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安陵城,百万大军久久不能攻克,让联军士气低落,隆冬难得一见的红日冉冉升起,朝霞中的安陵城战场雾气弥漫,不知道是狼烟还是冬雾,连战十数天的军队疲惫不堪,横七竖八的倒卧在雾蒙蒙战场沉睡,他们太需要休整了,连续多天神经紧绷的高强度厮杀,神都会疲倦!
凌晨时分,黄将军收到了云阳飞讯,重整安陵城军民,以敌军主帅死亡为号,里应外合···
黄将军一道道命令传下去,连夜备战,百万军民一片繁忙,到处拾捡联军射到城里的黑箭修复,到处都是磨刀声此起彼伏,他们等了这天太久,从五洲祸乱便提心吊胆,直到周边难民流入,前方残兵败将撤退路过,安陵城的原守军逃离,他们以为也会像前面那些遭难的生灵一般,全部葬身敌寇屠刀下,
哪知道还有反攻这一天,反攻啊,这个简单的名词离开了杏卑百族吴国太久。
城内军民无一不被反攻这个最简单的名词激起满腔热血,老百姓都磨刀霍霍,菜刀,铁锹,镰刀,斧头,大锤,扁担,榔头,应有尽有···
当黎明的曙光来临时,城墙上的军民都默默的把铁箭搭在了弓弦,只等一声令下,便射出他们的满腔怒火。城门所有障碍悄无声息的撤去,一辆辆临时改装的剑车,火车排在前面,后面是仅有的不多战马骑士,以及黑压压的军民,人民的力量是巨大的,军民汪洋的战争将覆灭一切邪恶武装。他们之间同样有散修,重燃热血的他们不可小看。
当东方鱼肚白被一轮冉冉升起的脸盆红日染上朝霞时,万物从沉睡中逐渐醒来,尽情享受勃勃生机。经过昨晚诡异,安陵城战场空荡了几许,然而战场上的武修军还在沉睡,他们对发生的一切全然不知。
只有极少数魂魄强大的开始悠悠醒来,看着萧瑟的战场一片茫然,情景变换的茫然,久久不能取得胜利的茫然,究竟为了什么而战的茫然,他们来自各个国家部落,有许多是被侵略者刚刚攻陷后抽调而来的伪军,战争无能成败,他们都一无所获,但逃跑就会株连九族···
晨雾中的战场更加苍凉萧瑟,醒来的武修军眼神空洞,没有目标连续多天的高强度厮杀,身心疲惫,昨晚又经历诡异,一时之间反应迟缓呆滞。
而在他们呆滞的目光中,从缓坡树林出现一队清一色的轻骑兵,他们脚步轻盈,铁蹄缠布,逐渐迂回靠近战场,迂回是因为他们带着目标而来,目标剑指中军大旗,也就是还在睡梦中的桑皇,桑皇何曾经历过如此大阵仗,久攻不下他也身心疲惫了,他甚至做梦都在怀疑人生,
‘咻咻咻’,‘嗖嗖嗖!’,‘呜呼乎’,‘咚咚咚’···
忽然,嘹亮号角吹得疾呼,低沉的战鼓雷鸣滚动。伴随着漫天箭雨打破了清晨宁静。‘杀·杀·杀!’安陵城百万军民杀声震天,一波乱箭收掉不知道多少性命,战场从来没有敌我默契,只有你死我亡,尔虞我诈。敢在战场放松警惕,注定了联军悲哀!
‘咔哇伊,呀卖滴,护主,护主,抄泥巴,死猪死猪滴!’
