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手中的文件袋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我的心头,他意味深长的笑容让我感到一丝不安。我并没有立刻打开文件袋,而是不动声色地问道:“赵检察长找我有什么事?”
陈海推了推眼镜,说道:“陈真同志,你最近的表现很出色,赵检察长对你非常欣赏。”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其实,这次来是想和你聊聊,关于你未来的发展。”
我心里冷笑一声,这套说辞我太熟悉了,无非是想拉拢我。我装作不解地问道:“我的发展?我刚来检察院不久,还需要多学习。”
陈海笑了笑,说道:“陈真同志,你太谦虚了。你查办张利案的手段和魄力,我们都有目共睹。像你这样的人才,不应该被埋没。”他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现在检察院内部正在进行一些调整,一些重要的岗位空缺出来,赵检察长认为你很有潜力。”
我心中更加警惕,这哪里是谈发展,分明是想利用我。我依旧不动声色,说道:“谢谢赵检察长的赏识,但我现在只想做好本职工作。”
陈海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么说,他并没有放弃,继续说道:“陈真同志,你应该明白,在体制内,光有能力是不够的,还需要有人提携。赵检察长在检察院很有影响力,如果你能得到他的支持,你的前途将不可限量。”
我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掩饰内心的波澜。陈海见我仍然没有松口,便从文件袋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我说道:“陈真同志,你先看看这个。”
我接过文件,看了一眼,脸色微微一变。这份文件赫然是关于黄雅琪父亲,省长黄振海的一些负面消息。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将文件放回桌上,说道:“陈海同志,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陈海笑了笑,说道:“陈真同志,你很聪明,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赵检察长的老领导和黄省长之间……有一些误会。如果你能站在赵检察长这边,这些误会自然可以化解。”
我心中一沉,这分明是在威胁我。我抬起头,直视着陈海的眼睛,说道:“陈海同志,我是一个检察官,我的职责是维护法律的公正,而不是参与权力斗争。”
陈海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冷冷地说道:“陈真同志,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他说完,拿起文件袋,转身离开了我的办公室。
我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就像我的心情一样。我知道,我已经被卷入了一场权力旋涡,而这仅仅是个开始,这都叫什么事?我一个新入职的小卡拉米,居然也能碰到这种破事,先不说我就跟他闺女搞个对象人家还没同意,哪怕就算成了她家的女婿,也没有资格被拉拢吧,真是狗血。
这时,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敲响,黄雅琪走了进来。她看到我脸色不好,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没什么,工作上的事。”我顿了顿,说道,“雅琪,晚上一起吃饭吧。”
黄雅琪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好呀,想吃什么?”
“随便,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说着,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我拨通的电话是王自立的,这家伙消息灵通,或许能帮我分析一下眼下的情况。电话接通后,我简单地说了赵步助派人接触我的事,并强调了那份关于黄振海的负面消息。
王自立听完后,语气凝重地说:“陈真,你小子这是踩到雷区了!赵步助的靠山和黄省长之间的斗争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夹在中间,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我苦笑一声:“我知道,所以我才找你帮忙分析一下,看看有什么办法能脱身。”
王自立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现在的情况很棘手,赵步助显然是想拉你下水,而你又不能直接得罪他。最好的办法就是装傻充愣,尽量拖延时间,看看形势再说。”
挂断电话后,我的心情依旧沉重。王自立的建议虽然稳妥,但也意味着我将长时间处于这种被动的状态。我揉了揉太阳穴,感觉一阵头疼。
晚上,我和黄雅琪一起吃饭。她明显感觉到我的心不在焉,关切地问我怎么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赵步助的事情告诉了她。
黄雅琪听完后,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陈真,你一定要小心,赵步助这个人很阴险,他既然敢拿我爸的事情来威胁你,就说明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你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我握住她的手,说道:“我知道,我会小心的。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
“可是……”黄雅琪的眼中充满了担忧,“在权力斗争中,想要全身而退谈何容易?你拒绝了赵步助,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知道她说的是实话,赵步助这样的人,一旦被拒绝,肯定会怀恨在心。我心里暗暗盘算着,必须尽快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才能彻底摆脱这个困境。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感受到检察院里气氛的微妙变化。一些同事看我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似乎带着一丝探究和忌惮。我意识到,赵步助接触我的事情可能已经传开了。
在一次例会上,赵步助当着众人的面表扬了我的工作,并暗示我以后会有更好的发展机会。他的话表面上是赞赏,但实际上却充满了警告的意味。我知道,这是他在向我施压,想让我尽快做出选择。
