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杨骏从狂暴中醒来。
看着面前满脸潮红,仿佛年轻了好几岁的女人,杨骏靠在了浴缸上。
“你不是看澡堂的吧!”
“看澡堂的,手不是你这样的。”
“就知道瞒不过你这当猎人的~”女人靠着杨骏,对他说道“我是农场中学的美术老师。看澡堂的是我爹!”
“你爹让你来的?”
“不是!”
“想要什么!?”
“犴达罕的骨头!最好是腿骨!”秋娟说出了目的。
“你爹骨头摔着了?”
“不是我爹,是我男人!”
接着,秋娟告诉了杨骏他男人的事儿。
具体来说就是,跟人家老婆搞破鞋,被发现了,逃跑的时候从楼上跳下摔骨折了。
对方拎着枪带着几个朋友在路上堵他,在冰天雪地里拖了一夜,最后落下了病根儿。
现在都是一瘸一拐的。
要说治疗骨伤,首选就是虎骨。只要一小块儿,吃下去就是瘸子都能站起来。
太监都恨不得赶紧长出丁丁。
可那玩意儿是他们小老百姓能找到的么?豹子骨头和老虎崽子(猞猁)的骨头虽然差一点儿,可那价格和稀罕程度,跟老虎没什么两样。
咋地?给你一门92步炮,你干不掉“虎王”,难道你就能干掉t-34了?
那些猛兽的骨头是找不到了,但是今天却出现了犴达罕,这让秋娟看到了转机。
可当她去找张金旺买的时候才知道,杨骏把所有的骨头都留下了,不往外卖。
再一想人家一天就干掉十几只狼,光是狼皮都能卖不少钱,肯定也不缺钱的。
一个女人,能想到的也就是自己的身子了。
“哎~”杨骏无奈的摇摇头,感叹道“这犴达罕啊,坏了我的修行啊~”
“啥修行啊~”
要不是吃了鹿肉,杨骏也不会这么上火。
这女人找到家里说明来意,杨骏还能稀罕一根骨头不成?
听到杨骏的解释,女人哭笑不得“我这算不算自作聪明,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难道不是么?!”杨骏反问道。
“哎,做都做了,还能咋样呢~”
“那就继续开心呗~”
扯犊子搞破鞋这事儿,有瘾呢。
反正一次也是搞,两次也是搞, 还不如让自己搞痛快呢。
女人走的的时候也没空着手,杨骏不仅给了一根犴达罕的小腿骨,还给了几斤肉。足够她男人恢复了。
只是他没想到,这女人居然让自己老爹把肉送到家里去,自己却留了下来。
摆出一副杨骏什么时候走,她才什么时候离开的模样。
杨骏一看她这态度,自己也不矫情了。不就是搞破鞋嘛。
一个长得像“李蓉蓉”的女教师,还在奶孩子的小媳妇,人家主动跟你当相好的。这这这···
你就拿这个考验穿越者?
哪个穿越者经不起这样的考验?!
算了,以后多来点!反正我是打猎的,家里有的是东西补腰子!
“嘿呦!”“嘿呦!!!”
“加把劲儿啊!”
“捕大鱼啊!”
“一网下去!”
“十万斤啊!”
几十个壮汉喊着号子,把渔网从水里拉了出来。
在杨骏的建议下,有人把最大的鱼挑了出来过称,然后拍照记录。以后都是兴凯湖冬捕节的历史依据。
最先上来的几条大鱼,早早的就被开膛破肚后扔进了锅里炖汤。
然后汤汁被纱布过滤充当了煮米饭的水。
杨骏在一口大锅里倒进去了几斤的羊油,然后将犴达罕的肉和羊肉混合放进去,再给里面切上了萝卜条,撒进去一斤葡萄干···
最后盖上锅盖焖熟。
鱼汤做成的犴达罕碎肉抓饭,就这么做成了。
另外一口锅里的鱼,则是被他做成了藤椒麻辣鱼,反正就是一个麻辣,让人吃起来痛快。
“你那油焖米饭,有啥说法没?”张金旺问杨骏。
“其实就是西域手抓饭!”杨骏告诉他“因为没有牛羊肉,所以我用了鱼汤来提鲜。然后倒进去鹿肉作为肉菜,胡萝卜做素材,葡萄干做配料。”
“其实啊,你们用猪肉、马肉、牛肉或者鸡肉都是一样的。没有葡萄干,就撒点儿大枣啊,花生啊也是一样。”
“热量高,耐饿!不过注意了,吃这个的时候一定要配上茶水,不然容易腻!”
“得,咱又学会了一道菜!”
“杨炮!”几个鱼把头对杨骏笑道“您看着年轻,可是这做菜的手段,很多大师傅都比不上啊!”
“我就是瞎琢磨,瞎琢磨!”杨骏谦虚道“这做菜嘛,就得因地制宜,要有自己的特色啊。”
“回头呢,你们还可以自己开发一点什么鱼排啊,鱼丸啊, 鱼肉饺子之类的。”
“这个就得你们自己想办法了~”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嘛!”
一番话说的众人连连点头,就连端着一盆抓饭干饭的孔林聪也是一样。
回去的路上,就顺利多了。没有了上次的偷鱼贼,也没有狼群。
顺顺利利的回到了农场。、
这次一网鱼打上来了五万两千多斤,比之前那一网子多了六吨。
杨骏说要带点鱼回去给老郑和乡亲们尝尝,张金旺大手一挥“你拿上一千斤走!”
说是一千斤,其实装车的时候都快两千斤了。
杨骏这段时间在农场,乐善好施,办事敞亮大气,还教会了大家好几道菜的做法。这年月的人实诚,把他对大家的好都记着呢。
现在想要写鱼回去,场长做的没毛病!
也别说没法运的话,他有战友在铁路上工作,弄一个闷罐车的事儿。
这回走的时候坐的就不是拖拉机了,卖了鱼的张金旺有钱,直接花钱请了铁路上的人用大卡车把人拉过去。
给了司机几条鱼,那个战友叔叔那里杨骏也塞进去犴达罕的肉和一节骨头,反正是老张的战友肯定也是郑老头的战友。那个年代下来的人,哪个身体不是一身的毛病啊?
这鹿肉和骨头,正好送到了人家心坎里!
那位战友叔叔写了张便条,将近一吨的冻鱼就给送上了闷罐车。
杨骏也不含糊,走之前扔了几条下去,硬要塞给工人师傅们改善伙食。
闷罐车里,杨骏躺在干草席子上看着木质的车顶。
“我咋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呢?”
“今天星期几啊?”杨骏问两人。
“星期五啊!”
“草!”杨骏腾的一下站起来“那个来的时候认识的女列车员,人家等着我呢!”
这个年代的人是开放的,也是保守的。
人家一个女生能主动跟你说她什么时候下班,明白了就是告诉你去接她。
杨骏也同意了,本来打算是休息一天就走了。结果这次待了整整两周。也不知道能不能碰得上。
看着火车票上的班次,是这一班没错啊。
等到车子到了鸡西站,杨骏立刻打开车门跳了下去,跑到了前面的客车车厢。
东北这年头人烟稀少,人口流动不大。
没有杨骏印象里的绿皮车买站票比坐票多的景象。
杨骏在绿皮车的这头走到那头,走完了八节车厢,都没有看到那个乘务员。
“看来是没有缘分了啊!”
他倒不是非要跟人家怎么样。只是觉得人家都主动了,他好歹得给人家一个说法。
不能让人家失望的等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