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半子问起开天之事,接引道人并没有立即回答半子的问题,而是露出追忆之色。见此半子和药师不敢打扰,只是侍立一旁。
足足过了半晌,接引道人才感叹一声:“唉!往事如烟,似那等时光不知不觉竟已过去这般久,如今想起还如昨日历历在目!”
感叹完接引这才看向半子,也没有回答半子先前的问题,而是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可知道这把刀的名字?”
半子被问的不明所以,不过其之前曾与药师聊起,听药师说到过接引道人的这把刀,因此只得如实回道:“听药师说前辈这把刀名“戒”。”
接引道人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道:“你说的倒也不算错,却也不全对。”
看出半子不解,接引道人解释道:“此刀如今的名号确实为“戒”,但其最初的名号却唤作“屠”。”
“屠?”
“不错,“屠”,屠戮的屠!”
半子听到这里心中疑惑更甚,他虽与接引道人接触不算长,但也不算短了,这么长时间下来,无论是从他处听闻的,还是自己所见到的,接引道人在半子的眼中完完全全就是慈悲和善的大慈大悲的形象,甚至其慈悲善性已经到了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的地步。这样一个走路连地上蝼蚁都会注意小心,避免踩伤踩死的慈悲道者怎会给自己的武器取一个杀性那般大的名字?
“你观吾所修何道?”接引道人问道。
“前辈不是修行的慈悲普渡之道吗?”半子疑惑道。
“不错,不过那是如今,吾自混沌却是由杀伐大道所孕。所以先天掌的也是杀伐大道。”
一句话惊的半子目瞪口呆,任他如何猜想也不会将面前的接引道人和杀伐大道联系在一起。而随后接引道人的讲述的一些秘闻更是让半子惊掉了下巴。
“吾自诞生,便携刀而出,因是掌控杀伐大道,所以吾性好斗,于混沌中游走凡是遇到其他神魔,必定要战上一场才肯罢休,那些年负伤无数,却也将许多神魔斩于屠刀之下……”讲述着过往之事,接引道人面上少有的露出追忆之色。
“直到有一次吾遇到了他……”
“他?”
“噬!这个名号你应该没听说过,不过他的另外一个名号:罗睺。却传遍洪荒!”
“魔祖罗睺!”半子闻言惊呼一声。
“不错。吾与噬相遇时其怀抱一口杀伐之仞,后来吾才知道那口宝仞名唤诛,乃剑之祖源。吾自与噬相遇彼此眼神交汇的那一刻,我二人便知道彼此都是先天执掌杀伐类的大道,必定是难得的一个对手。于是眼神交汇刹那,我二人便各自对着对方出手了,那一战不知战了多久,只知道激荡起无数混沌气流,引来不少神魔前来查看。不过当他们看到是我二人争锋后也都纷纷躲避离开。
这一战我二人是真正的棋逢对手,吾屠刀对上噬的诛剑竟然不曾占到丝毫的上风,不过噬也不曾能压过吾分毫……。”说到这里的时候接引道人顿了一下,脸上的缅怀之色更浓。
半子和药师二人早已听得入神,见接引道人停下话语忍不住问道:“然后呢?”
“因彼此实力相若,所以吾二人一战直各自都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想要压对方一头,将彼此斩于兵刃之下,不过最后却是各自筋疲力尽的平局收场。于是接下来我们便在休息恢复和对战中度过了漫长的时间。也不知道战了多少场,终究还是不曾分出胜负。不过我们两个却在这一场场的大战中结下了情意,彼此引为知己,哪怕我们最大的愿望就是胜过对方将对方斩于自己手下……”
“我二人的那一场对战直到混沌中有股莫名的气息荡漾开来这才停止。冥冥中生出感应于是我开口道:有人要成就道主,你如何看?
噬回道:既然是要成就道主,必定会有众多神魔阻挠,如此热闹焉能错过。既然我们分不出胜负,不若去看看,借助其他神魔分个高低上下。
我回道:正有此意。
于是接下来我二人便携手往那处战场赶去。”
“可是盘古要开辟大千?”
“不错!因离着并不近,等我二人赶到之时那里已经战成了一团。本来照我二人的想法,那要证道主之人纵使实力不弱,但面对众多神魔围攻必定要落于下风。到时候我们二人加入混战同时对两方出手更加快活,只是不曾想到看到渡场景竟然与我们的猜测大相径庭!”
“难不成盘古面对众神魔围攻之时还占据上风不成?”半子惊讶反问,毕竟就他听到的传闻,盘古大神可是陨落在了开天之战的,若是占据上风的情况下又怎会身陨。
“的确是占据上风,当时赶到现场加入战场的神魔已经有上百之众了,如此多神魔围攻就是我和噬也只有逃遁的份,但不曾想古在应对时竟然轻松自如!其开辟大千的过程也没有受到丝毫的干扰!”
“嘶!盘古大神境这般厉害!”
“古的确厉害,不过其能够应对自如却也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厉害!”
见半子困惑接引道人也没有过多啰嗦直接说出了原因:“因为古还有一位帮手!”
“祖龙!”半子惊呼一声,这才想起之前听孟章神君说起过祖龙也曾帮助盘古开天。
听到半子的惊呼,接引道人反倒露出几丝讶异之色,没想到半子竟然还知道祖龙曾帮助盘古开天,毕竟洪荒流传的传说一直都是只有盘古开天并不曾提起过祖龙也曾参与。
“晚辈曾听孟章神君提过几句!只是孟章神君并不曾细说。”半子解释道。
“原来如此,他是龙的亲子,知道一些内情倒不奇怪!”接引道人点点头。
“刚才前辈说盘古面对众神魔围攻时之所以能够应付还一边开辟大千是因为有祖龙帮助,难不成祖龙实力还在盘古之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