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琪挂了电话,脸色苍白,眼眶微红。我轻轻搂住她,在她耳边低声说:“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靠在我的肩膀上,轻轻啜泣着:“我妈……她要我跟你分手……”
我心里一紧,但还是强作镇定地说:“别担心,我会向你父母证明,我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
我知道,这场考验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我接到了雅琪父亲,黄省长秘书的电话,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陈真同志,明天请到黄省长家来一趟,首长想和你聊聊。”
我深吸一口气,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来了。
第二天,我忐忑不安地来到了黄省长的家。这是一栋低调却又不失气派的别墅,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花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由于黄雅琪的母亲是京城大家族的嫡女,所以他们并没有像其他高官一样住在省委家属院,而是住在自己选的一片别墅区。
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妇女,穿着朴素却干净整洁,她眼神锐利地打量着我,语气冷淡:“你就是陈真?等一下。”
我知道,她就是雅琪家里的保姆,刘阿姨。在来之前,雅琪就跟我说过,刘阿姨对她和我的事情一直持反对态度,这个女人是她母亲娘家带来的,也是一手把黄雅琪带大的,所以她在这个家里很有话语权,这次我被停职调查,恐怕她会更加刁难我。
果然,刘阿姨处处针对我。她让我在门口等了足足半个小时,才带我进去。进去后,她又故意让我坐在一个不舒服的硬板凳上,自己则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我。
“陈真同志,喝茶。”刘阿姨皮笑肉不笑地递给我一杯茶,茶杯里的茶水几乎满溢出来,草泥马,有这么倒茶的吗?真特么想一脚丫子踹她脸上。
我刚喝了一口茶,刘阿姨就阴阳怪气地说:“陈真同志,听说你被停职调查了?这可不是小事啊。你知不知道,我们家雅琪可是省长的女儿,她的未来……”
我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平静地说:“刘阿姨,我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对雅琪和她的家庭造成了一定的影响,我是清白的,我会尽快证明自己,再说了,你算哪根葱,轮得到你在我这瞎哔哔吗。”
刘阿姨被我噎的一愣,脸色是红一阵白一阵,又强作镇定的冷笑一声:“证明?怎么证明?那些举报信可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她的话还没说完,黄省长就从楼上走了下来。他穿着一身家居服,看起来和蔼可亲,但眼神却充满了威严。
“小刘,你先下去吧。”黄省长淡淡地说。
刘阿姨有些不情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黄省长走到我面前,坐了下来,语气严肃地说:“陈真同志,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困难,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立场。雅琪是我的女儿,我必须为她的未来负责……”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地盯着我:“你能给我一个让我相信你的理由吗?”
我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敲门声突兀地打断了黄省长的话,也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心中一凛,难道是调查组的人来了?
黄省长微微皱眉,示意我去开门。我深吸一口气,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站在门口的,不是调查组的人,而是雅琪。她脸色焦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看到我,她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然后快步走到黄省长面前,将文件夹递给他:“爸,你看,这是我找到的证据,可以证明陈真是被冤枉的!”
黄省长转身上楼,我和黄雅琪紧随其后进了他的书房,他接过文件夹,仔细地翻看着里面的资料。他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眉头也越皱越紧。
我站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黄省长的表情,心中忐忑不安。我知道,这些证据是我最后的希望,如果连这些证据都不能说服黄省长,那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黄省长翻阅文件的声音。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心也越来越沉重。
终于,黄省长看完了所有的资料,他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着我,缓缓说道:“陈真同志,这些证据确实可以证明你的一部分清白,但是……”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这些证据还不足以完全洗清你的嫌疑,你还需要继续努力,找出更多的证据来证明自己。”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虽然早有预料,但亲耳听到黄省长这么说,我还是感到无比的失望,看来这个老登是不准备出面帮我解决问题了。
雅琪也有些着急,她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黄省长打断了:“雅琪,我知道你相信陈真,但是这件事关系到你的未来,我必须慎重考虑。”
他转向我,语气缓和了一些:“陈真同志,我知道你很委屈,但是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如果你能在这个时间内找到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我就认可你。”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失望和委屈,坚定地说:“黄省长,我一定会证明自己的清白!”
黄省长点了点头,然后对雅琪说:“雅琪,你先带陈真下去休息吧,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雅琪扶着我离开了书房,一路上,她紧紧地握着我的手,给我鼓励和安慰。
我们来到楼下的客厅,刘阿姨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我们下来,她立刻换上了一副阴阳怪气的表情:“哟,还没走呢?我还以为你们早就灰溜溜地走了呢。”
我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雅琪则走到刘阿姨面前,语气坚定地说:“刘阿姨,我希望你能尊重陈真,他是我男朋友,也是我的选择。”
刘阿姨不屑地冷哼一声:“选择?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就他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做你的男朋友?”
