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听见姜娇娇的声音,随即转过身来,对宋轻雨歉意道:
“既然有同学来了,那我就带上她一起,你稍等会儿哈!”
宋轻雨点点头,看着姜娇娇。
”没事儿,都是同学,这样学姐还能省点功夫呢。”
见宋轻雨很是善解人意,学姐松了一口气,这样她确实就不用来回跑了。
“谢谢你宋同学,马上就好!”
姜娇娇也不是拖拖拉拉的人,她从自己的挎包里拿出自己的录取通知书,还有报到要用的资料,递给学姐。
在姜娇娇弯腰的时候,宋轻雨微微转了下视线,看到她身后站了个皮肤黝黑、十分精壮的男人,脸色有些凶狠,让人看了就有些紧张。
这学姐一开始只看到在前面走的姜娇娇,现在抬头才留意到了这个男人,显然也是有些被吓到了,她问了一句:
“同学,你身后这位......这位是你的家属吗?”
姜娇娇回头瞧了瞧,随即点头,露出一个甜美的笑,起身挽过这个男人的胳膊,介绍道:
“是的学姐,这位是我的丈夫徐长海,我已经结婚了!”
隔壁几个竖着耳朵偷听的学长听到这句话,简直是五雷轰顶。
怎么又结婚了?!
宋轻雨听着,也很是震惊。
她震惊的不是姜娇娇结婚了的这件事,而是眼前这个搭配。
娇滴滴小媳妇儿配糙汉,还在高考恢复的第一年考上了大学。
年代文标准套路啊!!
大概是宋轻雨的眼神有点太直接了,姜娇娇看向了宋轻雨,眨巴了一下眼睛。
学姐赶紧站在两人中间,相互介绍道:
“这位是宋轻雨,这是姜娇娇,你们都是这一届考上的新生,是一个班的,以后就是同学了!”
宋轻雨赶紧收回眼神,大方礼貌地伸出手去,姜娇娇也伸手和宋轻雨握手示好,整个人活泼爽朗。
“你好!”
“你好!”
顿了两秒,两人又异口同声道:
“你好漂亮啊!”
说完,两人都露出了错愕的表情,随即又一起笑了。
一旁的几个学长唏嘘地摇头,唉,果然漂亮的女同志总是早早就被截胡了!
这不,好不容易来两个漂亮学妹,英年早婚了!
今年一共才五个学妹,这下已经有两个是名花有主的了,他们的机会更渺茫了!
学姐先是带着姜娇娇去了宿舍,宋轻雨跟着去,但没一起上楼,就在楼下等着。
于风这会儿有些吃味了,但是学校里人来人往,他也不好跟宋轻雨太过亲密,只好微微低头,看着宋轻雨无奈道:
“幸亏已经和你结婚了,不然你这上了大学,学校里面那么多有为青年,我可哪还有机会?”
宋轻雨狡黠一笑,打趣道:
“你之前还说怕我辛苦,让我留个位置住宿舍呢?现在还让住不?”
“不住了,说什么也不住了,你得回家,不然见不到你我都不放心!”
宋轻雨笑了,挽过于风。
“他们再有为,也有为不过你呀!我们于参谋长和少年将军也没什么区别了不是?一身军功,保家卫国,在我心里,你就是最棒的!”
于风的嘴角真是航母来了都压不住。
“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夸我?”
“我夸你还少吗?我天天都夸你呀!”
于风和宋轻雨十指相扣,用力扣了扣。
“这番话不一样,听着让人心里舒坦的很!”
要不是在外面,宋轻雨就会踮起脚,侧过脸去,让于风亲自己一口,以示夸奖了。
两人在楼下聊了一会儿,姜娇娇他们也没在宿舍里磨蹭多久,很快就下来了。
学姐带着他们在学校里逛了一圈,介绍了几个教学楼,食堂等地方,又给他们分发了第二天开学典礼的行程表。
“明天早上八点,开学典礼会准时在学校礼堂开,你们一定要按时到,不然要挨批评的!”
宋轻雨和姜娇娇都点了点头,学姐完成了任务,就继续回到校门口继续迎新去了。
而姜娇娇对宋轻雨很是感兴趣,便打听道:
“你不住宿舍吗?”
宋轻雨“嗯”了一声。
“我丈夫是军人,就是我身边的这位,他叫于风。我跟着他住家属院,所以就不住宿舍了。”
宋轻雨刚才也没来得及和他们介绍于风,这会儿介绍过后,姜娇娇就对着于风点了点头,而徐长海也不像农村人那么拘谨,伸出手来和于风握手。
“你好,我叫徐长海。”
听到宋轻雨可以住外面,姜娇娇似乎是有些羡慕。
“真好啊,我也想搬出去!但是我们刚刚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也没别的地方可以落脚,就只能先住宿舍了。”
宋轻雨这会儿就好奇了,她看了一眼姜娇娇的丈夫。
“那你丈夫住哪儿?你能住宿舍,可他不能跟着住进去吧。”
姜娇娇叹了口气。
“我们正愁这个呢,为了找房子,我们提前几天就到了京市,但是这一圈看下来,没地方能租房子,也买不到房子。”
这会儿房子暂时还不能私人买卖,都还是分配的,基本都是一家几口挤着住。
就算是私人住宅想卖,也没有相关的部门去管制这方面的问题,房产买卖不受保护,挺麻烦的。
就算是私产的房子,还不能私自出租,不然就有资本主义的倾向,没人举报还好,被举报就完了。
要是没个自家亲戚在这,还真不好落脚,对于外地来的陌生人,谁都不敢招进家里,这时候的人警惕心可强着呢。
宋轻雨抿了抿唇,唔,这确实是没什么办法。
姜娇娇这时候又道:
“要是能买个房子就好了,可惜这里不是乡下,想建就能找村部给批块地,自己就给盖起来了。”
宋轻雨笑了笑。
“是呀,城里的住房和用地都是有规划的,想要房子得分配。可惜了我住的是家属院,不能随意招待外人的,不然还能留你丈夫先暂住。”
其实宋轻雨这么说也就是客气客气,如果她非要收留个人,倒也不是不行,但她也不打算把一个陌生人弄到家里来。
这么说,就是某种意义上的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