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耳朵差点被他震聋。
她捂了捂耳朵,确定没听错,反问:“你为什么突然想做玄师了?”
邬灵和眼底一下子涌现恨意。
“因为那个害了姨奶奶的人!”
他说:“别的我不确定,但我确定一点,这人懂那么多手段,肯定是个玄师!我如果只是个普通人,就没有办法为我姨奶奶报仇了!所以我要学本事,要找到这人后有能力报仇!”
宋真不可置否,然开口道:“我无法收你为徒。”
“这是为什么?”邬灵和有点急了,“大师,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不管是什么,有多难,我都会拼命做到的!”
“同这无关。”
宋真说:“只是我师父仙去前告诫过我,我们一脉一身本事就止步于我,不可再收徒传下去。我曾经对我师父发过誓会做到。”
邬灵和愕然;“为什么不能传下去?”
“不知道。”宋真耸了耸肩,“我师父对我有过很多要求,他只要我遵从,并不解释。他是我师父,我当然听他的便是。他又不会害我。”
邬灵和失落,又有点觉得宋真说的是推脱之辞。
因为他们这个时代,玄师何其珍贵,为了对抗异物,所有玄师都是能收徒就收徒,能传就传,怎么会有人不许本事传下去呢?
要知道,多一个玄师,人类就多一分生存的希望。
“你想学本事,大可以让你家里人为你聘请别的玄师。”宋真漫不经心说,“世上万事,多唯一个缘字。兴许你很快就遇到和你有师徒缘的玄师了。”
所以大师是觉得同他没有师徒缘?
邬灵和只好将话咽回去,送宋真回到老城区。
而他自己回去途中还在想着这件事。
“爸妈要是帮我找,肯定是要花大价钱,还不一定能找到和宋大师一样厉害的。不说别的,只家里的钱……”
他不要花家里的钱!
那是姨奶奶的血!
邬灵和眼神一凛,脑海里忽然闪过个人影。
霎时间,邬灵和猛踩油门,风驰电掣的去了看潮越住的酒店,噌噌跑上去敲看潮越住的房间门。
这会儿看潮越才收拾好自己,给自己伤口上药。
听到急促的敲门声,他就先穿上衣服,开门竟见是邬灵和。
他诧异:“你不是跟我师妹……啊宋小姐她……”
邬灵和直接扑通跪下,猛猛磕头。
“卧槽!”
看潮越被他磕的连连后退。
“你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别这样!”
邬灵和道:“我知道您是玄师,敢接我姨奶奶的灵网委托,肯定是有本事,求您收我为徒!”
看潮越:“???”
……
另一边。
宋真回去后洗了个热水澡,把自己捯饬干净,再一头倒床上。
“还是床舒服……”
宋真打了个哈欠,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个被她超度的女影。
她在那女影和袁美树身上看到了类似的东西。
会是同一个人做的吗?
袁美树是因为命格被盯上,那那个女影和……
突然,宋真坐起身来。
她隐约还记得那女影的面相,也是孤寡之命,六亲缘浅,注定横死!
至于章小伶,命格要好一些,但说来生辰八字也属极阴,基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这样的人成了邪祟,若还是惨死,也很容易成就厉害的邪祟!
如此一来,那女影和章小伶会因为命格也被同一个人盯上吗?
但这三个人论起来南辕北辙,没有丝毫联系啊!
宋真苦思冥想不得,忽然,她拍了下脑袋。
“我又不是特事局的人,也只是拿钱办事恰好碰到了,我操什么心。”
宋真说服自己,把那些从脑海里赶出去,关灯睡觉。
次日,宋真特地起了个大早,以防邬家人突然有事联系她。
不过她多虑了。
一连三四日,邬家人都没有联系她。
第五日时,她的账户到了邬家打过来的尾款。
宋真惊讶的发现,还多了三百万!
她照打钱的账户,打过去附带的电话号码,那正是邬有鄯的。
“邬总,你们钱打多了。”
那边邬有鄯响起的声音很疲惫,但仍然充满敬意。
“没有多。”邬有鄯认真说,“大师,我们按您说的做,我妈……已去了,家中也并无异物气息残留,我们平安无事。可您为了我们的事,差点遇危险没命,我们还怕给多了您不接受呢。”
但宋真觉得说定是多少就是多少,她不能贪小便宜多收钱,这在他们一行是大忌。
可邬有鄯怎么都不肯收回。
宋真没办法了,就道:“那我附赠你们一项好了。你们准备下葬老太太时告诉我,我给卜算个良辰吉时和风水宝地,同立袁美树的衣冠墓,不收钱。”
“那可太感谢您了!”
邬有鄯喜不自胜。
宋真这才挂了电话。
然后看卡里余额。
妈呀她一下子就富裕了!
宋真拿着手机团团转,思索怎么很值的花这笔钱,很快定了目标——买好东西养法器!
那天看潮越用的坠子给了宋真启示。
玉石养好了,不仅能保护人,还能温养人体魂体,效用极好。
就冲这个,买的人肯定不少吧!
宋真兴冲冲的上网搜。
她要买的玉石很特殊,现在有钱了,她打算买有灵气的,这就不太能从店里买了。因为那些沾俗世久了,大多死气沉沉的,要开光再聚灵,挺麻烦的。
宋真很快在灵网找到目标,开城内城区四环处东边有个叫天光墟的集市,日落而出,日出而消失。里面三教九流,什么生意都有,运气好的话,还能低价淘到上品的原石。
而它每五日开放一次,下一次就在明天晚上。
好,就去它了!
与此同时。
柳家,昏迷已久的柳忘终于醒了。
柳父柳母喜极而泣:“太好了儿子,你感觉身体有哪不舒服?玄师就在咱家呢,随时能解决,定然不让你再受苦!”
柳忘脸色惨白,反应了会儿终于回神:“我都没事了。只是我感觉好像做了个噩梦,梦见了以前……不,我不记得了。爸,妈,你们快多找点玄师,我感觉我身边还不干净!”
他情绪有些失控,柳父柳母赶忙安慰他,照他说的去了。
他们一走,柳忘脸色更白了,慌里慌张的找到手机,打了个电话。
等对方一接通,他厉声质问:“那个女人呢?你确定她真的死干净了?!要是真的死干净了,我怎么……怎么好像见到了她!”
不知道话筒里说了什么,柳忘脸色异常难看,将手机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