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口。
军营驻扎于此。
绵阳十几里。
军营中规矩森严,五人为一队,总计五百队不断的穿行在军营帐篷纵横之中。
拿着火把,小心的戒备着。
这里的士兵不仅仅有巡逻责任,身上更是有纠察举报的义务。
校场之中,即便是夜间,也有人在打熬身体。
灯火通明下,灰尘滚滚而起。
一阵威武响动。
却听见校场观战的士卒脸色涨红大声嘶吼着!
“魏将军!踹死他!踹那个小子的裆部!”
“好好好!好活,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这下子好了,估计这小子这辈子没办法娶媳妇了吧!”
“我了个乖乖,这一脚,我看着都感觉十分残忍!”
“魏将军不愧是魏将军,出手如此老辣!”
魏荡魔作为临阵冲前一等一的猛将,自然是刚猛至极。
连连掀翻了身前二三十人精锐的虎豹骑。
宗师对付这些普通人,的确是吊打。
即便是他不使用气血,单单是体魄,这些虎豹骑们都扛不住。
此时他赤裸着上身,身上的伤疤纵横交错。
每逢开战,必然奋勇当先,能够活下来全凭借运气!和这一身体魄!
可是活下来容易,身上毫发无伤,那根本不可能!
即便是魏渊年轻的时候,每次战后身上都会挂彩。
更何况他这种冲锋在前面的猛将呢!
看着人仰马翻的虎豹骑,魏荡魔拍了拍胸膛,体表发热滚烫好似岩浆。
可是他还是有些不满足!
他是一个笨人,修炼武学秘籍根本没什么起色。
虽然在军中与赵子龙,诸葛观,并称为三大将军,可是随着时过境迁。
这种称呼和地位正在逐渐发生变化!
先说赵子龙,随着王爷进京之后,成为了龙骧营的主将,那龙骧营是什么部队?那可是王爷的新家底!
他在武川的时候做过一个测试,即便是他这种一力当千的猛将,释放浑身气血,宗师体魄,也扛不住二三十龙骧营道兵的围剿。
可以说这五千龙骧营,就好比五万,十万的精锐士卒!
而成为龙骧营的主将!赵子凤这个娘们唧唧的...更是在那死掉的魏步奇算卦之后改了命。
‘龙’,这可不是随意能够称呼的,而改命居然是王爷允许,可想而知,赵子龙在王爷心中的地位,自然是大大提高!
再说一个,诸葛观,和魏荡魔不同,夏侯成此人,不是那种奋勇当先一骑绝尘的先锋。
更像是一位面面俱到的统帅。
原来性子暴烈,早年随着王爷征讨没少帮助王爷守住敌军。
随着一只眼睛被人弄下,夏侯成更是沉默,内敛,用兵手法更是稳如泰山。
按照王爷来说,这不是将军,可有元帅之风了。
而三小只之中,算跟随王爷的时间,就他时间最长,可是地位,实力来看,他却要逐渐甩在后面。
早年当屠夫起家,心中就有骨气,想要干出来一番事业。
如今事业有了,可是看着原本比自己差,或者和自己平齐的兄弟袍泽有了长进,心中不光有为他们欣喜的愉快,更是有一种竞争的嫉妒。
更别说....如今的军中,更是多出来了一个人。
那便是在天河府暂时掌控龙骧营的张文远。
如今已经被王爷派遣到并州,逐渐归拢并州边境士卒示意。
妥妥的也是夏侯成一般的地位!
此人也不简单,用兵手段也有,谋略方阵也有,调兵遣将也是规正。
明显不是一般货色。
如此这般,他的竞争压力就更大了。
他没有什么调兵遣将的能耐,浑身上下也就这么二两肉,当做先锋。
所以只能在修行之上找办法。
可是自己的武道天赋实在不怎样。
在镇北楼之中那浩如烟海的武学秘籍之中搜寻良久,也没搜寻到适合自己的武学。
只寻找了一些横炼武学,不算是困难,靠毅力能入门。
可是进境始终是要看天赋的...
但是他最缺天赋。
这不心中有些急迫了起来。
看着境界迟迟不提升,他也是无奈的叹息。
赵子龙已经是玉液境界。
夏侯成也是宗师后期。
都是修行山君煞气法和玄甲道兵法,为什么就他愚笨?
他摇头晃脑,将无需用的情绪抛在脑后。
“再来再来!”
众多浑身青紫,狼狈不堪的虎豹骑见此,面面相觑,随后止不住的摇头。
“魏将军...你还是饶了我们吧!”
魏荡魔长得本就狰狞可怕,一瞪眼更恐怖了。
顿时让虎豹骑其他士卒连连后退。
主要是和魏荡魔练习,实在是没什么好处可言,也没有功勋,还有可能落得一身伤。
谁会自讨没趣!
魏荡魔见此,也是无奈,撇了撇嘴。
刚想要收功,却看到一头气运神物,龙腾于云中。
随后缓缓下坠!
“敖尊?”
敖尊嘴里面咀嚼着一头豹妖,北地是魏渊的,自然也是属于它的,它可以肆意来往。
多杀几头妖魔,还是给北地做贡献。
说实话,敖尊这个家伙,不知道是不是在龙宫关久了,有些骚包。
平日里那些妖魔恨不得隐匿身形,唯恐被人发现。
这个家伙倒好,也不缩小,就是在云中不断地闪转腾挪,见到它的百姓更是连连下跪。
满足了他不少的官瘾,同样也沦为笑谈。
此时落了下来,听着有人叫它,敖尊撇嘴说道。
“干啥?”
“陪俺练练?”
敖尊在空中流转,享受着将士们的敬仰,咧嘴说道。
“和你练过不是一次两次了,你还不知道你我之间的差距?”
“宗师之间,亦有差距...更何况我还是一头蛟龙,你我之间的差距,犹如鸿沟!”
“你他娘的少说废话!”
轰隆~
一人一妖瞬间战成一团,气血崩裂打烂了整座校场。
闻风而来的李太义见到如此情形,更是止不住的咒骂。
“就知道找事!”
轰隆!
又是数座帐篷被掀飞,而后一道身影浑身鲜血的嵌入早已夯实的地面数十公分。
气喘吁吁。
半空中的敖尊也是看着自己被扒开的一个鳞片,强忍着疼痛,深呼吸一口。
“就这?”
魏荡魔咳出一口血,只是淤血,对练难免损伤。
只是这差距,也太大了一些。
敖尊现在只想闪人,学着人类的姿势摆手...有些怪异,有些搞笑。
“摆手不是拒绝。”
“是你还得练。”
“我先去睡觉了。”
话音未落,却见那气息混杂的魏荡魔气息连连拔高,那桎梏许久的境界节节攀升,最后势若破竹一般破入了玉液境界。
看的敖尊眉头狂跳。
作为气运神兽....它可是能够看穿很多东西,例如眼下..
那从天而降的气运是谁?
还能是谁?
拔苗助长....这魏渊...到底还有多少后手?
等等...
只见敖尊腾空而起,刚刚伸展,却发现自己的尾巴被拽住。
魏荡魔的筋骨嘎嘎作响。
“兄弟,该我了!”
“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