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论浪潮汹涌,初次探寻媒体影像来寻觅真凶
金箔还在纪念碑尖顶飘摇,我的西装口袋里已经多了三张异能者组织的传唤令。
周秘书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鞋跟敲在青石板上的节奏像在给谁发摩斯密码。
“叶先生,组织很欣赏您上个月处理生化蜘蛛的英姿。”她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闪过监控室特有的蓝光,“但这次影像外泄的位置——”涂着裸色甲油的手指划过全息投影,“刚好是您负责布防的东南角。”
我盯着她领口第三颗纽扣,那里嵌着的微型能量检测仪正在扫描我的瞳孔。
庆典现场的糖醋鲤鱼还在记忆里打转,那些顺时针旋转的姜丝突然在视网膜上重演。
当第七盏河灯漂到我们中间时,我伸手捏碎了飘落的金箔。
“给我四十八小时。”我说这话时,舌尖还留着声波武器残留的金属味。
齐悦今早给我系的深蓝色领带突然收紧,这女人总爱在配饰里藏些反侦察装置。
媒体大厦的旋转门映出我扭曲的倒影。
保安制服上的铜纽扣泛着不正常的绿锈,这让我想起王巫师那些会腐蚀金属的蛊虫。
那个满脸横肉的保安队长正在玩消消乐,游戏音效里夹杂着微弱的能量波动。
“预约?”他掀起眼皮打量我的休闲西装,“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冒充异能者了?”身后两个小弟发出鸭子似的笑声,其中一人手腕上缠着暗紫色的能量抑制手环。
我解开衬衫第二颗纽扣,露出锁骨下方的三芒星烙印。
那是上个月解决地铁暴走事件时,被失控的火焰异能者烫伤的。
保安队长的游戏机突然黑屏,他脖子上青筋暴起的样子,像极了被掐住喉咙的斗牛犬。
陈主编的办公室飘着雪茄与檀香混合的怪味。
当我踹开雕花木门时,他正用镶金边的裁纸刀拆快递,包裹里掉出几颗裹着糖衣的核桃——王巫师派系最爱的传讯道具。
“影像?什么影像?”他掏出手帕擦汗,地中海发型边缘渗出荧绿色的液体。
我的异能开始嗡鸣,感知到他藏在保险柜第三层的情妇照片,还有电脑d盘命名为“养生食谱”的洗钱记录。
林对手就是这时候晃进来的,他新做的银灰色刘海挑染着异能抑制剂的淡蓝色。
“叶哥这是要改行当狗仔?”他故意踩碎地上的糖衣核桃,琥珀色瞳孔闪过数据流的纹路,“需要我教你怎么用录音笔吗?”
整层楼的员工都在探头张望。
我注意到前台姑娘的珍珠耳钉在共振,她手机壳上的卡通人物眼睛正在缓慢眨动。
陈主编突然抓起青铜镇纸,那上面饕餮纹的牙齿缝里卡着暗红色血渍。
“诸位见过会吐金币的貔貅吗?”我忽然笑着指向博古架,异能顺着声波钻进陈主编的太阳穴。
他浑身一颤,电脑自动跳转到加密相册,全息投影在空中炸开满屏的泳装照。
人群发出吸气声,有个实习生打翻了巫毒咖啡。
林对手的冷笑凝固在嘴角。
我踱到窗边扯下半边窗帘,阳光立刻照亮墙上的荣誉证书,落款日期分明是王巫师被捕的第二天。
陈主编瘫坐在真皮转椅上,领口钻出一缕冒着硫磺味的黑烟。
“现在我们可以聊聊核桃仁的含糖量了。”我刚摸出齐悦给的薄荷糖,窗外忽然掠过乌鸦形状的无人机。
陈主编的瞳孔突然变成复眼结构,他抽搐着摸向抽屉里的裁纸刀,刀柄上王巫师的蛇形标记正在蜕皮。
陈主编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就像生锈的齿轮掉进了蜂蜜罐子里。
我捏着薄荷糖的指尖停了一下,那缕黑烟已经在他领口结成了蛛网状的能量膜——这是王巫师一脉最擅长的傀儡茧。
“你抽屉里的瑞士银行账单,”我一脚踢开他伸向裁纸刀的右手,“密码该不会是情妇的三围吧?”办公室的智能空调突然切换到了除湿模式,墙角发财树的叶片沙沙抖动,掉出了两颗伪装成泥丸的监听器。
林对手的嗤笑从走廊飘了进来:“叶哥连植物都不放过?”他倚着门框抛接着银色的U盘,那是我上周在地铁站台神秘塌方时丢失的,“听说齐小姐正在城南档案馆查二十年前的异能者暴动……”
我后槽牙咬碎了半颗薄荷糖,齐悦今早说去图书馆备课,果然是骗我的。
陈主编突然仰头发出高频尖啸,办公桌上的招财猫摆件应声炸裂,飞溅的陶瓷碎片里混着微型芯片——这老家伙居然在工艺品里藏了监控备份。
“你以为切断傀儡线就赢了?”林对手用鞋尖碾碎了芯片,瞳孔里的数据流突然加速,“看看热搜第三位?”他身后的落地窗映出城市的霓虹,广告屏上正循环播放着我被AI换脸后殴打路人的视频,连锁骨上的三芒星烙印都完美复刻了。
我扯松领带透透气,齐悦缝在衬里的追踪器开始发烫。
这女人总是把我的战斗服拆了做手工,上次还拿防弹纤维织了条丑围巾。
陈主编趁我分神,猛地撞向书柜,那排精装烫金的书哗啦啦地倒了下来,露出藏在《媒体运营宝典》后面的暗格。
“别碰!”我甩出钢笔扎中他的手腕,墨水瓶炸开的瞬间,暗格里涌出大股散发着汽油味的黑雾。
林对手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脖子上戴的钛钢项链正在发红发烫——这小子果然藏着反噬类异能道具。
当黑雾在天花板聚成乌鸦形状时,我的手机震了七下。
这是齐悦设的特殊提示音,是她用古琴谱改编的《玛丽有只小羊羔》。
点开却是一条匿名彩信:照片里她正和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走进咖啡厅,玻璃倒影中有一缕银灰色挑染——这是林对手昨天刚做的发型。
“你们媒体人的p图水平退步了啊。”我把屏幕怼到林对手的鼻尖,他银灰色刘海下冒出的冷汗散发着蓝莓味抑制剂的甜腥味,“连齐悦右耳的珍珠耳钉都画反了……”
整栋大厦的灯光突然熄灭,备用电源启动的三十秒间隙里,陈主编像提线木偶般翻窗跳了出去。
我扑到窗边只抓到半片西装领,布料上残留的能量灼痕组成了王巫师派系的蛇形暗码。
楼下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但霓虹灯牌映照的地面空空如也。
“夜宵吃炒栗子吗?”林对手的声音从安全通道传来,带着电子合成器般的杂音,“听说城西新开了一家用真·柴火炒的店……”
我捡起地上融化的钛钢项链,内侧刻着“实验体079”的激光编码。
手机突然弹出二十八条@我的消息,一位认证为“异能伦理委员会顾问”的大V刚发了一篇长文:《论战斗型异能者的反社会人格倾向》,配图是我上周扶老太太过马路的照片——但老人家的脸被换成了陈主编的情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