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太行山的风裹挟着硝烟掠过山脊。郭雅琴握着缴获的日军望远镜,在断崖边凝神观察着野狼沟方向。月光下,蜿蜒的山道上隐约可见日军运输车的轮廓,引擎轰鸣声混着马蹄声,正朝着据点逼近。
“队长,侦察兵传来消息,日军增派了一个中队,还有两辆装甲车。”仙美空抱着一摞情报,压低声音汇报,“不过他们的布防重心都在正面,后山的悬崖只有几个了望哨。”郭雅琴指尖划过地图上的等高线,目光落在一处标着“鹰喙岩”的断崖。那里垂直落差近百米,岩壁布满凸起的怪石,普通人徒手攀爬几乎不可能——但对曾在特种部队接受过攀岩训练的她来说,却是绝佳的突破口。
“传我命令,声东击西的计划提前。”她将地图卷成筒状,“让虎头岭的佯攻部队现在就行动,务必在凌晨三点前吸引住日军主力。我们趁夜色从鹰喙岩攀崖突袭,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山洞里,战士们紧张而有序地做着最后的准备。李铁将匕首绑在长竹竿上,做成简易的钩索;林月往背包里塞满自制的烟雾弹;老猎户张大山则在调试土制炸药,引线滋滋作响。小奶娃抱着一捆麻绳跑来,脖子上还挂着几个用竹筒装着的辣椒水:“这是老乡教我做的,要是遇到鬼子,泼他们脸上!”
子夜时分,虎头岭方向突然响起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日军据点的探照灯齐刷刷转向东方,伴随着“八嘎呀路”的叫骂声,一辆辆军车轰鸣着驶出据点。郭雅琴抓住时机,带领三十名精锐战士摸黑来到鹰喙岩下。“记住,三人为一组,保持间距。”她将安全绳系在腰间,“如果遇到危险,立即用哨声通知。”话音刚落,峭壁上突然传来石块滚落的声响。众人屏住呼吸,却见几只野山羊在月光下灵巧地跳跃,惊起一阵碎石。“虚惊一场,行动!”郭雅琴率先抓住岩缝,如壁虎般向上攀爬。山风呼啸着掠过耳畔,冰凉的岩壁将指尖磨得生疼,但她的目光始终坚定。
当爬到半山腰时,她突然发现上方的了望哨里透出微光——一个日军哨兵正倚着护栏打瞌睡。郭雅琴从腰间摸出一颗石子,轻轻投向远处的灌木丛。“哗啦”一声,惊飞的夜鸟让哨兵猛然惊醒,端着枪朝声音方向张望。趁着哨兵分神的瞬间,郭雅琴和两名队员已经攀上崖顶,匕首抵住哨兵咽喉。“据点布防图在哪?”郭雅琴用日语低声问道。哨兵颤抖着指向营房,话还没说出口,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原来换岗的日军已经到来!千钧一发之际,小奶娃从阴影中窜出,将辣椒水泼向日军眼睛。凄厉的惨叫声打破了夜的寂静,整个据点顿时警报大作。
刺耳的警报声撕裂夜空,据点内的日军如同炸了窝的马蜂般涌出营房。郭雅琴当机立断,一把扯下哨兵腰间的信号弹,朝着据点弹药库的方向发射。红光划破黑暗,宛如一把利刃,瞬间照亮了整个战场。“按照计划,两人一组,分头行动!”郭雅琴大喊一声,率先冲向最近的机枪堡。她手中的磁暴步枪喷射出幽蓝的电光,几个试图反击的日军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电流击中,瘫倒在地。李铁和老猎户张大山则带着爆破组,抱着炸药包冲向装甲车停放处。
混乱中,一名日军军官挥舞着军刀冲了过来。郭雅琴侧身躲过刀锋,顺势一个扫堂腿将其绊倒,磁暴步枪的枪托重重砸在对方头上。然而,更多的日军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密集的子弹在她身边呼啸而过。此时,仙美空带着通讯组找到了据点的发报机。他熟练地拆卸零件,破坏着日军的通讯系统。“队长!我们最多还能撑十分钟!”他一边操作,一边大声喊道。郭雅琴看了看腕表,眼神中闪过一丝焦急——虎头岭的佯攻部队应该已经吸引了大部分日军,可增援的敌军却迟迟未到。
突然,后山方向传来一阵骚动。只见一群村民举着火把,敲锣打鼓地冲了过来。原来是陈阿牛带着民兵赶来支援,他们高举着自制的土枪、长矛,呐喊声震天动地。日军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势震慑,阵脚大乱。郭雅琴抓住机会,对着对讲机大喊:“就是现在!全线进攻!”李铁点燃炸药包,轰然巨响中,一辆装甲车被炸得四分五裂。林月和小奶娃则将烟雾弹扔向日军阵营,刺鼻的烟雾弥漫开来,让日军睁不开眼。
混战中,郭雅琴发现了正在指挥反击的日军少佐。她瞄准目标,扣动扳机。然而,少佐似乎早有防备,一个翻滚躲进掩体,同时指挥士兵向她疯狂扫射。就在郭雅琴陷入困境时,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从侧面杀出——刘老鬼挥舞着缴获的日军指挥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倒两名日军,与郭雅琴并肩作战。“老鬼,你怎么来了?”郭雅琴一边射击,一边喊道。“陈阿牛说你们可能需要支援,我能错过这好戏?”刘老鬼咧嘴一笑,刀光闪烁间,又解决了几个敌人。
就在战局胶着之时,远处传来了嘹亮的冲锋号声。八路军主力部队终于赶到!日军见大势已去,开始慌乱逃窜。郭雅琴擦了擦脸上的硝烟,望着漫山遍野的火光,疲惫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场惊心动魄的鹰喙岩奇袭,在多方力量的配合下,终于取得了辉煌的胜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