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穆青离望进她的眼睛。
是白天鹅还是丑小鸭又怎样?只要是你就好。
舒明月想要缩回的手被他蓦然握紧,他从她的掌心拿走那只丑小鸭,跟一堆天鹅摆在了一起,似乎一点也不觉得突兀。
舒林颂拍手笑道:“妈妈的小鸭子是最特别的。”
“现在不说丑了?”舒明月好笑的看着她。
舒林颂拿小脸蹭了蹭她的胳膊,“有点丑,但也很可爱。”
舒明月被她逗乐,低头“啪叽”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没想到她扭头又凑到穆青离跟前,说道:“爸爸也要亲一口。”
穆青离便在她另一边脸上亲了一下。
舒林颂开心的眼珠子一转,竟然提出爸爸也要亲妈妈一下。
舒明月“啊”了一声,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见穆青离倾身过来,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在她侧脸轻轻吻了一下。
他的唇柔软却微凉,一触即离,仍在她脸上留下一个微痒酥麻的印子。
舒明月耳尖飞红,轻咳一声,“你也太宠她了。”
她让你亲你就亲啊?
穆青离从喉间“嗯”了一声,带着十二分宠溺的味道。
那感觉……也分不清“她”到底是谁了!
舒明月颇有些坐不住,但也不想先起身,那样倒显得她落荒而逃似的。
于是,她指着厨房的方向,对穆青离说:“你去看看做好了没?肚子都饿了。”
“好。”
穆青离面上没什么变化,起身就去了厨房。
舒明月拍拍脸颊,小声警告舒林颂:“下次不许再提这样的要求,爸爸妈妈是大人,不能随便亲亲哦。”
“爸爸不能亲妈妈吗?”舒林颂面带疑惑,“可是,我们班很多小朋友都说,爸爸可以随时亲妈妈。”
舒明月试图跟她解释:“咱们家构造不同啊,如果你要爸爸亲妈妈,那大哥哥也要爸爸亲妈妈,二哥哥也要爸爸亲妈妈,那得多少人亲妈妈呀?”
舒林颂认真的想了想,对她伸出三根手指,“就三个人亲妈妈呀,都不行吗?”
舒明月:“……”
你数学真不错!
“不行,妈妈只能小颂和大哥哥二哥哥亲,听明白了吗?”
“哦。”舒林颂点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明白了。
很快到了午餐时间,阿姨做了一桌子美食,舒明月也不客气,美美的吃了一顿。
因时间尚早,饭后她还陪着舒林颂睡了个午觉。
直到夜幕降临,穆青离调来私人飞机,三人才收拾妥当,飞往武周山。
——
云谷寺,“春草堂”里屋。
“二雅,再借我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我一会儿赢了就还给你,好不好?”
舒林风站在桌边,向坐在蒲团上摆宫阵的人央求。
舒林雅一手托腮,一手推着星图,闻言头都没抬,只淡淡说了句:“你赢不了。”
舒林风蹙眉:“你怎么知道?师叔肯定动了手脚,不然我也不可能一直输。”
“对啊,他一直在动手脚。”
舒林风:“……”
他转头愤愤看着另一侧桌边的慧戒,“好你个师叔,连你徒弟都看出了你的把戏。”
慧戒也不否认,“呵呵”一笑,把骰子扔进杯中,“要不然怎么能做我的徒弟。”
“不行,你把我身上的钱全赢走了,我还借了二雅那么多,你还我。”
舒林风瞪着眼睛向他伸出一只手。
慧戒对着他的手就是一巴掌,“我赢的东西哪有还回去的道理?你不服就继续玩,若你能发现我在哪处动了手脚,就算你赢。”
“真的?”
“当然。”
舒林风眼睛一亮,又央着舒林雅借他最后一次本金钱。
舒林雅指了指钱盒子,“只有最后五百了,全借你吧。”
舒林风一把拿进手里,催着慧戒:“继续来。”
慧戒还像之前一样,将杯子拿起在空中摇了几下盖在桌子上,“大还是小?”
舒林风紧紧盯着他的手,说道:“大。”
慧戒很自然的将杯子提起来,三个一,显然又赢了。
舒林风一把拉住他的手,激动的说:“我知道,肯定是最后掀起杯子的那一下动的手脚,对不对?”
慧戒挑挑眉,没说对也没说不对,只说,“那这次换你来掀杯子。”
他再次将骰子攒到杯中,在空中摇了几下盖在桌上,手直接放开了。
这才看着舒林风问道:“大还是小?”
“大。”舒林风边说边上手掀开了杯子,接着眼睛都瞪直了。
桌子上赫然又是三个一!
“这怎么可能呢?”
他亲眼看着慧戒先把杯子盖在桌子上,才问他“大还是小”的,这期间慧戒的手根本不在杯子上,怎么有机会动手脚?
如果慧戒在手拿开之前就已经动过手脚,那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会选大还是选小的呢?
舒林风想不明白,仍要继续。
慧戒自然随他的意思来,同样的流程再来一遍。
这次仍是将手拿开才问他:“大还是小?”
舒林风双手捂在杯子上,嘴里说了个“小”字,接着小心翼翼的把杯子缓缓拿开,然后又惊在了那里。
这次,桌子上出现了三个六!
他恍惚抬头,“师叔,你是不是会妖法?”
慧戒对着他脑门一弹,“我这叫内功心法。”
说着,将他面前的五百块全拿走,放进了自己的钱盒子里。
舒林风看着他的钱盒子,心肝都疼了。
就这么大半个时辰,他把自己的钱和二雅的钱全输了个精光。
慧戒瞅着他眯眼笑道:“还觉得赌好玩吗?你现在知道‘逢赌必输’是怎么来的了吧?”
舒林风嘀咕,“还不是因为遇到你这样的……”
慧戒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这就是我想跟你说的气运,人啊,赌来赌去,都是在赌自己的气运。”
“但没人知道,气运这东西沾不得赌。你只要想赌,就会碰到个我这样的,叫你输的就剩个裤衩子,你说气人不气人。”
舒林风眼珠子一转,笑嘻嘻的说道:“师叔,我明白了,你就是想告诉我人千万不能沾染赌这种陋习,我都明白了,您真是用心良苦,那现在,钱能还我了吗?”
慧戒“啧”了一声,“你想什么呢?我是说你这五百不够,身上留件裤衩子,其余衣服也得拿来抵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