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2日,此时距离博罗季诺会战结束已经过去5天
莫斯科已经进入了宵禁戒严状态,街道上巡逻的俄军士兵已经全副武装,大批莫斯科市民正沿着俄军规划出来的通道从莫斯科东边撤出莫斯科
克里姆林宫里,亚历山大一世正在做最后的部署
“按照现在的进度,我们两天后就能撤出莫斯科”
库图佐夫说道
“如此轻易放弃莫斯科,我们能去那?去乌拉尔山脉打游击吗?”
一个俄军将军不合时宜的质疑道
“不,我们返回圣彼得堡”
亚历山大一世说道
众人都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亚历山大一世
“陛下,这太危险了”
库图佐夫连忙说道
“我是俄罗斯的皇帝,我要是跑了,俄罗斯怎么办,难道任由法国人在俄罗斯的大地上蹂躏?”
亚历山大一世说道
“法军一路进攻,我们一路后撤,我们军队还在并未遭受多大损失,我们需要一场反攻将法国人从我们的土地上赶出去”
亚历山大一世接着说道
“其他的,我们不需要去讨论,我们从北边走回圣彼得堡,哪里还有英国人送来的东西,我们就在哪里打破拿破仑征服俄罗斯的幻想!”
亚历山大一世站起来说道
“是!”
众将领齐刷刷站起来说道
会议持续了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驻扎的俄军军队接到了13号撤出莫斯科从北面迂回回到圣彼得堡的命令
莫斯科的政府系统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打包转移,官员们带上自己的家眷和亚历山大一世在一部分俄军的护卫下提前上了撤出莫斯科的马车
库图佐夫成了莫斯科的最高行政长官,他在城中派人宣传,即将焚毁莫斯科的消息,告知莫斯科市民将自己的财产能保下多少就保下多少,并宣布了亚历山大一世的旨意,俄军会坚守莫斯科到14号凌晨
莫斯科的市民即使不愿意,也无法反对,特殊时期特事特办,市民们无奈只能尽量抢救自己的财产
13号整个莫斯科四分之三的居民都已经撤出了莫斯科,莫斯科没有昔日的繁荣,变成了一座鬼城
普拉托夫的哥萨克骑兵再次受命断后
14号上午,缪拉的骑兵部队就已经到达莫斯科西城外的波克洛纳亚山高地,这里是莫斯科以西的一处战略要地,你要进攻莫斯科,这里就是你绕不开的地方
这里常年驻扎着一支五千人的俄军部队,只不过现在已经撤走,只留下了一座被大火烧成灰的军营
“元帅,莫斯科城内还有俄军活动”
法军骑兵侦察兵回来报告道
“看清楚是谁了吗?”
缪拉问道
“是俄军的哥萨克骑兵”
侦察兵说道
“普拉托夫”
缪拉念出一个人名
“就地扎营,升起法国国旗,准备迎接陛下”
缪拉从马上下来说道
“是”
周围的法军骑兵齐声回答道
法军在波克洛纳亚山高地上扎营的消息也传到了普拉托夫耳中
“这群法国人来的挺快”
普拉托夫说道
“来人好像又是法军的骑兵,我看到了非常多的战马”
哥萨克骑兵侦察兵说道
“看来,那个喝不惯俄罗斯烈酒的法国骑兵元帅又来找酒喝了,哈哈哈哈”
普拉托夫笑着说道
周围的哥萨克骑兵们纷纷附和大笑
“点燃莫斯科,我们去欢迎欢迎远道而来的法国朋友”
普拉托夫戴上军帽说道
“是”
周围的哥萨克骑兵们拿起火把骑上战马分散到莫斯科各处开始点火
莫斯科城内到处都是准备好的干柴,哥萨克骑兵们轻而易举的点燃了房屋
此时的俄罗斯已经转凉,此时正是火灾高发的时期,冷冽的秋风呼啸在俄罗斯的大地上,干柴遇烈火,风借火势大火迅速蔓延了整个莫斯科西城区
