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四周的空气倏然凝固。
李毅缓缓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盯着宋翊轩。
这宋家小少爷疯了?
敢跟他们厉爷抢女人?
“你的女朋友?”
男人站在路灯下,欣长的身子挺拔高大,头顶落下的灯光在他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却给人一种无形之间的压迫。
伴随着一阵冷冽之意,如排山倒海般朝着宋翊轩袭来。
一股前所未有的畏怯自心底涌起,甚至有些令他腿软。
但一想到身后是自己喜欢了多年的女孩,宋翊轩咬着牙,硬着头皮,愣是不退让半步。
“究竟是不是,跟厉爷似乎没有关系吧。”
“还是说,厉爷对别人家的家事,就那么感兴趣?”
“呵。”
厉沉聿嘲讽的勾了勾唇,淡凉的眼神越过宋翊轩,落在南宫乔脸上。
“南宫乔,半天没见,就成了别人的女朋友了?”
“我厉沉聿的绿帽,可不是那么好戴的。”
此时的男人,深邃幽深的眼底已经开始浮现嗜血般的杀意。
李毅在一旁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着急。
在心里默默祈祷:夫人你快别闹了,再闹下去要出人命了……
“乔乔,我问你最后一遍。”
“是你自己过来,还是我过去抓你。”
厉沉聿的嗓音敛去温柔,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尽的凉意和胁迫。
“小乔,别听他的。”
宋翊轩握住她的手腕,坚定地低声道:“有我在,他绝对不敢对你怎么样。”
这一幕清楚地映入厉沉聿的眼帘。
倏然间,他的眼眸变得猩红一片。
浑身乍现的杀意愈发浓烈。
“算了,宋翊轩……”
南宫乔泪眼朦胧,用力从他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苦涩地笑了笑。
“这是我和厉沉聿之间的私事,不应该牵扯外人。”
“你能替我出头,我很感激。”
“以后有机会,我会报答你的。”
如果有以后的话。
“小乔!”
宋翊轩还想伸手去拉她,可少女已经迈步朝前方走去。
厉沉聿轻蔑的弯唇,看向宋翊轩的眼神,是不加掩饰的戏谑。
“乔乔真乖。”
南宫乔像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迈着僵硬的步子,一点一点挪进男人的怀里。
厉沉聿勾着她的柳腰,将头低在她的脖颈间,贪婪地吸着独属于她的清香。
“厉沉聿,你不准动小乔!放开她!”
宋翊轩急了,冲上来就要朝着厉沉聿挥拳。
李毅眼疾手快,一步上前,右手握拳,稳稳朝着宋翊轩的腹部挥出全力一击。
“得罪了,宋少爷。”
砰——
宋翊轩被这一拳打的气血翻涌,连着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站住脚。
随后,附近的黑衣保镖一拥而上,将他死死地压制在地,动弹不得。
就算被按在地上,宋翊轩仍旧不肯低头,用尽全身力气疯狂挣扎。
“厉沉聿,我警告你,别动小乔!”
“我宋家就算敌不过你,加上南宫家也未尝不……”
话音未落,保镖一记手刀劈在他的后颈,顿时令他没了知觉。
“把他扔回宋家,警告宋家,看好他们的少爷。”
厉沉聿弯身抱起南宫乔,转身时冷冷丢下这句话。
劳斯莱斯启动,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上车之后,南宫乔就把自己蜷缩在车门旁的角落里。
无论厉沉聿说什么,都不为所动。
就只是无声地淌着眼泪。
末了,厉沉聿耐心耗尽,拽着她的胳膊,强硬地把人圈在怀里。
“南宫乔!”
“我都没跟你计较半夜私会男人的事情,你还要怎么样?”
终于,哭成泪人的少女有了反应。
她红着眼眶,咬牙低吼:“滚——”
“厉沉聿,你让我感到恶心。”
“我讨厌你!”
男人盯着她,眸色渐渐低沉。
“就因为昨晚强要了你?”
“乔乔,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你的命,是我从m国的拍卖场捞回来的。”
“对待救命恩人,就是这个态度?”
“呵呵。”
南宫乔冷冷笑着,倔强地扬着小脸,面上染着凄美的清冷。
“我说了,你强要了我,和你救我这件事,已经互相抵消了。”
“我们之间已经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
厉沉聿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强大的力道弄得她的下颌生疼。
强烈的疯狂和占有,几乎快要将南宫乔淹没吞噬。
“乔乔,别想着和我撇清关系。”
“你这辈子,不,下辈子,下下辈子。”
“永远,都只能,也只会是我厉沉聿一个人的。”
“没有人能把你从我的身边抢走。”
南宫乔浑身发颤,眼泪止不住的流。
“疯子,畜生!”
“就算能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以前的我真是眼瞎了,才会看上你这种恶魔!”
这句话,犹如一支利箭,狠狠刺疼厉沉聿的心脏。
他的心口燃起一阵烈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作痛。
南宫乔还在不停地骂他,一道凶残的吻迎面落下。
“唔!”
男人根本不顾她的挣扎,只是用力吻着她早已肿起的唇瓣。
吻完唇瓣,他仍不满足,又在少女白皙的脖颈上烙下印记。
南宫乔无力地反抗:“滚啊!你滚开!”
可身上的男人如同巨石,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推不开,赶不走。
浑身上下,不知不觉间已然被男人的气息尽数侵蚀。
她的眼睛蒙着水雾,眼尾缱绻着一抹红,委屈至极,破碎而又凄美。
看着厉沉聿愈发偏执的神色,以及逐渐充满占有欲的目光,南宫乔绝望地闭上了眼。
……
凌晨,劳斯莱斯停在天府门口。
厉沉聿理了理略微发皱的西服,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矜贵优雅的模样。
弯身抱起瘫软无力的美人,缓步朝着楼上的卧房走去。
南宫乔哭累了,也挣扎累了。
乖乖地靠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任由他抱着自己进浴室,脱光衣服,帮她洗澡。
期间,唯一说过的一句话是:“阿聿,我渴了,能不能给我一杯水喝。”
拿了水杯,也只是安静地抱着水杯喝水,没有半分异常。
乖巧得令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