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系统,其实是地府办事员工每个人都有的打工道具,类似办公电脑一般,人手一个。
这道具被统称为系统便于理解,根据每个人的任务目标和目的不同,它会自动转化成不同的形态。
安陵容的系统,只要不涉及到任务,便怎么都能用。
于是她叫系统晃到了寿康宫的小小私库,看着最里面货架里排放整齐的小瓷瓶,不客气的全部收下。
都说毒药三步之内必有解药,咱们乌雅太后可没有那么不谨慎。
而且大多秘药都是没有解药的,因着都是从前朝后宫翻腾出来的,他们也算是半路主人,只知道其药性作用,对其解药却毫无头绪。
不过也有小部分是有解药的,被太后锁到了她床尾的暗格里。
安陵容的系统转了一圈,看着除了首饰一无所有的库房发出了嫌弃的“啧啧”声。
“还是一国太后呢,这么穷的,一两银子都没看见。”
系统倒也不是去打劫,它只是想看看太后的私产。
安陵容笑了笑,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你别忘了,皇陵那边,还有个被困住,郁郁不得志的十四爷呢。”
系统恍然大悟:“所以,太后是把自己所有的钱都送到小儿子那里了?”
“谁知道呢,也可能是送到自己亲亲孙子那里,也未可知。只留下库房里有内务府造印的首饰,充充面子罢了。”
系统深以为然,看了看时间,今天的陪聊加心理疏导已经到点,便利索的下了班。
这是安陵容给它规定的,绝不占据安陵容太多的时间,谨防表情管理不到位。
虽然是晚上,但皇上也不是没有半夜突然到访的情况,幸好安陵容谨慎,这皇上,抽风的厉害。
夏冬春在第八日,被杜若和周太医联合确定了身上并无异味,才敢去前殿看自己的陵容。
杜若和海棠一人抱着一个小阿哥,认命的跟了上去。
她们若是不抱着,不敢保证自家主子什么时候才能想起自己还有两个儿子。
“陵容!陵容!你有没有想我!”
人未到,声先至。
夏冬春咋咋呼呼的声音也有些日子没有听到了,安陵容确实想她了。
“姐姐快来,总觉得有日子看不到姐姐了,心里头一直惦记着。”
夏冬春熟练的脱鞋歪在美人榻上,小手一勾,旁边的桌几便到了身旁,随便摸了一个果子,也没看是什么,就往嘴里塞。
安陵容看着夏冬春惬意的样子脸上的笑容就没下来过:“弘昴和弘晏也来了,快叫干娘抱抱。”
为了区分两个孩子,弘昴穿的是湘妃色滚边的袍子,而弘晏穿的则是天青色。
两个孩子随了夏冬春的大心眼,谁逗都是笑呵呵的样子,除了饿了困了,很少能听到哭嚎。
而且能吃能睡,小胳膊藕节似的,特别喜人。
杜若和海棠递上孩子给安陵容亲香了会儿,便接了过去。
如今这两个小胖子见天的可见圆润,淑妃娘娘那纤薄瘦弱的样子,可不敢多抱。
“你们带阿哥们去外面晒晒太阳,记着,务必照看好阿哥的眼睛,不许直冲着阳光。”
安陵容坐在另一边,伸手拿了个荷包出来给夏冬春。
“姐姐,你再去请安便带着这个荷包。”
夏冬春点了点头,甚至都没问一句为什么。
她现在已经想的很明白了,自己没那个脑子,脸上也存不住事,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是最好的。
安陵容笑了笑,不再多说,反而问起了夏冬春和两个孩子的起居。
本想留着蹭饭的夏冬春还没得逞,就看到笑呵呵前来的苏培盛,带走了她的陵容。
夏冬春:“皇上这是怎么回事?怎的这般粘人!”
