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申公豹支支吾吾,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就在他犹豫不决之际,太乙真人突然又说道:“你来得正好,我刚才叫人拿了酒,一会儿咱们喝点。”
说罢,他还指了指一旁的桌子,上面果然摆放着几壶美酒。
太乙真人的目光随即落在田羽身上,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这位小朋友是你的弟子吗?果然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啊……”
然而,他的话尚未说完,申公豹便如惊弓之鸟般冲上前去,一把捂住了太乙真人的嘴巴。
“前辈,您千万别在意,他脑子不太好使。”
申公豹一脸尴尬地解释道,同时还狠狠瞪了田羽一眼。田羽见状,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并未多说什么。
太乙真人却似乎并不在意,他轻易地挣脱了申公豹的束缚,连忙说道:
“哎呀呀,真是对不住啦!”田羽则微微一笑,表示并不介意。
“既然都来了,那咱们就一起喝点吧。”太乙真人说着,便热情地伸出手去,想要拉住田羽的手。
然而,这一举动却被申公豹迅速制止了。
“我……我……我们还有事,就不在这儿多留了。”申公豹一边说着,一边转身离去。
眨眼间,他们便化作一缕轻烟,消失在了原地。
田羽紧跟在申公豹身后,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不明白申公豹为何如此慌张,而且看起来对太乙真人有些奇怪。不过,他并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地跟着申公豹。
没过多久,田羽便发现申公豹并未走远,而是来到了附近的一座山上。
申公豹站在山顶,居高临下地俯瞰着陈塘关,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田羽见状,也来到他的身后。
申公豹的身体猛然膨胀,骨骼发出咔咔的响声,转眼间他就变成了一只体型巨大的黑豹。
他张开血盆大口,对着天空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那声音仿佛能撕裂云层,直达九霄。
“我都快忘记我本体的形态了!”申公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悲愤,
“在玉虚宫,无论我如何刻苦修炼,如何努力提升自己的修为,哪怕我的实力已经超越了大多数弟子,可在他们眼中,我始终只是个湿身卵化之辈!”
他的怒吼在山间回荡,久久不散。
田羽静静地坐在山顶,看着申公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同情。
“就连当初招我进宫的大师兄,也只是让我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申公豹继续说道,
“我们这些妖族之人,在玉虚宫根本没有地位可言,不是别人的替罪羊,就是别人的白手套!”
发泄一通后,申公豹失落的低着自己的脑袋。
“也只有这个死胖子把我当作师弟,我却。。。。。。”
田羽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你比太乙真人的心性差远了。”
申公豹沉默了片刻说道:
“是啊,我也很羡慕师兄的心境。他总是那么淡定从容,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从不与人争抢。”
“你要不跟他学学?”田羽提议道,他的目光落在申公豹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申公豹苦笑着摇摇头,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我?学学学不来啊,我这一路都是靠争才能走到今天的。”
田羽看着申公豹,突然笑了起来:“我发现你说起你的师兄就不结巴了。”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
申公豹的脸色微微一变,连忙解释道:“没没没有的事,我只是……只是对他比较。。。。。比较。”
东海地下岩浆深处,有一个单独的空间,这个空间是四大龙王合力开辟的,主要用途是龙族的生存。
一些还没有成年的海妖子嗣也会在这里生存,它们在这里接受着龙族的庇护和培养。
敖润拉着敖寸心的手,关切地问道:“你在大帝那边过得怎么样?”她的眼中透露出母亲对女儿的关爱。
敖寸心微笑着回答道:“挺好的,他收我为妹妹,母亲你就不用担心我了。而且,你跟我一起去泰山吧。”
敖润听了敖寸心的话,心中有些犹豫。
她看了看周围的空间,又看了看敖寸心,缓缓说道:“你们这一代和我们这一代不一样,我们有我们的坚持。”
敖润的目光投向空间外,那里有许多海妖一族在地下熔岩这片炽热的环境中艰难地生存着。
“你别关心我了,跟你来的那个小伙子是谁啊?我看他修为挺高的呢。”敖润一脸好奇地问道。
敖寸心的脸色微微一红,有些不自然地回答道:“他叫田羽,是东岳大帝的弟弟。”
敖润一听,顿时来了兴趣,笑着说:
“哦?原来是东岳大帝的弟弟啊,那可真是不简单呢。我看你这小丫头,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啊?喜欢就主动点嘛!”
敖寸心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更红了,她嗔怪地看了母亲一眼,嘟囔着说:“哪有啊,我就是带他来家里看看而已。”
“哟哟哟,还说没有,你看你这脸都红成啥样了。”
敖润打趣道,“不过嘛,既然你都把人家带来家里了,那肯定是有那么点意思咯。
这样吧,等会儿你把你的二伯、四叔都叫上,一起去见见他。”
敖寸心一听,急忙摆手道:“母亲,您别这样嘛,我就是带他来看看,又不是要见家长……”
“哎呀,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敖润打断了她的话。
“他怎么说也是大帝的弟弟,这次来咱们家,咱们怎么也得隆重一点啊。而且,也让他们见见我这个未来女婿嘛!”
“母亲~”敖寸心撒娇地喊道,“您就别乱说了,我不理您了。”说完,她赌气似的转过身去,不再看敖润。
“好啦好啦,别让田羽等太久啦!你也知道你那大伯人情世故,除了事故,人情一点也没有。”
敖润边说边拉着敖寸心,快步来到海底龙宫。
一到龙宫,他们就看到敖光正盘在柱子上,紧闭双眼,仿佛在假寐。
敖润见状,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说道:“看看,我说什么来着?你大伯这人啊,就只剩下世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