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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教物理的刘老师,专业知识过硬,今年本来有机会升副校长的,结果来了个大学生给顶替了。\"

文娟心里也感叹,社会的不规则变化永远比好人的脑子变得更快。

但她还是安慰则安:\"就现在来看,你们老师不升副校长并不一定是坏事,不是吗?人再说了们不都说来日方长,一切都是有机会的。\"

则安转念一想也是,学校都这样了,当校长又有什么好的呢。

这几年叶则安跟其他家里遭难的好友相比,并没有吃多大的苦,但要说有什么开心的事儿跟他叔婶分享,那也是没有的。

物质上没有人亏待他,但心里的压抑确实也无处排遣。

叶传义知道京市条件再怎么好,孩子在那边处境总归也是有些尴尬,所以平时也不拘着他。

只要则安想去的地方,跟他说一声,都会被允许。如果是有些危险的话,叶传义就想办法凑出时间来亲自带他去体验。

转眼八天,则安已经做了许多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事儿,下河摸鱼,上山打野猪,混在人堆里看大娘对骂,跟比自己小五六岁的小孩一起爬树摘野果子……

这些天做过的有意思的事儿比过去13年还要多,要是在一个月前有人跟则安说:\"咱们去看老太太吵架吧。\"

他绝对会认为对方有病,可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如果有人问他这趟的收获,他绝对会告诉对方:\"看老太太吵架也是一门极好的艺术鉴赏课,并且极为解压。\"

特别是那些粗俗不堪的词语,在过去的则安看来,是绝不能说出口,不能往台面上摆的。

但是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不管什么方式,只要情绪能够得到宣泄,就有存在的必要。

谁敢说那些吵架的大娘们对骂的时候心里不是畅快的,就连则安这个旁观者内心都有一股极隐秘的畅快感,更何况当事人呢。

柱子放假回来的时候则安已经在这边待了十天了,本来按照行程是该动身回去的,但孩子心里并不情愿,叶传义也舍不得就这么把他送走。

尤其是看到则安的笑容越来越多,饭桌上和自己的玩笑话越来越密,他就更不舍了,贺老四也说则安到这边以后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贺老四自己也不想走,京市乌烟瘴气的,要是能一直在这边多好,反正下地的是叶传义也不是他自己。

每天到地里监督叶传义干活认不认真,中午回去品尝叶传义做的美食,下午带着则安到处乱窜。晚上还能逗逗可爱的小囡囡,日子简直不要太美。

所以叶传义开口留了人后,贺老四十分积极的托人帮忙在京市周旋,给自己和则安争取了更多的时间留在这边。

带则安给他姑姑打电话的时候,叶传义本想让他给他妈也打一个,但看孩子一脸不情愿,也就作罢了。

\"靠你丫的,去死吧,你这个狗娘养的东西。\"

山坡上两个年龄相仿的少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嘶吼,让人看了着实非常过瘾。

柱子是前天回来过星期的,到家后得知叶叔叔的侄子从京市来了这边。

怀着对京市人的好奇,以及对叶叔侄子的好奇,柱子一早来到了叶家,想和这个城里来的少年认识认识。

谁知不凑巧,叶家大门紧锁,城里来的两位客人都不在家。

本来心里有些遗憾,正打算打道回府。

半路上听大自己两岁的姐姐说村北头王家妯娌俩,因为觉得老太太偏心对方儿子,正在家门口对骂呢。

想着反正也没有事儿,刚好去凑个热闹,听两耳朵晚上回家讲给奶奶听。

刚到村北头,就看一群人围在那里劝架,说是劝架也不太合适,因为没有几个人在劝,仔细听的话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是在争执这妯娌俩谁做的更过分。

柱子本来想找个不显眼的地方观赏,但直觉告诉他人堆里那俩过于显眼的人就是传义叔家的客人。

本着想提前跟对方认识的心理,柱子越过重重阻碍到了贺老四和则安身边。

\"哎,你们来了好多天了吧?\"

柱子连说了两声也没人搭理他,那俩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别人对骂呢。

有些沮丧,不过还是耐心等着这边争执结束了再和他们打招呼,本来是看吵架的,柱子这会儿完全没有兴趣了。

这边俩刚吵完,贺老四和则安还有些意犹未尽,就听见旁边有人说话:\"你们是城里来的则安和贺叔吧?\"

贺老四和则安并不奇怪对方知道他们,经过这十来天上窜下跳,村里没人认识他们才奇怪呢。

受第一直觉的驱动,则安看到对方第一眼就知道这绝对是二叔提过不止一次的柱子。

\"柱子,你好。我是叶则安。\"

柱子看着对方伸来的手感到十分新奇,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和自己握手呢。

既然别人都和自己握手了,那自己也得主动点,和则安握手后,柱子又主动伸手和贺老四握了握。

不过他还是有些奇怪:\"我知道你们不奇怪,毕竟村里就你们两个生人,还穿的这么干净。可你们咋知道我就是柱子的。\"

因为南省的话十分好辨认,所以柱子和叶安她们交流是一点障碍都没有的,毕竟人家俩连女士对骂都听的兴致盎然。

\"除了你们一家村里应该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名字。\"

柱子听了嘿嘿一笑,则安这么说也是认可自家跟叶叔家是村里最亲近的。

两人年龄相仿,虽然成长环境相差很大,但都不是扭捏的性子,很快就玩到了一起。

和则安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大多数都散落各地,就是都就在京市的,也各有各的难,很少能在一起相聚。

就算有机会见面,顶多也是问问对方的难处,看能不能帮得上忙,至于心里话是绝对不会吐露半个字的。

柱子则不一样,一方面离京市的纷争远,另一方面能得二叔喜欢证明这人绝对是靠谱的,自己又和他非常投缘。

所以对于有些不好开口对二叔讲的话,而柱子反而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