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完沮授的话先是一愣,沉思了一会。
随即又忍不住叹气。
真是可惜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这时苏则问道:“那?谁会是这个幕后黑手呢?”
杨升、田丰和沮授眼三人前一亮,对视了一眼。
这个人不难想。
谁得到的利益最大,那个人应该就是幕后推手。
三人异口同声道:“谁接任了单于的位置,谁就是那个幕后黑手!”
这?
果然!
几天后。
魁头的弟弟扶罗韩,在步度根和众人公推下成为了新的鲜卑单于。
听到这个消息,杨升一阵沉默。
他还以为,这个人是步度根呢。
毕竟怎么看,这一切都很像是步度根的手笔。
鲜卑里面也只有他才能有这样的魄力和智慧。
他随即叫来了众人。
当他说完情况之后。
沮授几人在得知这一消息之后先是沉默了许久。
过了一会,沮授一拍大腿激动的站了起来,说道:“我明白了!”
众人目光都看向了他。
沮授拱手道:“主公!诸位!明白了,都明白了。
为什么他们要时隔两个多月才散出这个消息!
而且在下估计,这是他们故意放出来的消息。”
哦?
为什么?
众人都在等着他的下文。
沮授说道:“很明显,除掉魁头、骞曼两人,受益最大的便是这个扶罗韩,或者说是和他一伙的人。
而此事发生的时间处于冬季,我们就算及时得到了消息也不能冒着风雪进兵。
但他们晚了两个月才散播这个消息,好像是特意让我们知道似的。
在我看来,不管谁接任单于,其首先要做的必然要整合部众。
但要怎么才能在短时间整合其部呢?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清除掉一些不稳定的因素。
但要怎么除掉这些不稳定的因素呢?
扶罗韩一继任就对骞曼原来的老部下展开清洗,这必然会失掉一些人心。
也会埋下一些祸根。
应该是有人给扶罗韩出谋,借用外部力量来办这件事。
既可以转移众人的目光,他们也可以趁机处理掉一些不稳定的因素。
我敢断言,他们已经做好了应对我们出兵的准备。
而此时的我们刚好接到这个消息,必然喜出望外。
毕竟这是一个打击鲜卑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但!
在我们出兵的时候,我们就中计了。
我们会成为他们需要的哪个外力,还能为他们剪除一些不稳定因素。
这样一来扶罗韩虽然会损失一些名望,但却可以让鲜卑人上下一心...。”
哎!
说了一大段话,他忍不住叹了口气,沉声道:“这是个阳谋啊!”
嘶!
沮授说完了,但众人都明白了。
杨升和众人都倒吸了口凉气。
他奶奶的!
经过沮授这一分析,杨升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被人当刀用。
也还好自己当时没有直接出兵。
不然算算时间,自己出兵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在草原上了。
而且顺着沮授的话,他还想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扶罗韩不仅可以趁此机会处理掉一些潜在的危险。
或者一些不听话的部落。
而且一旦扶罗韩败了,说不定中部和东部的鲜卑见他势大,也会出兵。
这样一来,依照步度根的智谋。
扶罗韩说不定就有机会把手伸进两部里面去。
而自己眼见鲜卑三部团结一致,再战无意。
必然就会退兵。
真是个好计谋啊!
还是个赤裸裸的阳谋!
如果自己中计了,短时间内在草原上必然斩获不小。
但从长远来看,自己却帮着鲜卑完成了一统。
明知道是个阳谋,但自己就算中计了,短时间内来看得益的还是自己。
不中计,好像自己又没什么损失。
反而让扶罗韩丧失了短时间内一统鲜卑的希望。
他一时之间陷入了纠结。
最后无奈发出一声长叹。
同一时间。
北方的草原上。
鲜卑王庭的最中间有一座巨大无比的大帐。
此时的大帐外,两百多人左手按在腰间的弯刀刀柄上,时刻警戒着四周的动静。
大帐内扶罗韩和步度根相对而坐。
扶罗韩看着步度根则悠闲的喝着马奶酒,看着羊皮卷。
他有些忍不住了直接站了起来,烦躁的在大帐内走来走去。
过了许久,扶罗韩一屁股坐在了步度根的对面
问道:“步度根!你的计划可行吗?汉人真的会来吗?万一他们不来,怎么办?
石勒部和符良铭部,他们现在还没有动作就是因为你说汉人会来袭。
我实在...。”
步度根放下羊皮,抬起面前的金壶给他倒了一杯马奶酒。
慢悠悠的说道:“中兄,我估计汉人已经识破了我们的计谋!他们不会来了!”
这?
扶罗韩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难道真的没办法了?”
步度根摇了摇头,说道:“在我的计划中。
要除掉石勒部和符良铭部这些人,我们能不自己动手就不动手,原本我计划用汉人的手拿掉他们。
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大肆宣布我们惨败于汉军,那时中部和东部不管认不认你这个单于。
他们必然要出兵支援我们。
倒时汉军见我们势大,他们也得了利,必然就会退出草原去。
而我们也有机会把手伸进两部里面去。
照我的谋划,最多十年时间我们将再次统一整个鲜卑部部族。
那时我们就可以和汉庭一较高下。
而且我估计汉庭要不了多久就会日薄西山了。
可惜啊,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啊!”
扶罗韩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没想到步度根的志向这么远大。
不仅仅是一个草原,还看着南边的汉地。
步度根抬起面前金壶给自己金杯倒满了的酒,随意的嘬了一口。
之后淡定的放下酒杯后,轻声道:“中兄!动手吧!执行第二个计划吧!”
哎!
扶罗韩叹了口气,继续问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步度根看了看自己这个中兄,解释道:“我们先顾眼前吧!现在只能示敌以弱了。”
这?
哎!
扶罗韩叹了口气,抬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之后就起身出去了。
而步度根抬起面前的金杯,一饮而尽。
看着远去的扶罗韩,轻叹了一声。
鲜卑人都这么短视吗?
魁头是这样,现在的扶罗韩也是这样。
摇了摇头,他不由的感慨。
还是汉人好啊!
读书好啊!
他又拿起了面前的羊皮,看了起来。
4月。
曹操的老爹曹嵩捐了一亿钱搞了个太尉的官职。
杨升算了算。
按现在关中地区一金换两千五百钱来算,也有四万多金。
不得不说,曹操的老爹是真有钱!
但也透露出一个问题,五铢钱更不值钱了。
据说益州现在买卖蜀锦现在已经不收五铢钱了,直接改用了粮食和黄金。
部分地方纷纷效仿,粮食和布匹反而成了仅次于黄金的硬通货。
然后就是汝南葛陂黄巾起兵十万造反了。
虽然之前就有小股黄巾在汝南一带造反,但都是几千上万的人规模。
这次直接爆发了十万人。
何进派了校尉鲍鸿领兵出征。
被打了个大败,鲍鸿回来以后直接被刘宏下狱了。
但在何进等人的求情下,几天就被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