会议结束后,我回到办公室,发现桌子上放着一封信。我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句话:“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躲就能躲掉的。”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办公室门口……
办公室门口空无一人。我捏紧了纸条,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这分明是赤裸裸的威胁!赵步助这是在警告我,如果我不乖乖就范,他就会对我采取行动,草踏马的,这把不打电话,改写信了,真是有你们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就像走在钢丝上一样,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检察院里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那些原本对我友好的同事,现在都刻意和我保持距离。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忌惮,甚至还有一丝……怜悯?我知道,赵步助接触我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检察院,我在他们眼中,已经成了一个被权力旋涡卷入的可怜虫。
这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我开始留意周围的一切,生怕被人跟踪或监视。就连和黄雅琪约会,我都选择人少僻静的地方,生怕被人看到,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雅琪也察觉到了我的异常。那天晚上,在一家昏暗的咖啡馆里,她握着我的手,担忧地问道:“陈真,你最近怎么了?感觉你总是心事重重的。”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就是工作上有点压力。”
她显然不相信我的话,眼神中充满了怀疑:“真的只是工作压力吗?我觉得你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不告诉她。我不想让她也卷入这场权力斗争中,她应该拥有平静快乐的生活,而不是和我一起承担这些风险。
“真的没事,”我再次强调,“不用担心我。”
她叹了口气,没有再追问,但我知道,她心里肯定还有疑问。
为了摆脱这种压抑的氛围,我开始更加专注于工作。我拼命地学习法律知识,认真地处理每一个案件,希望能通过提升自己的能力来抵御即将到来的风暴。
然而,我知道,这只是杯水车薪。赵步助不会轻易放过我,我必须尽快想出一个办法,才能彻底摆脱他的控制。
一天晚上,我加班到很晚才回家。刚打开门,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陈检,这么晚才回来啊?”
我猛地回头,看到陈海站在我的身后,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的出现让我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陈海的笑容让我感到一阵恶寒,仿佛一条毒蛇吐着信子。我强作镇定,语气尽量平和:“陈秘书,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赵检察长想请您明天晚上一起吃个饭,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他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
我知道,这顿饭不去不行。赵步助这是在试探我的底线,如果我拒绝,无疑是在向他宣战。我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好,时间地点?”
陈海递给我一张精致的名片,上面印着一家高档餐厅的地址和联系方式。“明晚七点,恭候大驾。”他说完,便转身离去,消失在夜色中。
我回到屋里,心里像压了一块巨石。赵步助的步步紧逼让我感到窒息,我感觉自己的私人生活好像被人窥视着,一举一动都暴露在别人的视线之下。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我开始变得小心翼翼,甚至有些神经质。
和雅琪的约会也变得少了。我不敢带她去人多的地方,生怕被人跟踪。我们只能选择一些偏僻的小餐馆,匆匆吃完饭就赶紧离开。雅琪察觉到了我的异常,几次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都只是敷衍过去。我不想让她担心,更不想把她卷入这场权力斗争中。
我知道,我必须坚守自己的原则,不能被权力所左右。但是,我又担心会给自己和雅琪带来麻烦。这种矛盾的心理让我备受煎熬。
为了摆脱这种压抑的氛围,我开始更加专注于工作。我拼命地学习法律知识,认真地处理每一个案件,希望能通过提升自己的能力来抵御即将到来的更大风暴,在这个操蛋的世界,对我而言,就没有道理可讲,只能自己提高实力,修为这事强求不来,就只好在正途上多用用功了。白天,我埋首于卷宗之中,研究着每一个细节,力求做到公正严明。晚上,我挑灯夜读,研习着法律条文,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丝对抗赵步助的希望。
然而,我心里始终有一块石头悬着。我不知道赵步助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手段,也不知道另一方势力是否也会对我有所行动。我就像一只困兽,在权力斗争的牢笼里挣扎着,找不到出口。
第二天晚上,我准时来到了陈海名片上标注的餐厅。这是一家装修豪华的私人会所,门口停满了各种高档轿车。我深吸一口气,走进了会所。
服务员把我带到一个包厢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客人到了。”
我推开门,看到赵步助正坐在里面,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指了指对面的座位,“陈检,请坐。”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像是在酝酿着什么。我坐下后,他并没有立刻开口,而是慢慢地品着红酒,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我的脸上,让我如坐针毡。终于,他放下酒杯,开口了:“陈检,最近工作还顺利吗?”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又补充了一句:“听说,你最近和孙副检察长走得很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