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浮现出被众多怪鱼围猎的场景,李云飞浑身一颤,“老爷子,能不能不下了?”
“你当这是过家家啊!想下就下,想不下就不下。”
有句老话说的好,生活就想强jian,如果不能反抗,那就摆好姿势好好享受吧!
被夏渊一顿挤兑,李云飞已经准备躺下来,接受蹂躏了。
但他还是弱弱地问道:“那要是赢了呢?”
“赢一盘,减一匹狼。”
李云飞顿时来了精神,“老爷子,你说的啊!”
“是我说的,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李云飞感觉自己又满血复活了,虽然都是惩罚,但差别还是很大的。
所以他要赢,每盘都要赢。因为狼比怪鱼更灵活,而且不好杀。
只是这盘棋已到中盘,黑棋已呈微败之势。
与夏渊这样的高手对垒,想要翻盘,难度很大。
李云飞眉头紧锁,思考破局妙手。
夏渊坐在对面,笑眯眯地看着他,心中暗笑,
“小子,老头子我吃的盐比你过的桥都多,跟我耍心眼,你还差得远呢!”
夏渊很得意在赌注上,阴了李云飞一手。他管这叫惩罚,惩罚他偷走了,孙女对自己的爱。
只是他笑着笑着,就收敛了神色,专注地看向棋盘。
不用说,李云飞已经下出了妙手。
这个妙不是手法有多高明,而是用意很歹毒。
他东下一颗子,西下一颗子,全面开花,就是想将局面搞乱,好乱中取胜。
现在的局面很复杂,李云飞也算不清楚。夏渊的棋力稍逊,自然更算不清楚。
所以从现在开始,二人下棋都变的战战兢兢,生怕一步错步步错,被对方钻了空子。
但空子还是出现了,夏渊尤其多,所以他输了。
“小子,你棋下得不错啊,跟谁学的?”
“我爷爷,山中无事,除了修炼,只剩下棋了。”
“噢!”
夏渊若有所思,他知道李云飞口中的爷爷应该就是符王向问天了。
这向问天是一代符王,布阵宗师。
下棋如布阵,这小子从小就跟着符王,棋艺高自然也是情理之中。
夏渊之所以发问,就是想从侧面印证自己的猜测。
他不准备拆穿,却要做到心中有数。
“哪你也不能老赢啊,传了出去,我这么大的一个院首,还要不要脸面了?”
夏渊的问责,让李云飞哭笑不得,“老爷子,我是不得不赢啊,这可都是你逼的!”
“那是我的错喽!”
就在二人争吵之际,夏惜月端着丰盛的早餐出来了。
看着二人面红耳赤的模样,笑着打趣道:“你们两个啊,老没老的样,小没小的样。好了,吃饭了!”
夏渊悻悻地丢下棋子,赌气般地一手端起稀粥,一手抓了个包子,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李云飞也不甘其后,有模学样,也端起稀粥,抓了个包子,囫囵着吃了起来。
昨日秘境历险早就耗尽了能量,这又睡了一夜,肚子里早就空空如也了。如今见着美食,哪能文静得了。
夏惜月看着二人毫无形象的样子,再次‘噗嗤’一笑,“你们两个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他跟我抢!”
夏渊与李云飞二人同时看向对方,率先抢答,却不料竟说出同样的话。
说完之后,二人竟又默契的埋头干饭,生怕慢对方一拍,被多吃了一份。
夏惜月忍俊不禁,顿时感觉,这老小孩和小小孩是那么的可爱,看向二人的眼神都多了一丝怜爱。
这是多么温馨的画面啊!
她很想时间停留,这里正好有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都齐了!
可惜幸福是短暂的!
夏渊很快就吃完了饭,拍拍双手,催促道:“快点,接着下。”
看样子,他想早点吹响惩罚的号角。
“来了!”
李云飞也不甘落后,扒拉完碗中的残羹,放下碗,快速的回到棋盘旁。
他已经想好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死早托生。
入秘境是跑不了了,何不抓紧时间,多赢上两盘,也好少几匹饿狼。
战斗又开始了。
李云飞已经放开了自我。
既然输赢都要入秘境,为何不在棋盘上先赢上几局,让老头也体验下危机四伏,向极而生的憋屈感?
这样想,心里就平衡了!
所以结果就是,夏渊输多赢少,到最后竟然摔子而起,单方面宣布结束对弈。
夏渊怒极而笑,戏谑的说道:“小子,下面看你表演了!”
这下轮到李云飞苦笑了。
这就叫物极必反,乐极生悲。
李云飞再一次被丢进了秘境。
在他看来,不就是剑雨、灵狼和怪鱼吗,已经走过一遭,难道这次还能更惨!
但他想错了!
这一次进去,没有剑雨,没有灵狼,但有怪鱼。
只有那让他灵魂都刺痛的灵剑!
没错,他刚一进去,就回到了石墙细缝处。
进退不能。
后有怪鱼虎视眈眈,前有灵剑缓缓逼近,他再一次面临着生死威胁!
看着面前缓缓逼近的灵剑,李云飞忍不住爆出粗口,“老头,你太恶心了吧,刚开局,你就直接上大boSS,你就不怕我再一次晕倒?”
“哈哈哈,没关系,你晕吧,我再把你弄醒,然后再丢进去。”
“老头,你卑鄙!”
李云飞没有精力跟夏渊打嘴仗了,因为那灵剑的力量又加大了几分。
如果记忆没错,昨天就是在这个程度上昏倒的,但今天却还在坚持。
李云飞若有所思......
但外界的夏惜月却看不过去了,直接喊道:“爷爷,你怎么又把云飞丢进去了,而且还是一开始就生死相逼?”
“莫急,丫头,我可不是闲得慌故意整他,是他还没有到极限。领悟剑意,必须要突破自己的极限,才可能有所悟。”
“还没有到极限?这种程度的对抗,即便是玄阶修士也要大费周章,他可只是黄阶!”
“是啊,这也是我惊奇的地方。还别说,这小子还真是个修炼的奇才。”
夏惜月闻言这才放心下来,她知道,爷爷看着不靠谱,其实很有分寸。
“谢谢爷爷!”
“要谢也是那小子谢我。”夏渊又有些吃味了,这孙女太向着这小子了,恨恨地说道:
“你可知道,我这次敞开了我的剑之领域,让他感悟,这可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机遇。倘若他这都领悟不了剑意,看我不好好惩罚他。”
“爷爷......”
夏惜月撒娇劝阻,夏渊就吃这一套,笑着说道:“好好好,不惩罚,不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