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算盘打的好。
李仁捡又没有工作,若是老实一点的人,到时候又被他找借口回来种地。
然后何涛花女方的彩礼和婚前的钱买房子自己住,还有女方帮他伺候老人,他可真是逍遥自在。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人这么自私呢?
李仁捡想了想其实也不是没发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她就能忍,这样的也忍,但是自从知道自己会被何涛害死之后她就一点也忍不了了。
可能因为她不想死,尤其不想被男人害死。
李仁捡放下筷子笑道:“我突然想起一句俗语,叫没屁搁楞嗓子,你是不是没啥话说了?你给了我什么彩礼啊?再说了,我赚多少钱是我的事,你赚多少钱我问了吗?你给我多少?哦,答应每个月给我十块,不是还没给吗?那你急个什么?等你给了,我欠你的,你再说。”
“你怎么脾气这么差?你吃错药了?之前不还是好好的?”何涛的怒气也被挑起来了,突然心下一动,估计是徐娇娇的事李仁捡还没过去。
他笑呵呵道:“行行行,当我没说。”
他听见外面有动静,向后指了指道:“那个小丫头什么时候送走?”
“这两天她就走了。”
棉袄棉裤都做好了,牛俊义送消息过来,明天就接小妹走。
何涛突然凑到李仁捡身边,嘴凑在李仁捡耳边,语气缱绻暧昧:“我一会把他们送走,你让那个小丫头也走,晚上我陪你。”
哪怕李仁捡没有这种经历,也知道他在挑逗自己了。
李仁捡听了心中毫无波澜,不对,好像有一点反胃。
她抬手就给了何涛一巴掌。
声音很清脆。
何涛捂着脸,又恼又怒的看着李仁捡:“你到底在做什么?我们马上要结婚了,本来就要做夫妻,还是你根本虚情假意,就是在骗我?”
李仁捡心想被他看穿了可不好。
她瞪大了眼睛,神色坚决:“你当我是徐娇娇?一天没结婚,你不要靠近我,不然这婚你也别结了,你想我们好好结婚就管好你自己。”
何涛欲言又止,最后委屈又不甘的吐口气。
第二日牛俊义早早来接妹妹。
李仁捡给他拿了一些东西,又对他仔仔细细的交代了一些自己的要求。
“一定要把人给我引过来,不然这场戏就不好看了。”
牛俊义拍拍小胸脯:“我做事,你放心。”
李仁捡点头,她很放心。
基本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她结婚的日子转眼间就要到了。
按照习俗,婚礼要办两天,前一天是女方家的主日子,等娘家人第二天把女方送到男方家去,这就是男方家的主日子。
李仁捡严格来说不是孤儿,毕竟她有父母,只不过人家不要她了。
但是她这次结婚,崔大炮竟然恬不知耻的过来了。
当时正好是晚上,新娘子应该梳洗打扮,明天好准备上车。
韩小风母女在,要帮李仁捡盘头。
李仁捡根本就没想着结婚,所以并不着急,她拉着这母女两个两天,崔大炮鬼鬼祟祟的进来的。
看着萧家这个小土房,崔大炮双手放在胸前,装模作样的温言道:“你看这个破房子,我说让你回去出嫁,你又不同意。”
李仁捡嗯了声:“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去你家出嫁你还要收礼金,我死的时候屎都不会留给你的,我还能便宜了你?”
“你……”
李仁捡打断她道:“不要让我在我大喜的日子上扇你巴掌,那你可不能好看……”
“我是关心你。”催大炮看一眼黑着脸的梁露,沉吟下道:“我就是来问问你,何三到底给了你多少彩礼?”
“没给。”李仁捡笑了笑道:“全村的人都知道没给。”
因为没有过钱的仪式,何三大爷跟何涛怕被其他人知道了。
崔大炮道:“你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何三取钱的时候被我看见了。”
她笑嘻嘻的:“你妹妹要结婚了,少点陪嫁,你借给我点吧,不然这件事传出去你其他两个嫂子知道了可不太好。”
“你这是威胁我啊?”李仁捡笑着站起来。
梁露直接怒了,抬手就推了崔大炮一下:“你还是人吗?小的时候你不养,现在想来要彩礼了?你也不怕有钱没命花?”
“跟你有什么关系?这是我闺女。”
“那你叫她你看她答应不?”
梁露一把把的推着崔大炮:“真是越老越不要脸,你这么不要脸阎王会给钱怎么样?是阎王收个不要脸能升官啊,你这么着急不要脸……”
两个人吵得很凶,但是最后还是梁露赢了,崔大炮之后再也没敢过来。
但是有人前赴后继,何涛有个姐姐,比李仁捡小一岁,出嫁给一个公社的村子里了,离何家有点远,所以何慧平时不回来,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来。
李仁捡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到的,反正崔大炮刚走她才到自己这边。
看李仁捡还没换衣服,她不客气的攥住李仁捡的手腕,发现上面空空如也,她眸子一斜,语气充满质问:“听说我哥给你买了手表,手表呢?”
她没出嫁的时候跟李仁捡关系挺好的,李仁捡没想到她也来这一处,她笑道:“给二嫂了,二嫂知道了闹,你去找二嫂要去吧。”
她转身就走了。
何慧怎么跟徐桂红打仗李仁捡不知道,这一晚,她接待了不少这样的欺骗,都对她的彩礼很感兴趣……
与此同时,何家来了不少老亲少友,大家都在何三大爷那个屋子说话,新房也有人在暖炕,只有何三娘的房间没有人。
何三娘听说何涛换好了衣服,让人把何涛叫过来。
再三确定四处没人,她拿出一个怀表递给何涛:“你也成家了,这个可以交给你了,往后……往后好好跟仁捡过日子,外面的女人不行,还是仁捡能干,岁数又大会疼人。”
“你若是真的不喜欢她,等她生了孩子再去找你喜欢的,这样她也不敢跑,知道吗?”
她说的轻声轻语的,很难得的没有喝酒,带着母性的温柔和关怀。
何涛急忙接过怀表,一看,都坏了,他微微蹙眉:“我当是什么好东西,看来娘你确实什么都没存下来啊,可惜我姥爷家那些好东西了。”
陈家之前可是地主,金银财宝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