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的光影在郭雅琴手中的照片上跳动,机械师与山本年轻时的合影泛着诡异的黄晕。李小二凑过来,倒吸一口冷气:“乖乖,这机械师不会是日军的卧底吧?”刘老鬼一把抢过照片,眯着眼端详:“我说他咋突然送上门,感情是给山本当眼线来了!”
话音未落,远处工坊传来“砰”的爆炸声,浓烟滚滚。众人抄起武器冲向声源,却见机械师灰头土脸地从木屑中爬出来,手里还攥着半截扭曲的弹簧:“试验新武器……失败了!”小奶娃举着烧焦的图纸欲哭无泪:“我的‘飞天雷’啊!还没来得及炸鬼子,先把自己炸成黑炭了!”
郭雅琴冷着脸举起照片,机械师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空气凝固片刻,他突然摘下眼镜擦拭,长叹一声:“没错,我和山本曾是东京帝国大学的同窗。但——”他扯开衣领,露出胸口狰狞的弹疤,“七年前,我亲眼看着他屠杀了我在上海的妻儿。这道疤,就是我从他枪口下逃生的印记。”
众人面面相觑,刘老鬼挠着后脑勺嘟囔:“这剧情比俺们土匪窝里的恩怨还复杂。”机械师颤抖着从贴身口袋掏出一本破旧日记,泛黄的纸页上布满血渍:“这些年,我辗转各地收集日军情报,本想单枪匹马复仇。直到听说你们的‘闹剧战术’,才决定加入……”
小奶娃突然指着日记里的夹页惊呼:“这是山本最新的作战部署!他打算用毒气弹袭击八路军总部!”张团长猛地起身,烟斗掉在地上摔成两半:“狗日的!我们必须在三天内赶到总部报信!但葫芦谷一战后,鬼子肯定设下重重关卡……”
“我有办法!”机械师眼中闪过寒光,“山本自负聪明,一定会认为我们不敢走大路。我们偏要反其道而行——改装一辆‘日军指挥车’,大摇大摆从他眼皮子底下过去!”他说着,指向工坊角落一堆废弃的装甲车零件,“小奶娃,你的黏液能让铁板快速粘合吗?”
当夜,营地变成了热火朝天的修理厂。李铁举着焊枪手忙脚乱,火星子溅到刘老鬼屁股上,疼得他跳着脚骂娘:“你这是焊车还是烤肉?!”林月带着女兵们用染料将钢板涂成日军军绿色,还歪歪扭扭画上“膏药旗”。李小二则在车顶上绑了个会转动的假探照灯,美其名曰“增加迷惑性”。
三天后清晨,一辆崭新的“日军指挥车”驶出营地。郭雅琴戴着仿制的日军大檐帽,压低嗓音:“记住,等过了第三道关卡,立刻转向盘山小道。”机械师握着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当车辆缓缓驶入日军关卡时,探照灯扫过车窗,一名日军少佐敲开车门:“证件!”
刘老鬼从后座探出头,故意把“良民证”拿反,用蹩脚的日语喊道:“太君,我们是……运酒的!”说着,他掏出小奶娃用野果酿的“毒酒”——其实是加了辣椒精的怪味液体。少佐皱着眉头抿了一口,瞬间辣得跳起来,眼泪鼻涕横流:“八嘎!这是什么酒?!”刘老鬼强忍着笑:“这是……特供的‘火焰酒’!”
趁日军手忙脚乱时,机械师猛踩油门,车辆轰鸣着冲过关卡。李小二从车窗探出身,朝着目瞪口呆的日军大喊:“谢谢太君品酒!下次请你们喝‘断肠散’!”话音未落,后方传来密集的枪声。郭雅琴看着后视镜中追来的日军摩托,举起磁暴步枪:“准备战斗!这次,我们要让山本知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山风呼啸,改装车在崎岖的山道上飞驰,扬起漫天尘土。车内众人紧握武器,眼神坚定。前方等待他们的,不仅是解救总部的生死任务,更是与山本的终极对决。而那瓶“火焰酒”引发的闹剧,或许只是这场惊心动魄之战的小小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