大部分注意力被安陵城的浩大声势吸引过去,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的他们手足无措,在慌乱中应付着铺天盖地箭雨。联军副帅也大受惊吓,但比桑皇镇定,毕竟他是久经沙场的武将,若不是桑皇这次要捞功御驾亲征,他就是主帅;
‘桑皇稍安勿躁,安陵城只是故弄玄虚,你看他们并无人马出击,只是流箭虚张声势,我们只要反击攻城,他们就会土崩瓦解,桑皇就可以到安陵城里面吃早餐。’
桑皇从惊恐中清醒过来,看着紧闭的主城门,八字胡急到吹起;
‘巴嘎,你滴很哟西,给我攻城,攻进安陵城,花姑娘大大滴蜜西,雅阁滴’···
联军顶着箭雨向城门涌去,疯狂的撞击城门。云梯再次搭过护城河,数之不尽的敌寇密密麻麻的从云梯攀爬,然后迎来劈头盖脑的石块,
‘啊·啊·啊’,一时之间多少头颅被石块大锤砸爆裂,像下饺子一般坠落护城河···
‘喏,嗨,桑皇,末将认为总攻时机已到,动用黑衣飞翼兵,一举拿下安陵城’
桑皇也觉得火候已到,主要是攻城太久,他已经心浮气躁;
‘黑衣飞翼兵给我冲,通通杀光安陵城,一个不留。’
桑皇手里的王牌刚刚飞起。‘嗖嗖嗖’,从他们的后方便射来一片片铁箭,‘杀杀杀’,又是那支让人头痛的轻骑兵在晨雾掩护下卷土杀来,
刚刚升空的黑衣飞翼兵在箭雨中‘簌簌簌’的掉,地面的帝国轻骑兵如猛虎下山杀来,直冲中军,桑皇吓得汗毛倒竖;
‘巴嘎,护主护主,抄泥巴,抄泥巴’,好不容易听副帅一次,就遭来如此大祸,他恨死这个讨厌鬼了,他甚至怀疑副帅心怀不轨,有心把他搞死在这战场,然后抢他战功,有巨大阴谋;
‘拿下副帅!’,桑皇是国皇,当然都听他的,副帅在几个皇家卫队手里挣扎着,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的桑皇,想要讨问说法,无奈刽子手的刀太快,手起刀落,
就在黑衣飞翼兵重新回到地面时,帝国轻骑兵的箭雨更加密集的射向中军,哪怕皇家卫队把桑皇保护的密不透风,他仍然惶惶不可终日,当一切注意力都被天上的飞箭吸引时,
‘嗖嗖嗖’一道身影如窜天猴一般从地底破土而出,一道青光带红从惊慌失措的桑皇脖子划过,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他什么都没有来得及感受,只感觉眼前一黑,就头颅滚地,魂魄离体,
是云阳用的遁地术,黑暗王者的他,是人是魔的他,遁地术比元罗有过之而无不及,只见他破土而出冲天而起,一剑封喉,随即发出一道冲天火箭,是反攻信号,在坠地时绝世圣剑横剑一扫,那些还在发懵的皇家卫队便享受着一剑飙血,
‘杀杀杀’,‘乒乒乓乓,叮叮当当!’,
另外的皇家卫队反应过来,一杆杆黑枪直捣黄龙,围剿那个万军从中取了他们国皇首级的少年,
‘砰砰砰’,云阳重剑如光影横扫,一排排黑枪应声而断;
‘八绝神剑,八方绝!’云阳如万军从中一抹银,每一颗细胞都充满杀戮亢奋,在人山人海中左冲右突,剑剑飙血,剑杀八方,红光收命,青光噬魂,只是数个呼吸,就以一己之力杀空中军帐,银袍已经染成红衣,黑发在滴血水,朝霞中,他身体散发的热气都带着猩红,那柄令人胆寒的绝世圣剑被血浆染红,在杀戮中开锋,
不停的血腥杀戮让他的金光武巢星辰疯狂运转,无论是九星连珠还是魔武魂星,都如痴如醉的吞噬着战场飘散的血气,生死之气,为他源源不断的输送战力,让他越杀越狂,
敌寇被杀到胆寒,因为他们也有攻击到云阳身体的,但那杀神仿佛不知道疼痛,多少次不退反进收割他们的性命;
‘不,他是魔鬼,是幽冥!’凡是云阳所到之处,那些敌寇都在避退,又是高阶武修一杆黑枪从云阳肋骨穿过,但少年无所畏惧,硬生生的抵着黑枪向前,绝世圣剑带着呼啸声从高阶武修脖子划过,
‘噗嗤’,人头落地,断颈喷血,与朝霞争奇斗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