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纪建军家里吃过午饭后,两人稍坐了一会儿,就回自己家了,
谢雪娟把给各家的东西都翻出来做了记号,让纪建国给人送去,她则留在家里打扫卫生。
毕竟,家里一年多没人住了,屋里积了不少灰尘,哪怕他们离开前锁好了门窗,屋里好些东西还用塑料布盖上了。
可回来以后,还是觉得哪哪儿都是脏兮兮的。
她收拾了好一会儿,总算觉得屋里能看了,又开始烧水,将做饭用到的锅碗瓢盆,全都清洗了两遍。
等到卫生都打扫好了以后,谢雪娟就开始铺床了,被子、褥子都是软软的,很是舒服。
这是因为谢雪娟在打扫卫生的时候,将褥子和被子,都用椅子顶着,看在煤炉子烤了烤。
她将东西都收拾好以后,天已经有些灰暗了,她正想着晚上吃什么的时候,巫小红带着儿子沈平安过来了。
“嫂子,你们今天刚回来,家里怕是没什么吃的,这是我公公他们让我给你们送的吃的。”
袋子里有两颗白菜、三个萝卜和五个土豆,以及粉条和玉米面。
巫小红说着有些脸红,“家里没什么好东西,嫂子,你别嫌弃!”
“嫂子,谢谢你们给俩孩子带的零嘴,让你们破费了。”
谢雪娟连忙摆手,“小红,你别这么说!”
“之前,我们家子澈和晴晴,可没少吃你们家的东西,我们给俩孩子买些零嘴,也是应该的。”
“现在倒好,我们还没给你们多少东西,你这就给拎来这么多吃的。”
“对了,小红,怎么没带你们家平欣过来?”
巫小红笑着道,“外面冷,我婆婆生怕冻到她,在家里我婆婆看着呢!”
陈平安在屋里四下看了好一会儿,没有看到纪晴,就有些闷闷不乐了。
“伯母,你们回来的时候,怎么不带晴晴姐一起回来啊?”
“我都好长、好长时间没有见过晴晴姐了,我想她了!”
谢雪娟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平安,你晴晴姐要上学,所以就没回来。”
陈平安笑着道,“晴晴姐是状元,是最厉害的人了。”
“我以后也要像晴晴姐那么厉害,我也要当状元,上大学!”
巫小红看着儿子宠溺的笑了,“嫂子,这是去年志强听收音机,跟他说的。”
谢雪娟笑着道,“平安是个有志气的!”
“一定要好好学习,你以后要是能考上京都的大学,肯定就能经常见到你晴晴姐了。”
陈平安一喜,“真的吗?”
谢雪娟重重的点头,“当然是真的!”
“我肯定好好学习,以后一定考上京都的大学,这样就能天天见到晴晴姐了。”陈平安坚定的握着小拳头。
巫小红还得回去给女儿喂奶,没坐多久就带着儿子走了。
他们刚走没一会儿,纪永安的儿媳妇蒋文秀,带着一大篮子的东西过来了。
“雪娟,嫂子家里没啥余钱,就给你带了这么一点儿吃的,你可别嫌弃!”
谢雪娟连忙摇头,“不嫌弃!”
“嫂子,我可不会嫌弃你,你篮子里带的,可都是好东西,我都闻到味儿了。”
蒋文秀笑了笑,“我们家去年刚娶了一个儿媳妇,再加上收拾房租,家里的确去不太宽裕。”
“我也是没办法,只能一天天的发愁。”
“儿子娶媳妇好不容易翻盖了新房,给了彩礼,娶了媳妇,家里都还没有松开气呢,儿媳妇怀孕了。”
“家里花钱的地方多了,我们一家到现在都没攒到什么钱。”
谢雪娟轻叹了口气,“娶媳妇可是不容易。”
“但人家女方父母,给孩子养大了,咱们娶媳妇的人家,总不能没点儿表示?”
蒋文秀跟着叹了口气,“唉!谁说不是呢?”
“人呐,还是有多大的能力,就办多大的事儿比较好。”
“太贪心的话,一大家子都得过那种苦哈哈的日子,你说,活着还图什么?”
谢雪娟点头,“谁说不是呢!”
“就像我们家子明,他娶媳妇的时候,我们家也是没钱。”
“好在我儿媳妇和她父母,都是知书达礼的人,在两个孩子结婚这事儿上,一点儿没有为难过我和建国。”
“就冲这一点儿,这后来,我手里但凡有点钱,那我就要给儿媳妇寄点儿过去。”
“人家不图家里给的彩礼钱,我们两口子知道,但是不能因为人家孩子和家里大人懂事儿。”
“我们两口子就装聋作哑,什么都不做?”
“我们得给人家补偿啊!”
“甭管多少,那都代表着我们的心意。”
蒋文秀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们两口子怕是难了!”
“这大儿子刚结过婚不到一年的时间,我们家老二就又该说亲结婚了,用钱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雪娟,你是不知道,有时候,我真恨我们家老二不是个小丫头。”
“那样的话,我们两口子就能轻松多了。”
谢雪娟笑着道,“嫂子,别想太多,,船到桥头,自然直!”
“再说,你们家可是有两个大夫呢?
“永年叔和建兴都是大夫,以后的前景怕是不可限量。”
“嫂子,你不用发愁!”
蒋文秀看了一眼窗外,“哎呦喂!”
“光顾着跟你闲聊了,外面天都黑透了,雪娟,我得走了。”
谢雪娟将人送出去后,这才看到蒋文秀的篮子忘在自己了。
也是这会儿,她才看到篮子里装的是什么。
两颗白菜、一小瓶咸菜丝,还有一些蒋文秀自己炸的油饼和萝卜丸子。
纪建国回来的时候,脑子有些晕乎乎的,他去给人送东西后,竟然被几家人一起给强留下来吃饭了。
期间,同辈分不少兄弟,都给纪建国敬了酒,一顿饭下来,纪建国没少喝酒。
谢雪娟晚上熬了小米粥,炒了包颗白菜,又夹了一些蒋文秀带来的咸菜丝,这就是两人第一天到家的晚饭。
“雪娟,我难受!”
纪建国趴在谢雪娟怀里撒娇,“志强和建兴、建家他们欺负人!”
“他们故意灌我酒,想着法儿的折腾我,我难受!”
谢雪娟笑了笑,揉了揉纪建国的头,“行啦,我可是都看出来了,你啊!巴不得和他们几个多待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