莫斯科城内升起的黑烟在波克洛纳亚山上看着十分明显
“元帅,莫斯科城内起火了”
一个法军骑兵连忙跑过来汇报道
缪拉此时正在军帐里啃面包,听到手下人汇报连忙冲出帐篷
此时的法军补给线已经濒临崩溃,前线作战的法军口粮已经严重缺少,俄军焦土战术让法军在原地找不到一点吃的
跑到营地边就看到了莫斯科城内的熊熊大火
“元帅,莫斯科城外聚集了一队俄罗斯骑兵”
又一个法军骑兵军官骑着马从山下上来汇报道
“他们正在挑衅我们,我们是否应战”
军官问道
“先不管他们,让士兵们吃饱喝足”
缪拉说完,拿起手中的法棍不顾形象的啃了一口
现在的法军士兵缺衣少食,俄罗斯的秋风吹的他们瑟瑟发抖,他们现在都还穿着夏季军装,俄罗斯的秋风就是削弱版的冬天寒风,法军面临着饥寒交迫的问题
有明眼人都能看出法军越发的颓势,法军的失败已经板上钉钉
填饱肚子后,缪拉集结了骑兵出了营地来到了阵前
普拉托夫见缪拉带着骑兵来了,骑着马走到战场中间,拿出酒壶喝了一口,做了一遍在博罗季诺村缪拉喝酒辣到的动作和表情模样十分搞笑
缪拉看着普拉托夫的挑衅也是怒从心头起,这可以说是缪拉的黑历史了
“法国人,我们再来打一场吧”
普拉托夫拿起长矛指着缪拉说道
缪拉没有说话只是拔出马刀,身后的法军骑兵变阵为冲锋阵型,刷刷的拔出马刀
普拉托夫轻哼一声勒住缰绳回到了自己这边
哥萨克骑兵们已经做好准备,手中的长矛闪烁着寒光
“荣耀属于俄罗斯!哥萨克小伙子们!跟我冲锋!乌拉!!!”
普拉托夫大喊一声
身后动物哥萨克骑兵们也跟着大喊,五百哥萨克骑兵开始动了起来
“为了法兰西的荣耀!皇帝万岁!冲锋!”
缪拉大喊一声
法军骑兵也动了起来
双方的骑兵跑了起来,马蹄践踏大地轰隆作响
“乌拉”
普拉托夫高喊乌拉手持长矛冲锋在前
“冲锋!冲锋!”
缪拉举着马刀同样冲锋在前
两人率先对上,普拉托夫手中的长矛如同索命的毒蛇向着缪拉的胸膛刺去
缪拉手持马刀猛的向下劈去,马刀的刀刃与长矛的枪杆相撞,战矛表面的铁皮和马刀相互摩擦,擦出阵阵火花,刀刃顺势向着普拉托夫握住长矛的手
普拉托夫枪杆往上一挑弹开了缪拉的马刀,反手一个回身转枪拍在缪拉背上
双方冲过身位,缪拉感受着背后传来的火辣感觉迅速调转马头再次向着普拉托夫杀去
普拉托夫也调转马头再次冲来
缪拉迎着普拉托夫的长矛冲去,手中的马刀突然开始旋转,马刀绕住了普拉托夫手中的长矛缪拉将长矛夹在手中
双方就这样骑着马在原地转圈,通过长矛不断较劲
“法国人,力气还挺大的嘛”
普拉托夫握住长矛的手不断用力试图把长矛躲回来
“彼此彼此”
缪拉死死抓住长矛,整个人都在用力,相比较与普拉托夫这个斯拉夫粗犷壮汉,缪拉就显得有些文质彬彬
虽然双方都听不懂对方再说什么,但嘴上互飚垃圾话却一直没停过
就在两人较劲的时候,哥萨克骑兵和法军骑兵默契的绕开了两人,两波骑兵冲撞在一起
哥萨克骑兵手中的长矛总是出于先手刺中法军骑兵,由于冲击力的加持,长矛贯穿法军骑兵的胸膛后,哥萨克骑兵便选择直接放弃长矛拔出马刀继续作战
缪拉所带领的是法军中除近卫步兵精锐后唯二的近卫骑兵精锐,但哥萨克骑兵也不是软柿子捏的
天生的游牧生活,让他们对于骑马和马上作战十分精通
双方在莫斯科城下激烈厮杀,来回几个冲杀,地上便躺满了双方士兵的尸体和无主的战马
缪拉和普拉托夫不断较劲,手中的长矛终于支持不住咔的一声断裂开来
一回合,双方互有胜利
在古代战争中,“一合”通常指的是骑兵之间的一次交锋,包括冲锋、交战和脱离三个阶段。如果骑兵队列发起一次冲锋并交战后脱离,这算作一合;如果再次发起冲锋并交战,这算作第二合