苏培盛不语,只是一味地赞同。
安陵容安抚的拍了拍夏冬春的胳膊,顺便拿了套给孩子们画的花色卡,才哄笑了这位脑回路简单的美人儿。
她除了做些针线活,还跟着皇上学习画画。原身是有这个手艺的,只不过一直施展在布料上。
而皇上又是个很有耐心的老师,手把手的教学,安陵容的画技突飞猛进,并且在油画这一方面,隐隐有超过师傅的趋势。
她为了练习,倒是画了不少鲜花卡片,正好给她两个干儿子锻炼眼睛玩儿。
“今天怎么样?孩子可有闹你?”
皇上听到声音,从座位上下来,扶着安陵容坐下。
“孩子还小呢,哪里就会闹腾了。倒是皇上,怎的把冰鉴放的这样近?凉气自脚底入,皇上可不能不注意。”
皇上嘿嘿笑了笑,他刚刚还想着偷摸把冰鉴拿走,结果批着折子就忘了。
“好容儿,天儿最近热了许多,这些折子繁琐,难免心浮气躁,等处理完政务,肯定是不用的。”
安陵容不赞同的摇了摇头:“臣妾知道皇上受不得热,但是这距离也忒近了些,更别说如今才将将六月,即便是热,皇上也可以叫冰鉴放远些,找人扇着凉气就好。”
皇上点了点头,心想着自己还是不顶嘴了,孕妇嘛,有些脾气是应当的,自己大度。
“如今容儿的身孕也稳当了,朕想着今年提前去园子里避暑,这样容儿也松快些。”
周太医说了,孕妇都畏热,但冰鉴又太过阴凉,所以皇上便派人打扫收拾了圆明园,想着早些过去。
“去园子里也好,那边植物茂盛,于皇上的眼睛也好些。”
安陵容却惦记的是皇上的小细节。
皇上虽然习惯了,但还是感动。
“容儿不若住在水木明瑟?那边的地方更大些。”
水木明瑟和杏花春馆的地方差不多,只是杏花春馆的大部分为杏林和菜地,正经的宫室不多,才叫皇上有这般想法。
“还是在杏花春馆吧,弘昴和弘晏大些了,杏花春馆适合小孩子每日出来见见阳光。”
皇上撇了撇嘴:“管她做甚?如今她也是两个孩子的额娘了,哪还能一直在容儿的羽翼下躲着。”
安陵容想了想空间里的小金山,又想了想枕头芯里的银票,实在说不出口自己不要夏冬春的话。
“皇上,姐姐性子单纯,人又过于耿直,臣妾不放心。”
总之她跟夏冬春的姐妹情深深立在后宫了,没必要为了一个住的地方,惹些不必要的小麻烦。
“好吧,杏花春馆也好。”
皇上换了个思路。
杏花春馆虽然宫室少,但离得也不近啊 。
总比把容儿迁到了水木明瑟,她巴巴过去,前后殿的住着,更近了。
杏花春馆好,想要见面都得走会子路呢。
想到这里,皇上也不纠结了。
又把身边的小夏子放到钟粹宫,方便收拾行李监督宫人后,才通知了华妃和皇后。
这次带去的人明显更少了些。
甄嬛,沈眉庄和还在禁闭的方淳意自不用说,端妃也是真正起不来身了。
所以去圆明园的队伍里,除却添了两个小婴儿,便还是这几位旧人。
安陵容因为身孕,被皇上接到了御驾上,华妃翻了个白眼,自顾自的登上自己的车辇。毕竟是自己花了大钱改造的,舒服的很。
而温宜也沾了光,随着华妃出发。
曹贵人虽然车架小,但温宜好就行,她也心情愉悦的上了车。
丽嫔就更别提了,现在只要有吃有喝,完全不在乎皇上带了谁。
不开心的只有皇后和齐妃。
皇后等着华妃当出头的椽子,华妃不接招,又看向后面自顾自生气的齐妃。
齐妃回了皇后一个傻乎乎的笑脸,皇后气的头都疼了。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头特别容易疼。
安陵容:深藏功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