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泪,修行百年不易,我劝你放弃执念,不要再害人!否则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王中阳扔出了草帽。
那草帽呼的一声,向着母泪飞了过去。
母泪伸出猫爪,轻轻一弹,飞到她跟前的草帽,唰的一声,弹向一边,消失在夜色中。
王中阳摸了一下头上的地中海,骂道:“好你这只畜生,居然弄丢俺的草帽,就让你知道阴阳剑诀的厉害!”
王中阳手指掐诀,快念咒语。
顿时,我感觉后背的桃木剑颤动起来。
接着唰的一声,飞在空中,悬在王中阳头顶。
钟勇背后的那把桃木剑,也与我一样,悬到了王中阳头顶,
我和钟勇面面相觑。
两把桃木剑围着王中阳转了几圈,居然在他的头顶,旋出一个太极虚影。
“好奇妙的法术,居然能够御他人之剑,这是什么道法?”我暗暗吃惊。
虽然我没有见过爷爷出手,但我肯定,爷爷的道法,肯定不如王中阳。
“杀!”
双手一指,两把桃木剑化成两道流光,向着母泪飞去。
此时的母泪早就跳到十米开外,望着两道剑光刺向自己。
眼中却没有半丝惊慌,而是张大嘴巴,吐出一口红色煞气。
那红色煞气瞬间凝成实质,化成冰状物,不但挡住了两把飞向她的桃木剑,更是将桃木剑调转了方向。
唰唰两声!
桃木剑飞向王中阳。
王中阳脸色大变,慌忙闪躲。
那两把桃木剑刚好飞到他刚刚所立之处。插入地面三寸深,足见这反击之力有多强!
见王中阳处于劣势,我们几个人几乎同时,拍出手中的符纸,攻击母泪。
四道符纸形成的火球,在虚空交错,从不同方位袭向母泪。
母泪吼叫一声,惊人能量瞬间席卷四周。
四道火球在空中炸裂,化成点点星火。
与此同时,原本在一旁观看的鬼物,飘了过来。
面对突然多出来的鬼物,钟勇连忙开启太极八卦阵。
嗡的一声!
随着太极八卦阵的开启,二十四爻与太极虚影闪耀夺目光芒。
鬼物们见状,吓得连忙闪躲开。
不过,太极八卦阵需要有源源不断天地之炁才能长时间保持开启状态。
在与鬼物对抗时,很难保持这种状态的。
嗞嗞嗞……
调动八卦之力,钟勇对围在四周的鬼物进行了攻击。
一些鬼物被八卦之力击中,发出惨叫声。
这已经是第二次使用八卦阵了。
因为中间隔了些时间,八卦阵聚集了些天地之炁,但相比第一次,威力减少许多。
母泪刚刚退出八卦外围,虽然被雷电击中,但对她来说,根本造不成伤害。
母泪嗖的一声,出现在八卦阵之内,对钟勇发起了攻击。
母泪的爪子不但锋利,出手也很快,钟勇的胸膛和脸,都被抓出血来。
王中阳见状,调动八卦之力,攻击母泪。
母泪嗖的一声,跃出八卦阵外。
这时一轮明月,从东方升起。
“不是红月!”我一喜。
母泪望向夜空,静静等待着。
约半个小时,我看了看时间。
十点半。
月亮突然暗了些许,四周更寒几分。
母泪露出狞笑。
因为月亮已经变成红色,血红血红的那种。
母泪哈哈一笑道:“死吧!这是你们最后的时光。”
话刚落,一条大黑狗从月色中缓缓走出,对着血月下的母泪,嗷嗷大叫。
在它的身后,跟着一个肥胖的身影。
“大少爷,我来晚了!”丁管家走到薛大少跟前,递上了一件毛衣。
夏天送毛衣,看来丁管家似乎也懂些玄学知识。
正缩在地上的薛大少见到毛衣,连忙披在身上。
“穿不穿,一样要死!”母泪冷笑。
这时大黑狗毫无畏惧向着母泪扑去。
上次,大黑狗的偷袭,让母泪吃亏不少,到现在还没完全恢复。
见到大黑狗,母泪的愤怒可想而知。
它箭步冲去,扬起爪子,当着大黑狗的脸就拍了过去。
大黑狗无畏无惧,张大嘴巴,迎接母泪的爪子。
哧啦!
我闭上眼睛。
因为我知道大黑狗会很惨。
果然。
这一击之下,大黑狗的嘴巴被拍出血,牙齿都掉了几个,但大黑狗并没有松开咬住母泪猫爪的嘴巴。
它摇着头,使劲撕咬母泪的猫爪,似要将母泪的猫爪给咬断。
但母泪却一脚踢在大黑狗身上,将它踢飞起了两米多高,摔在地上,晕死过去。
钟勇快念咒语,启动八卦阵,却发现八卦阵暗淡无光。
四周煞气形成的雾,竟变成了血色。
好重的阴气!
我和钟勇的阳火都降到三公分以下,连最强的王中阳的阳火,也降到耳根。
之前他的阳火最强,都快到头顶位置。
“呵呵,还在挣扎?”母泪走到八卦阵中,出现在我们跟前。
不愧是能收录进《湘南古灵精怪录》中的阴煞,它的实力我们加起来,也不是对手。
现在,除了王中阳或许能凭借实力逃脱外,我们这些人,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
不过,见王中阳站在那里,我感觉王中阳已经不会出手了。
此时此刻再惹火母泪,无疑就是找死。
“扑通!”
薛大少跪到了母泪的跟前。
母泪目光更冷:“想求我放了你吗?”
薛大少痛苦摇了摇头:“不,猫煞前辈,我不敢奢求您的原谅。我希望您能放过吴同学、钟大师,还有钟大师的朋友。他们都是正义的道家弟子。”
母泪显得有些意外:“难道你就不想活?”
薛大少叹息一声道:“我当然想活。我想照顾我的父母,也想照顾我的妻子和孩子。但是,我知道您不会放过我。另外,如果可以,也请您放过谢平。”
停了一下,解释道:“谢平家里穷,从老远的西北来湘南打工。上有老,下有小,若他死了,他的家人都会活不下去。”
“呜呜呜呜……”谢平哭了起来,因为薛大少触动了他脆弱的神经。
“求它干嘛?它一个畜生,不会放了我们,又何必呢?既然天要亡我,我们又何必向一只畜生下跪!”刘海文看不下去了。
他年纪轻轻,本就血气方刚,在他看来,让自己向一只猫下跪,低声下气,还不如死了更爽。
“想死么,我成全你!”母泪闪到刘海文跟前,用利爪扼住了他的喉咙。
片刻间,刘海文的喉咙就盛出血来。
刘海文闭上眼睛,语气顽强道:“来吧,臭畜生,没有人性的家伙。你再强,也注定永远只能是一只畜生,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哈哈哈……”
咔嚓!
刘海文的笑声戛然而止,头也耷拉了下去。
我惊悚望着这一幕,冷汗瞬间从脸颊滑落。
刘海文死了,接下来会是我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