两人各自拿着断裂的一截长矛脱离交战
双方的骑兵也脱离了交战回到两人身后
此时拿破仑也到达了波克洛纳亚山上的法军营地,得知了缪拉正带着骑兵和俄军骑兵交战,连忙来到营地边的山崖处拿着望远镜看着两军交战的情况
正好双方完成了一回合的交战正在重新恢复阵型
“这群俄军哥萨克骑兵呆不久他们只是断后的部队,去让缪拉小心一些”
拿破仑也注意到了莫斯科城内燃起的大火
就在两方骑兵交战的时间,西城区的大火已经在西风的吹拂下浓烟飘向城外的战场
东城区和南北城区也因为西风,大火也在向着西城区靠拢
克里姆林宫在大火中显得是那么的孤独,浓烟笼罩了整个莫斯科城,仿佛被地狱笼罩一般
“哈哈哈哈哈”
普拉托夫哈哈大笑,拿出酒壶猛灌了一口,先前那壶兑了水的酒精已经被他喝没了,现在这个是重新在莫斯科城内买的
双方又经过数次较量,时间来到下午
五百哥萨克骑兵只剩下了两百余人,普拉托夫看了一眼身后的莫斯科城,大火已经彻底把整座城市笼罩
“小伙子们,大火烧的差不多了,法国人就算进了城,他们什么都得不到,我们撤!”
普拉托夫身上经过数十次与缪拉的交战,身上还是出现了伤口
缪拉不甘心的看着普拉托夫带着哥萨克骑兵向北撤退,正想追击便被拿破仑拦住
“好了,缪拉,不用再追了”
拿破仑伸手拦住气血上涌的缪拉说道
“可是,陛下...”
缪拉还想争取被拿破仑打断
“我知道的,但是仗是打不完的,士兵们已经累了”
拿破仑语重心长的说道
“哎呀”
缪拉转身气愤的说道,他的手中还拿着那截断掉的长矛
“陛下,我们还进城吗?”
欧仁亲王走过来问道
“派人进城留下让亚历山大一世考虑是否加入的书信,其他人,撤吧,莫斯科已经成为一片焦土,没有了任何意义”
拿破仑看着燃烧的莫斯科城语气中充满无奈
拿破仑没有选择进城而是选择留下一封亚历山大一世大概率是看不到的书信后撤退
拿破仑已经猜出来亚历山大一世已经离开莫斯科,即使进入莫斯科也没有任何意义
“通知所有军队,全线撤退,亚历山大一世已经跑了,派两个人去莫斯科的城头上插上法国旗帜,现在我要带这些小伙子们回到法国”
拿破仑转身看向身后的法军士兵们,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无奈
拿破仑没有如同历史上那样进入一片焦土的莫斯科城,而是选择了留下一封信和一面旗帜象征性的占领了莫斯科城
(历史发生改变了已经)
法军开始拔营全线后撤,但亚历山大一世不会轻易如了拿破仑想及时止损的愿望
大明京城,御书房
朱怡伦拿着一封信,桌前还站着三个法国人
“尊敬的大明皇帝陛下,外臣仅代表拿破仑陛下向大明皇帝陛下问好”
法国外交官勒拿斯行礼道
“嗯,记得代朕向拿破仑问好”
朱怡伦笑着说道
朱怡伦作为魂穿的穿越者对于拿破仑也是非常敬佩的,一个差点统一欧洲的枭雄,无论是在当时还是在后世,拿破仑都是很欢迎的
欧洲不是不能统一而是需要一个强大内部力量,足以抵抗外部力量干预的力量
“你们此行漂洋过海来见朕,是为了什么?”
朱怡伦问道
“陛下,我们此行前来是为了请求大明陛下向法国伸出援手,陛下您援助的英国即使在我们的封锁下依然过的很好,但是我们的封锁不得不继续进行下去”
勒拿斯说道
“你的意思是,想让大明介入,给英国和法国双方一个台阶?”
朱怡伦笑着说道
“这个外臣不敢乱言,拿破仑陛下写给大明陛下的信中应该会解释我们来的原因”
勒拿斯说道
勒拿斯表示,我不知道,我没有,别乱说
朱怡伦轻笑一声,拆开手上这封精致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