我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站起身,怒视着刘阿姨:“你特马@$¥,反正就是一顿东北大碴子味的话”
雅琪连忙拉住我,低声劝道:“陈真,别跟她一般见识,我们走吧。”
我深吸一口气,骂出来终于舒服多了,这个逼世界,谁都想踩我两脚,真特么惯的你们臭毛病,跟着雅琪离开了别墅。
站在别墅门口,我回头看了一眼这栋气派的别墅,心中五味杂陈。我知道,这场考验才刚刚开始,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掏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是陈真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我是,你是?”
“我是……”对方顿了顿,“孙建设。”
我的心头猛地一跳……
孙建设的名字,像一记闷雷,炸得我头皮发麻。这个名字,我太熟悉了,他是市检察院的副检察长,也是我一直以来怀疑的幕后黑手。
“您有什么指示?”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我只是想提醒你,”孙建设的声音带着一丝阴冷,“有些事情,不该知道的,就不要知道。有些人,不该得罪的,就不要得罪。”
“你在威胁我?”我握紧了手机,手心微微出汗。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孙建设轻笑一声,“你现在的处境,已经很艰难了,不要再给自己增加负担。”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我站在别墅门口,寒风吹过,让我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冷。孙建设的电话,让我更加确定,那些举报信就是他搞的鬼。
回到住处后,我立刻打开电脑,开始整理这段时间收集到的关于孙建设的资料。举报信的内容,举报的时间,以及一些匿名邮件的Ip地址,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孙建设。我甚至找到了一些他与举报人联系的证据,虽然这些证据还不足以直接定他的罪,但却足以证明他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看着这些证据,我心中燃起了一股怒火。这个孙建设,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不惜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陷害我。我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
我将这些证据打印出来,整理成册,准备明天就提交给检察院。但转念一想,我又犹豫了。现在正是黄省长考察我的关键时期,如果在这个时候提交证据,会不会被人认为是我为了逃避家庭考验而故意为之?
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边是工作上的清白,一边是感情上的考验,我该如何选择?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感觉头都要炸了。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是雅琪打来的。
“陈真,你在哪?我爸想见你。”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
我的心猛地一沉,看来黄省长的考验,比我想象中还要严峻。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好,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我看着手中的证据,心中充满了无奈和迷茫。我该怎么办?是先去见黄省长,还是先提交证据?
我拿起外套,走出了房间,关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我走到路边,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我的面前,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了黄雅琪焦急的脸庞。
“快上车。”她说。
我坐进车里,车子启动,朝着未知的方向驶去。我转头看向雅琪,她正看着窗外,神情凝重。
“你爸……要跟我说什么?”我犹豫着问道。
雅琪转过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也不知道。”车停在了她家的别墅前。我深吸一口气,跟着雅琪走了进去。客厅里,一位中年男人正襟危坐,不怒自威,正是黄省长,黄明昊。他放下手中的报纸,眼神锐利地打量着我。
“小陈来了,坐吧。”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我有些拘谨地坐下,感觉像是在接受审判。刘阿姨端来茶水,却故意在我面前绊了一下,茶水洒在了我的裤子上。“哎呀,真不好意思,小陈,你没事吧?”她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我强忍着心中的不悦,扯出一个笑容,麻卖批,“没事,刘阿姨。”我明白,这是黄省长安排的一场考验。
接下来的时间里,黄省长问了我许多问题,从我的家庭背景到工作经历,事无巨细。我小心地回答着,尽量展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这个老毕登早就调查过我的简历了,还在这假惺惺的问一遍,走流程吗。他始终面无表情,让我难以揣测他的想法。
晚饭时,刘阿姨变本加厉,不是把汤洒在我身上,就是把菜掉在我面前。雅琪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几次想开口,都被我用眼神制止了。我知道,我必须忍耐,必须通过这场考验。
黄省长似乎对我的表现还算满意,晚饭后,他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小陈,我知道你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但我相信你能够处理好。”
我心中一紧,他这是提醒我时间呢!我连忙说道:“黄省长,我……”
他摆了摆手,打断了我,“不用解释,清者自清,我需要看到你的能力。”他的语气虽然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离开黄家的时候,我感觉身心俱疲。黄明昊的考验虽然没有明说,但其中的压力却让我喘不过气。他看到了我的沉稳,我的忍耐,但他还需要看到我如何重新站起来,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
回到住处,我坐在电脑前,看着那些打印出来的证据,陷入了沉思。我该怎么办?是先提交证据,还是先专注于黄家的考验?两个问题如同两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我感觉自己就像站在一个十字路口,每一个选择都充满了未知的风险。
举报的事情一天不解决,我的处境就一天不会好转。但如果在这个时候提交证据,会不会影响我在黄省长心中的印象?我焦躁地揉着太阳穴,感觉头痛欲裂。
这时,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接通了电话。
“陈真吗?”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我是赵步助……”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有些事情,想和你当面谈谈。”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