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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总是追求年少不可得的电竞房,可当你拥有四路泰坦交火,cup都干冒烟的顶配电脑时。

才发现一句前人的真理。

穷玩车,富玩表,有病了才去玩电脑。

江停觉得自己患了赛博阳wei症。

“菜就多练!”

“我奶奶摇着轮椅都比你会玩!”

“会不会打枪,你的脑袋怎么尖尖的?”

事实证明,天赋不会给你闪电般的瞬狙。

但天赋会给你神一般的嘴臭。

呼——

真是酣畅淋漓的战斗。

他仰躺在电竞椅上只觉得索然无味,

屏幕右下角,一个头像闪烁出来。

江婉儿的头像是一只狮子,看着都十分霸气。

她简短发来一句话。

“林鹿的背景调查起来有些麻烦,可能要晚两天。”

见此,江停摸着下巴思考。

预料之中。

毕竟一个富裕的家庭能够培养出一名‘病娇’,足以可见其身世经历不同于别人。

毕竟就连自己这位能干的婉儿姐都觉得棘手。

只能暂时先将林鹿的事情搁置在一边。

这时,一则电话响起。

江停接了起来。

是小助理打来的。

“大老板,就跟你的预料一样,陈大金已经离开京城机场,目的地是市江市。”

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

值得一提的是。

这几天,秋水传媒每况愈下。

公司员工流失了近半。

留在公司里的艺人半数以上没有业务。

经纪人团队哀声遍野。

秋水传媒,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了。

世纪唱片在圈子里散播秋水传媒的谣言,毕竟两家公司现在的定位高度相似。

秋水传媒的合作业务都被对方抢走了大半,毕竟大多艺人都被挖墙脚了,再加上世纪唱片有意作对,报价总能比秋水传媒更低。

一来二去下,就成为了恶性循环。

什么?你问破局之法?

简单,砸钱而已。

“大老板,我觉得这样下去可能公司撑不下去了。”

小助理话语里充满了迷茫。

首先,她是顾秋水招来的人,但重用她的人却是大老板。

而如今大老板授意下她就同倒戈阵营的内奸,拿着两份工资却什么也不做。

没错。

江停的指示是。

——什么也不要做。

挂断电话。

江停看着电脑屏幕,语气无奈:“角色扮演的游戏而已,何必那么认真。”

顾秋水有着近乎变态般的心结。

秋水传媒并不是她的所有物,严格来说这家公司是属于江停一个人的,只不过老板的位置暂时交给她。

失去一个公司,对她而言没有什么损失。

“你重视的和患得患失的,究竟是什么?”

天色已暗。

外面传来开门声和脚步声。

不久后是浴室的花洒水声。

自昨天保洁公司的人来大扫除一番后,唯独将江停睡的次卧更替了家具,导致甲醛拉满。

江停就在另一个次卧搞了一间电竞房。

当然,睡是不可能睡在这里的。

房子都是我的,想睡哪不是睡?

昨晚他就睡在了主卧。

顾秋水没有回家,她在公司睡了一宿。

今晚却突然回来了。

墙上的时钟滴答声作响,时间从指缝间悄悄流逝。

咚咚——

江停来到了主卧门前。

不同于以往,房间门并没锁,反而是特意留了一道门缝。

推门而入。

皎洁的月色下,是一道窈窕的背影坐在床边,愣自出神地望着外面的月色。

浑然无视了江停的‘不请而入’。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听上去就十分暧昧,可四年过去了,反而会令人觉得麻木。

沙沙——

江停咕蛹进了被窝,被子上留有特别的体香味。

男人年少时觉得女人天生会带着体香味,但长大后才知道这特么叫洗发水的味道。

顾秋水仍是纹丝不动。

过了一会。

这曼妙的背影才有了些许动摇。

美的好像一尊花瓶。

但往往太过于美好的东西总是易碎,花瓶则是更加脆弱。

但它失去了摆放的价值,就一文不值。

“我该怎么做?”

“……”

江停回应的只是沉默。

这让顾秋水显得烦恼,吹干的长发如她的心绪般一披乱麻。

“要放弃吗?”

江停带着玩味的口吻。

“不,我还有机会。”

“有时候,选择比努力更努力。”

江停满不在意。

就如有人选择当小白脸,一生吃喝无忧只需要偶尔忍受一下,但有人选择努力,不分日夜被当牛马,结果三十五岁被优化存款连首付都付不起。

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人生的十字路口前,你既然做出了选择,那以后就不要狗叫。

江停淡淡道。

“我很喜欢一句话,明镜可窥人心。”

“什么意思?”

“当你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是丑态百出,那就要学会接受,无论什么表情,那都是你。”

“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顾秋水忽然冒出了这句话。

这让江停很是好奇。

“变帅了?”

“不,变得更成熟了。”

怪不好意思的。

江停送上最后一句话:“还是刚才那句话,选择有时比努力更重要,人总是得学会接受现实。”

“谢谢。”

两人相继无言。

直到夜色浮沉,一轮圆月被乌云笼罩。

明天的天气预报是阴天,下雨概率百分之九十九。

但概率学往往都是抽象的。

指不定明天晴空万里,太阳高照。

但这些跟今晚无关。

顾秋水将长发用细绳收住,侧身躺在半边床上。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如此。

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直到睡前,他始终没有看到那张惹火的脸蛋。

然后,半夜。

“你咋还抢被子呢?!”

一晚上就这么过去。

明明是同床共枕,可却成了同床异梦。

直至天亮。

好吧,你得承认天气预报有时候它是准的。

窗外,是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窗上噼啪作响。

仿佛整个城市都被灰雾笼罩。

旁边是塌成乱麻的被单,证明昨晚他是与别人睡在一张床上。

那是……

他看到了另一个枕头上,有湿痕。

还是温热的,触起来却有点冰凉。

轰——

一道雷声不合时宜地落下。

伴随着楼下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噼啪一声碎了。

当江停走出房间,站在走廊前。

是一个赝品花瓶,几千块钱买来吃灰的,明明几年过去了,却终究还是碎了。

江停眼神平静,不见半点涟漪。

就如他昨晚说的一样。

花瓶总是易碎的。

往往太过于美好的东西总是转瞬即逝,时间留不下半点痕迹。

当好看的花瓶失去了摆放的价值。

它…就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