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岭山尾的营地炊烟袅袅,铁锅烧得咕嘟作响。小奶娃踮着脚往大锅里倒野菜,李铁蹲在一旁往灶膛里塞柴火,火星子“噼里啪啦”溅出来,吓得他一蹦三尺高,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哎哟我的妈!这柴火比鬼子的子弹还凶!”
林月举着根烤得黑黢黢的山药从他身边晃过,憋着笑调侃:“铁子,你这柴火技术,去给鬼子当炊事兵,保准把他们都馋得倒戈!”战士们笑作一团,就连向来严肃的八路军老战士,都被这欢乐氛围感染,咧开嘴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笑容。
营地角落,永革铺开缴获的日军地图,用树枝在地上画着标记。郭雅琴和刘老鬼一左一右凑过来,刘老鬼还不忘往嘴里塞着半块烤焦的饼,含糊不清地说:“我说永革啊,咱光在这儿吃吃喝喝可不行,小鬼子保不准正憋着坏呢!”
永革推了推眼镜,指尖划过地图上蜿蜒的铁轨线:“张团长的计划是让咱们配合主力部队破坏铁路,但日军肯定加强了沿线警戒。”他指了指地图上红点密布的区域,“尤其是清风镇这段,不仅有炮楼,还有巡逻装甲车。”
郭雅琴摩挲着磁暴步枪的枪身,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硬碰硬损失太大,得想个智取的法子。”她突然瞥见不远处正用竹筒吹泡泡的小奶娃,灵光乍现,“小奶娃不是搞到不少日军物资吗?咱们能不能伪装成日军巡逻队,混进警戒区?”
刘老鬼一拍大腿,惊得旁边喝水的战士呛得直咳嗽:“妙啊!咱穿上鬼子皮,大摇大摆进去,趁他们不注意就把铁轨掀了!”他模仿着日军敬礼的滑稽模样,“哟西哟西,花姑娘……呸!走错片场了!”
永革却皱起眉头:“可日军巡逻有固定路线和暗号,我们一旦露馅,就是瓮中捉鳖。”他从怀里掏出本皱巴巴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着侦察兵收集的情报,“除非能搞到最新的巡逻表和口令。”
这时,小奶娃蹦蹦跳跳跑过来,竹筒泡泡水洒了一地:“我有办法!上次在东京兵工厂,我顺了套日军电台密码本!说不定能截获他们的通讯!”他掏出个巴掌大的机器,“这是我改装的信号接收器,就是有时候会突然放《茉莉花》,我还没调试好……”
郭雅琴和永革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惊喜。刘老鬼却盯着小奶娃手里的机器,警惕道:“你可别关键时刻来段‘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把鬼子都招来跳广场舞!”
正说着,远处传来李小二的喊声:“开饭啦!今天有红烧肉——虽然是用野菜炖的,但闻着香!”战士们欢呼着冲向炊事区,锅铲碰撞声、谈笑声与山间鸟鸣交织在一起。而在这烟火气中,三人的计划也逐渐成型,月光下的凤凰山,仿佛在静静等待着这群勇士,再一次书写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