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潇和权泽兄弟俩谈完,夜凌锦已等的不耐烦了。
见兄弟二人从林子后面出来,便笑着问:“说完了?如何,权三公子可还想将本宫碎尸万段?”
权泽没好气的说:“多谢夜长公主对我兄长的厚葬之礼,权泽感激。也多谢长公主对临儿的照拂,夜长公主品性,权泽感佩不已。”
夜凌锦看着地上的尸体,对权泽说:“若我是你,同样想手刃仇人,但是权三公子莫要被人蒙住双眼,看错了真正的仇人。”
“杀权平者,是我军中与南凌王室勾结的奸细;”
“杀权渊者,是我部下有贼心的将领,把权渊的弱点卖给楼又溪的,是被南凌王室收买的亲近;”
“最想取摄政王性命的,是你们白凤族的嫡脉,是那位南凌凤帝。”
“本宫劝权三公子一句,与其在我夜北与我夜凌锦为敌,倒不如去南凌找旁人与我军中奸细勾结的证据。”
权泽笑了:“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我为何要当夜长公主的棋子呢?夜长公主想借我的手挑起南凌内乱,我不傻。”
夜凌锦低头一笑:“是,本宫看这整个羽族大陆就权三公子最聪明了,”她嘲讽道。
“你我两军战场之上兵刃相接,这是公仇,你若是记恨我们在战场之上取了你父亲和大哥的性命,你日后大可在战场之上血洗这份耻辱。可是摄政王是死在了奸细与凤帝勾结的阴谋之中,此为你与旁人的私仇,为何要记到本宫头上。”
“本宫看,权三公子,你眼瞎糊涂了。”夜凌锦嘲讽。
“夜凌锦,你想坐收渔利。”权泽说,他明白夜凌锦说的都是对的,可让夜凌锦收渔翁之利,他不甘心。
“是又如何,我虽知道了我军中的奸细,但我没有充足的证据,不能将她绳之以法,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只有借助你们,才能知道。”夜凌锦大大方方地说。
权泽无奈,他确实只能按夜凌锦说的来,如果他继续留在夜北潜伏,想找夜凌锦报仇,他这次行动已经暴露,夜凌锦必然是准备多多,等他投入罗网。倒不如回南凌寻找证据,为父亲报仇。
至于夜凌锦,她说的对,他们之间是公仇,日后,他定在战场之上,取她性命。
权泽说:“夜长公主,我们合作吧,我帮你揪出那个奸细,你则履行与之前同母亲商量好的,助我们摄政王一脉,夺得帝位。”
夜凌锦道:“正合我意,权三公子,一言为定。”
权泽权潇对她行了一个礼。她亦回了一个礼。
此时一拖沓,时辰便到了傍晚。权潇与权泽告别,权潇便驾车一行人回鸾都城去。
在车上,夜靖舟并未问妹妹什么,他知道,他的这个妹妹,是极有谋略的一位储君。但是他心中仍有疑惑。
最终还是问了句:“妹妹是真心想扶持摄政王一脉吗?”
“这是当然。”夜凌锦答道,权潇就在外边,她就算不真心,此刻也要回答真心扶持。
夜靖舟说出了疑虑:“可是摄政王一脉资质更高,南凌在他们手里会强盛起来,如此,岂不是为夜北增添了威胁?”
“那哥哥说,如今南凌帝主倒是昏聩,南凌那个权太子也是资质平平,可他们在位,我们夜北的威胁也从不曾减少几分。”
“真正的威胁不在于敌人的多少,敌人的强大与否,而在于自身的强大,若是我足够强大,本就不用计较那些敌人。”夜凌锦说,“自身强大,旁人自然不敢来犯,即便有战事,也是胜券在握。”
“况且,摄政王一脉如若愿意休兵,与我们夜北不再起战事,对于两族的百姓而言,是好事。虽然我不是南凌的君王,但是看着南凌帝连年征兵,百姓苦不堪言,我心中也不免伤怀。”
权潇在车外听着,不用看,他也能想象到夜凌锦脸上自信的神情。
他也笑了起来,夜北的这个长公主,的确有储君风范,夜北将来有这么一个君主,他不得不承认,这是夜北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