听到继母的声音,她就莫名恼火,想将人打一顿。
“来,让我跟栩栩聊两句。”很显然,电话已经被继母抢了过来。
叶栩栩抿着嘴唇一语不发,她就是不想跟继母说话,她觉得掉档次。
“栩栩,我是你梁阿姨,你在A市要好好照顾自己,别那么单纯谁都相信,这世界坏人多的是,哪怕是最亲的人,你都要提防知道吗?”
叶栩栩听着这番话,真的想笑出声,最坏的人不就是她的好继母吗?整天暗地里欺负她。
她要的提防的人除了她没谁了。
“还有就是,你要好好跟唐少相处,他绝对是个不错的人,要是对眼了,你们就尽快结婚。”
叶栩栩真的受不了梁茹诗说的话了,声音提高,骂道:“你够了,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还不知道你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吗?
你现在就想尽快将我嫁出去,你怕我会跟你的一对儿女争财产,不过我告诉你,就算我嫁出去了,叶家的财产我也有份,你休想独吞。”
梁茹诗的心猛地一抽,心里难受得很,她下意识看了眼一旁脸色微沉的叶铭朗。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我自从嫁入叶家后,我自问待你不薄啊!”
“你待我不薄?”叶栩栩冷笑,“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古筝,你偏要我去学习古筝,明知道我不喜欢跳芭蕾舞,你还要我去学习,小时候学习芭蕾舞,我双腿都几乎要被那些舞蹈老师压断了。
好了,后来你见我实在学不下去,你就送我去学散打,一学就是好几年。”
她学的那些压根就没用,就比如她学的散打,像今天她也压根派不上用场。
真正遇到有实力的人,一脚就将她给Ko了。
“栩栩,你真是不懂我的用心良苦啊,我这么做就是为了你好,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阿姨的心呢?”梁茹诗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她不能让栩栩知道她哭了,不然她会更加觉得她虚伪虚假。
可她的心可以说是日月可鉴。
“收回你那该死的虚伪,我讨厌死你了。”说完,叶栩栩便挂断了电话。
梁茹诗的心头一阵刺痛,栩栩怎么就不明白她的用心良苦呢?
“看到了?栩栩压根不领情,你做再多都没用的。”叶铭朗面色不悦,语气清洌。
梁茹诗冷笑,目光仇视看着叶铭朗,“如果不是你从中搞鬼,我跟栩栩的关系又怎么会变得这么差?”
明明一开始,栩栩还是接纳她这个继母,小时候她还帮她洗澡陪她玩游戏。
栩栩也会甜甜地叫她妈妈,她也将栩栩视如己出,若不是叶铭朗从中作梗,她们现在就会跟正常母女那般。
叶铭朗面无表情看着梁茹诗,“你已经插手太多了,聪明点就别多管闲事,你我夫妻一场,别将关系闹得这么僵。”
梁茹诗笑了出声,眼中带泪望着叶铭朗,谁能猜到温文儒雅的皮囊下会是这般恶心之人?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做这么多也是为了你跟孩子好。”
“你休想拿我跟孩子做借口,你压根就是为了自己,趁现在还未铸成大错,你还是收手吧,算我求你了,就当做是为了我们的儿女积福。”梁茹诗歇斯底里地呐喊,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知道那些秘密。
她太痛苦了。
叶铭朗眼眸微眯,声音低沉,“开弓哪有回头箭?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假装什么都不知情,否则别怪我不念夫妻情分。”
“自作孽不可活,你迟早都会后悔的。”梁茹诗丢下话,愤怒转身离开。
叶铭朗看着梁茹诗离开的背影,眼底里闪过一丝阴翳,“在我的人生中从来没有后悔两字,你要是再敢挡我的路,那也别怪我不念夫妻情分了。”
……
翌日,A市。
霍鋆骁忙完合约就从临市赶回来了,昨天的事,管家已经跟他说了。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昨晚上的霍家相当热闹。
当然了,输家必然是蒋新瑶。
一个沈微澜她都搞不定,更别说多了一个叶栩栩了。
两个都是伶牙俐齿的人,这不把蒋新瑶气得半死?
蒋新瑶见到霍鋆骁回来了,眼眸顿时亮了起来,迈起小碎步走过去,脸上堆满笑容,“阿骁哥哥,你回来了,我等你一天一夜了。”
“你有什么事?”霍鋆骁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对待陌生人般。
蒋新瑶也不介意,因为她也习惯了,她的阿骁哥哥要是对她热情才奇怪呢。
“我就是想你便过来看看你,没想到刚好碰见你出差了。”
“那你现在见到了。”
弦外之音便是,你也该回去了。
蒋新瑶眨了眨眼睛,故作听不懂霍鋆骁的话,而是自顾自地说:“阿骁哥哥,后天就是我哥哥的忌日了,你还记得吗?我们一起去祭拜好吗?”
提到好友的忌日,霍鋆骁自然重视,往年都是他自己去祭拜,蒋新瑶在国外读书。
今年不同了,蒋新瑶回国,她作为妹妹,她也确实该去祭拜她的哥哥了。
霍鋆骁颔首,“后天早上一起去。”
蒋新瑶点头一笑,“那我这两天就住在这里了,我也懒得两头走了。”
霍鋆骁本想拒绝,但一想到蒋泓因救他而死,他内心还是很愧疚。
对于蒋新瑶提出的要求,他也没有拒绝。
“可以住下来,但你不要闹事。”霍鋆骁首先声明,“要是得罪了我的贵客,哪怕是凌晨三点我都派人送你回家。”
这个贵客指的是谁,蒋新瑶当然知道,她可气了,但又不能表现出来,要不然阿骁哥哥又不高兴了。
蒋新瑶裂嘴一笑,“阿骁哥哥的贵客就是我的客人,我一样会重视的,你就放心好了。”
恰在这时,一道讥讽的声音传入耳畔。
“啧啧!昨晚不知道是谁趾高气扬赶我们走,说什么这里是你干哥哥的家,现在怎么就换了一副嘴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