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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开始她也没指望能要到钱,而且又不能真把他打死,顶多绑回去替社团做事。

她来一趟的目的不过就是威慑。

就是完成爷爷的任务。

“金组长,您大人有大量,再给我缓几天吧!”

“过几天我一定给你们本金的双倍!”

王在川拉着金沉潇的裤脚,哀求道。

看着他带血的脏手,金沉潇皱着眉抽回了脚。

“过几天可就不是我来收债了。”

“不知道宋组长会不会给你机会呢。”

她扬唇笑道,带着点无所谓的讥讽。

王在川脑子灵光的很,立马道谢,“谢谢金组长!谢谢金组长!三天后我肯定把钱交给宋组长!”

金沉潇呵呵一笑,挑挑眉,“你倒是很聪明。”

她从兜里拿出一小瓶药水,扔给王在川。

那是一种治疗药水。

“走吧。”

金沉潇招呼两人离开。

她大步的向前走着,杜宇和宋有对视一眼,然后跟上。

她有点搞不懂爷爷的操作,王在川这档子事本就不由她负责,却非要她抽空去威慑一下。

干嘛,她很凶吗!

“指挥官啊指挥官!你就是从来不听医嘱!”

沈河州在封眠面前来回踱步,语气中带着责备。

封眠自知理亏,笑了下,“情势所迫,抱歉啦。”

沈河州又听到这个不知道听了多少遍的解释,他停下来,转身看向封眠,“每次都是这样!”

“指挥官你就只会哄人了!”

封眠依旧笑意不减,认错似的点点头,“嗯。”

“……”

沈河州无声的怒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认命般的坐下。

他拿起一旁的检查单,看了看检查单的内容又看了看封眠。

“本来你不应该使用精神力的,但是你却驱动了机甲。”

“所以上次还没养好的内伤又要延续到这次了。”

“恰巧赶上易感期,为了强行干预。”

他抬眼,幽幽看向封眠,“您把一周的使用量,一次性的全部注射了。”

“这就完美的压制了您的易感期,直接让腺体被迫休眠~”

“您可太贴心啦~”

封眠听得出沈河州的反话,不好意思的笑着解释,“当时如果压制不住信息素,那就会暴露行踪了。”

沈河州明白封眠的难处。

他虽然也十分心疼,但还是忍不住责备,“身体跟着你真是受苦了,你什么时候能好好爱自己呢?”

封眠微愣,不知道怎么回答。

什么时候能好好爱自己?

或许这辈子都不可能了,他注定要为帝国战死。

沈河州也没指望封眠能回答他,他继续开口道,“还是和上次一样的,要一个月不使用精神力。”

“还有,我必须得慎重提醒,您下次易感期的时候,不能注射任何抑制剂进行压抑,要让腺体得到充分的发泄空间。”

“要不然,我不能保证您以后还能掌控好您的精神力。”

封眠微微皱眉,“不能使用抑制剂?正常份量也不行?”

沈河州点点头,“是的,你上次注射过多,对腺体产生的伤害很大,下次易感期是腺体的恢复期,不能人为干预。”

“还有就是,频繁注射会产生抗药性,以后每次只会需要越来越多的抑制剂,还不一定能缓解。”

封眠垂眸听着,思考着下次易感期怎么过。

沈河州突然凑近问道,“指挥官,你有喜欢的人吗?”

封眠抬眸看他,眼底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慌张。

“没有。”

他毫不犹豫的开口。

沈河州泄气,“我的建议是,在你易感期的时候找一个omega,让他给你释放信息素来缓解一下。”

“不用。”

封眠果断拒绝,他易感期的时候会很控制不住自己。

不能伤害到其他人。

沈河州继续给建议,“你们可以不用待在同一个房间,只要他给你点信息素,就能稍微让你好受一点了。”

“这和抑制剂的原理很像。”

“当然,肯定比抑制剂对身体好。”

封眠摇摇头,选择结束这个话题,“易感期前几天我会把事情暂交怀生打理,然后我就待在房子里不出去,也不会注射抑制剂。”

沈河州“哎呦”了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指挥官,你怎么就这么死板呢。”

“只是释放信息素安慰一下,又不是让你们真做。”

“!”

封眠突然看向沈河州,面上带着不可置信。

“别说这种话。”

封眠感到耳朵有点烧。

沈河州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对指挥官来说有多么躁。

他连忙捂住嘴,也看向封眠。

后者有点不自在的低垂着头,耳朵有点粉。

沈河州突然舒展眉头,看向封眠的眼里含着兴奋。

哇塞,指挥官这个害羞的样子好好rua啊,想伸手。

封眠看向他,似乎察觉了他的想法,立马站起身,“别想。”

沈河州失笑,“我想啥了?”

封眠看着他不说话,脸上明晃晃的写着:你知道的。

“哈哈哈,我没有呢~”

沈河州突然想起了什么,站起身去药柜里拿东西。

他拿了好几包药材,像是中药。

“这是您需要的补血和养身体的中药,可以放点牛奶和糖一起熬,口感就不会那么苦。”

封眠接过,“嗯,谢谢了。”

沈河州的眼里突然燃起八卦之火,“指挥官,冒昧问一句,这是给您自己煮的吗?”

可他记得指挥官根本不贫血啊。

而且指挥官也很强壮,只是受伤需要养而已。

是给谁的呢~

封眠也不隐瞒,“一个还在长身体的小朋友。”

“哇哦~”

沈河州突然想起周微文的吐槽:

那个红毛小子竟然能抱指挥官!关键是指挥官还给他抱!甚至还回抱他!

沈河州阴阳怪气的笑着,脸上有点猥琐的意味,上下打量着封眠。

“院里的铁树要开花了~我去看看~”

封眠轻笑了声,猜到沈河州在想什么,“没有,只是觉得他很有天赋,想照顾一下。”

沈河州一脸“磕到了磕到了”的表情,摆摆手,“我知道,我都知道,您快回去煮药吧,今天都开学了,小朋友马上就要来了。”

“……”

封眠有点难绷。

但他的脑海里确实浮现出来凌逸的脸。

他想到了少年张扬骄肆的笑,和乖乖仰头看他时湿漉漉的眼睛。

凌逸身上有一种很熟悉的亲切感。

让他不抗拒凌逸的靠近,反而渴望走近凌逸。

“嗯,我回去了。”

封眠刚到达别墅的门口,就看见门口的地上放着一封信和一瓶白玫瑰。

凌逸的脸立马像答案一样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捡起信和花。

信的尾脚落款果然是凌逸。

拿着花瓶的手指渐渐收紧,封眠感觉自己的心变得鼓噪起来。

有点……想见他。

“我靠,你们仨竟然背着我偷偷聚会!”

于泽坐在沙发上,双手环胸,十分气愤。

“不是啦,我是突然没事,就去找凌逸的,时放是和我们恰巧在地下城里遇见的。”

“我们这是不谋而合。”

姜临拉着他的手臂晃了晃,解释道。

于泽闻言,眉毛一挑,“哦,那说明我和你们没默契咯?”

姜临立马摇头解释,“不是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没有偷偷聚会不带你的意思,纯属巧合而已。”

一旁的凌逸幽幽开口,“哦,那我和时放就是一个恰巧的意外咯?真让人心寒啊,姜临。”

“啊”,姜临发出一声为难的哀嚎,他左右看了看,对上凌逸和于泽幽怨的眼神,有些无措的连忙摆手。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