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再次有知觉的时候,浑身那叫一个疼,也不知道身上还有哪个零件能用,眼睛也睁不开,一使劲就流眼泪,别睁了,本来就不好使再给晃瞎了。

抬了下胳膊,能动,揉了一下脑袋,嘶,我到吸了一口凉气,真特娘的疼,一个大包,手上还黏黏的,槽,我特么是脑瓜子着地的吧。

左右用胳膊把自己支撑起来,啊,这腰是我的吗?咋这么疼呀,腰斩也不过如此吧。深吸了好几口气,把这股劲缓过去后,抓了一下地,呃?是土地不是水泥地?爱哪哪吧,心里算是涝挺了,至少自己还活着,可转念又一想,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这样挂了好一点,之前虽说不是啥大帅哥,那也一米八大个,五官端正,这下搞不好就是个缺胳膊少腿的瞎子,里面的零件还没算能不能用呢,哎,这要成了残疾人,打螺丝都没人要了。而且自己也没飞天蝙蝠柯大侠那见谁都敢刚那么硬的命,接下来怎么搞?

感觉缓了有一两个小时吧,也不知道是耳朵失灵了还是身边一直没人,一点动静没有,就连小动物叫声都没有。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唤了,在里面没啥油水,到点就想炫饭,看来是早上七点了。挣扎着让自己站起来,晃晃脑袋,跟喝了82年的假酒一个德行,眼睛模模糊糊的能睁开点了,看了一眼手上的血,槽,被开瓢了。

开始慢慢打量周围的环境,卧槽,这是哪里,辣么坚固的号房呢,那十多个睡一起的大哥们呢,我这算不算越狱了,我可是有希望今天就出去了呀,这要发现我没了,绝逼就是大事了,搞不好能上头条,当然了,把我上网那是必须的了,这特么算咋回事啊,我是遵纪守法好公民呀。

入眼处,一片松树林,稀松的阳光透过树冠照射下来,四周静悄悄,我深吸了一口气,带着松油香气的味道,还有自由的味道,真好。嗯?不对,就这空气质量,估计也就长白山那种纯天然无污染的地方能有了,这也不像我所在的南方某城市呢?轻轻的活动了一下浮肿的腿,哎,也不知道里面是吃东西缺啥玩意还是每天硬板盘腿搞的,进来没几天这俩腿就开始浮肿,吃了管教给的药也没见了效,每天晚上那脚就因为肿了消消了肿痒的不行,咔咔挠半个小时才能解气。又揉揉快过期的老腰,找了一根一米多长的棍子,定了定神,找了个看着树木稍微稀松像是下山的方向,反正自己也是半个路痴,爱走哪走哪去吧,大概率短期不会饿死,猪食都吃了,还有啥能挡住我的胃。

就这样,朝着林子不密集的地方走,一路上跟头马爬的七拐八拐,看到了一条羊肠小径,呦呵马上就来劲了,此情此景我想起了一首诗,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有路这不马上就能见到人了,到时候好好求求人家,借个电话用一下,还有啥困难不能过去的,等联系到家人然后找个饭馆子撸顿串,来几棒子啤酒过足了瘾,再通知帽子叔叔回看守所,至于问咋出来的,不知道,去哪了,不知道,一问三不知就得了,而且本来我也不知道嘛,就好像你们能知道一样。像我这种一天在押期的,想必也不会太为难我。

就这么边想边走着,前面坡下出现一处院子,四周是木头树枝围成的院墙,里面有两间平房,我这眼睛也是看手机快瞎了的选手,具体啥样也看不清,既然有房子那就有人了。

我继续挪动着两条废腿,艰难的挪,又特么摔了俩跟头,终于在20多分钟吧,到了门口,刚要张嘴:请……一阵狗的狂吠,把我那不知道还能不能用的肾差点吓掉了,后面要说的“问有人吗”都变了音,哆嗦着循着声音一看,卧槽,都特么快赶上牛犊子大的一条黄狗,呲牙咧嘴的在那上蹿下跳,舌头甩的老长,满嘴的哈喇子四处飞溅,这特么变异了吧,啥品种的也太特娘吓人了。

紧接着,门里传出来一个老年人的声音:旺财,回去吧。那狗倒是听话,瞬间没了声音,对着老者摇头尾巴晃。我定了定神抬头望去,只见那老者看着有五十多岁,身高一米七,身形略显佝偻,头发半白,面容慈祥,其实一比较,年龄和我也差不了多少,本着求人的态度,我还是很礼貌的说了句:大哥您好。那老者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了句:你不是中原人吧。

嗯?我特么立马呆住了,什么叫中原人,你是在讽刺我不是南方人吗?没错,我是河北人,地道北方人。我回道:大哥您眼力见真好,没错我是河北人,路过这里想跟您借用一下电话。心想,只要给电话用,你说我是外星人都没卵事。

可接下来大爷的回答让我彻底凌乱了:什么电话,什么河北人没听过,你要是好好说实话,我还能让你进来喝口水啥的,你要是再胡说八道,老汉我可就报官了,瞅你这装扮怎么看怎么像流寇。

给我整的这叫无语,我看了一下自己的打扮,一看之下明白了确实也难怪大爷这么说,原本的牛仔裤,已经没了一条腿,快到大腿根了,另一条腿也是窟窿眼睛的,上衣是个半袖,也是黑的看不出图案,实名认证版号服还在,但只有最后的能隐约看出来,其他的字早就成了偏旁了,这形象估计丐帮兄弟能拉我一起唠嗑吧。

这时,屋里又传出来一个女声:老头子,谁呀。老汉回道:你出来看看。我也不知道咋忽悠,呃,咋解释,先老实的等着吧。接着屋内说话的女人走了出来,是一个和老汉年纪相仿的老妇人,面容慈眉善目的,一眼看去就很有好感。

老太太打量我一番说到:此地平时本就没有什么人来,难得来了客人快请进来坐坐,有什么事坐下再说。又对着老汉说:你这人怎么说话都不过脑子,你瞅瞅人家头上的大包,满脸的血,还有这身打扮,你见过混的这么惨的流寇吗?

老汉听了有点尴尬也没反驳,看来有点惧内。又看了看我这小体格子,估计长年操持庄稼农活的,一只手都能把我按住,也就没了那些废话,打开门让我进来,我高兴的不得了连声道谢,一瘸一拐的进了院子,老汉让我在屋门口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我低头瞅了瞅脚上这10块钱一双的布鞋,前面已经开了线,袜子也破了,露出的大脚趾头还流着血,想起了我这悲催的一生,临了到这个年纪还要受这份罪,哎,不由得悲从心头起,眼泪那是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