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念泽,你这是什么意思?”左辰风紧皱着眉头,警惕的看着眼前心眼颇多的狐狸。
“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好奇罢了。毕竟尘砚和咱们说的时候就说自己没有任何家人,独身一人。怎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要处理事情去呢?再说了……”南念泽的声音忽然放沉起来,眼眸也瞬间变得暗沉,“左辰风,你难道真的没有猜测过尘砚的身份吗?他一直隐瞒的身世和从未察觉到的气息,你难道真的没有怀疑过吗?”
“住嘴吧!”左辰风十分不满的怒斥了一声南念泽,“对于这些,我并不好奇。”
听到这话的南念泽轻笑出声,知道左辰风这样说只是在自欺欺人,“你也不用过多的狡辩。”
“我相信尘砚,若他真是……”左辰风顿了一下,选择性的避开了那三个字,“我们与他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他若是真抱有不轨的心思,能对我们下手的机会这么多,早就会下手了,还会等到现在?”
南念泽呵斥一声,深呼了一口气,脸上尽是玩味的笑容,就来拿说话时也带着些许的慵懒气息,“谁知道呢。不过你们之间的感情还真是深啊,真不愧都是在黑市中出来的。”
此话一出,左辰风的身子忽然一怔,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一旁将这些话听的真切地程夜也挤到了二人的中间,神色颇为不满的瞪着南念泽。
“喂,南念泽,你说够了没?”
这南念泽的嘴可真够毒的,句句都直戳要害,并且心思极为深沉。
他真搞不懂,莫小欺这傻子的脑袋是被狗吃了吗?竟然会和这种雄性签订婚约。
是真的嫌自己活得太长了啊!
见有人夹在了中间,并且也询问不出什么话来,南念泽只能悻悻撇嘴。
“左辰风,我也希望能如你所想。若尘砚真是鲛人族,我也会和其他兽人一样,对他绝不会手软的。”南念泽就这样赤果果的将话展露平摊起来。
“你也知道我们狐族和鲛人族的恩怨。也因为他们,我们狐族兽人现如今极为稀少。即便是与他同为兽夫,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南念泽将这狠话直接放在明面上。
左辰风眉头紧锁,面容逐渐变得凝重。
而程夜在听到这话后,不由得轻哼一声,张开嘴轻声嘟囔吐槽了一下,“还不是你们狐族祖先做了负心汉,怎么会惹到鲛人族生气?”
南念泽的双眼微眯起来,狭长的眼眸中泛起阴冷,连他的全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程夜,你再说什么?”
程夜忽然察觉到不妙,整个蛇身惊悚的打了个冷颤。
他惶恐的瞪大双眼,直接缩在了左辰风的身后。
幸好有左辰风在,不然南念泽真的会将他煲蛇汤的。
左辰风抬起手臂将程夜护在自己的身后,不让南念泽靠近半分。
“南念泽,程夜的话虽然说的有些不妥,但也并没说错。”
“你们懂什么?我的祖先可从没喜欢过那鲛人公主,都是她自己一厢情愿。怎么?是她自己甘愿自尽的,就这样也能扯到我祖先的身上来?”
南念泽气的在原地直跺脚,炸毛起来。
见和他扯不过,左辰风拽着程夜快步离开了他的面前。
另一边的莫小欺将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脱下,冷清还贴心的给她烧了一锅热水,倒在木桶里摸了下水温后才满意的点点头。
“小欺,水温正好,可以泡澡了。”
“好!”
见莫小欺毫不掩饰的踏进木桶中,纯情的大狗狗脸蛋突然一红。
视线慌乱无措的瞄向其他地方,就连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那……小欺,你先泡着。你……应该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
提到这里,莫小欺的瞬间感觉从肚子里传来一阵强烈的饥饿感。
这饥饿感传遍她的全身,让她的整个身子瞬间变得酸软无力起来,甚至还心慌起来。
“嗯,我想吃鱼。”
她想吃鱼的念头越来越盛。
莫小欺这才察觉到,这两天自己突然爱吃鱼,可能是怀了鲛人宝宝的原因,毕竟她以前对鱼肉可没那么的执着。
相反对喜欢的鸡肉的兴趣一般了。
冷清满嘴应下莫小欺的要求,一副我懂得的表情,“好,我知道了,这就马上给你去做。”
冷清推门离开后,莫小欺这才慵懒的靠在木桶上,全身心地都放松下来,开始享受着这一刻。
而在外面兴冲冲的熬着鱼汤的冷清,脸上洋溢着止不住的笑容。
大锅下方正在烧火填柴火的程夜看着他这不值钱的笑容,心声疑惑起来。
“冷清,你出去一趟是犯什么病了?怎么这上扬的嘴角比我这翘起来的蛇尾还难以压住呢?到底是发生什么好事情了?快快快,同我分享一下。”程夜说到最后,忽然兴奋起来,睁大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
“哪有什么好消息啊。”冷清的嘴角上翘的更厉害了。
“还说没有,你的嘴角都翘到眼睛上去了。”程夜半眯着双眼,一副“我不相信你说的”模样。
“只是高兴找到了小欺,看到她平安无事,并且还能给她做饭,我很高兴。”
程夜“……”
果真是个狗腿子,恋爱脑!
程夜也不想在同冷清继续这个话题,毕竟这个恋爱脑翻来覆去的只围着莫小欺的身上转。
他低着脑袋,继续埋头认真的添柴火。
冷清将材料和清洗好的鱼全都扔进锅里后,他长松口气,抬起胳膊抹了下额头上细密的汗水。
“好了!就等着锅开了。”
冷清哼着小曲,清理着手上的腥味。
就在这时,左辰风慢步朝他们走来。
即便是脚步放的极轻,耳力极好的冷清还是听出了他的脚步声。
“左辰风?鬼鬼祟祟的出现在我面前,是找我有事?”冷清头也没回,直接问道。
对于他这一问,左辰风也没有惊讶,毕竟犬族的嗅觉和听觉在兽族中都是最强的。
左辰风本就是有事要问冷清,况且他们也不是外人,毫不避讳直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