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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

安陵容把团团递给奶娘抱着,换了鞋便下了马车,恰好看见前头甄嬛的马车也停了,甄嬛也想着下车走走。

安陵容笑着迎过去,“我就知道,姐姐也耐不住性子了。”

“哪里是我耐不住性子,是安安一心想着要到外面来看看,我拗不过,这才下来的,是吧安安~”甄嬛仗着安安不会说话,把锅推给安安幼小的脊背。

安陵容忍俊不禁,“还说我小孩子气,嬛姐姐才是最小孩气的!”

“哎呀,我们快去找眉姐姐去!圆圆肯定也厌烦待在马车里了!”甄嬛转移话题。

安陵容只能含笑跟着甄嬛去后头沈眉庄车架处,抱着团团和安安的奶娘在后面跟着。

到跟前,沈眉庄刚好掀起帘子,见着安陵容和甄嬛,不免打趣道:“采月刚刚还疑惑,外头怎么突然吵闹起来了,我一想就是你们两个耐不住性子的。”

“坐了这么久的马车,好不容易到了地方,自然要出来松快松快。”安陵容道。

“眉姐姐快下来,我们扶着你!”

沈眉庄很是享受了一番妹妹们的殷勤,下来刚抱住圆圆,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巨响。

后方喜塔腊常在的车驾毫无预兆的散了。

没错是散了!

伴随着宫女一声尖叫,马车两个轮子飞出二里地,车身重重的砸在地上,直接塌了下去,还伤了旁边随侍的一位二等宫女。

队伍瞬间有了几分混乱,安陵容三人带着孩子,根本不愿往前凑,只想着避开,便往前走。

可突然,前面也传来尖叫声,更是伴随着马匹嘶鸣声。

前头拉着太后车驾的御马毫无征兆的发了狂,拉着车驾四处横冲直撞。

首当其冲的就是皇帝和皇后的御驾,被撞的险些歪倒在地,周围的马匹受惊也骚乱重重,队伍霎时一片混乱。

安陵容三人分别被自己带着的宫女太监围住保护起来。

眼看着马车被御马拉的东倒西歪,车夫半天都拉不回来,一时之间都心有庆幸。

还好她们提早下了车,不然这会子在马车里,怕是要被撞的满头包。

大人皮糙肉厚的都算了,团团圆圆和安安要是受了惊,那才难办。

三人都是抱着孩子背着身子轻轻哄着孩子,等着骚乱过去。

可就在这时,一匹脚步凌乱的御马拉着空马车跑过来,甄嬛几人赫然在路径上。

车夫极力压制御马,试图让御马转向。

自己哪怕摔死在这,也不过是一条命,娘娘若有什么意外,自己全家都得死。

车夫发挥了自己毕生所学与全身力量,他成功了。

御马一个大幅度转弯,往另一个方向跑去,马车车厢却因动作太大倾斜,连带着车夫就要往外砸去。

小允子会两手功夫,反应最快,早在马车冲这边方向来时就已经护着甄嬛后退,这会恰好能避开车厢砸落的地方。

可浣碧和流朱却没这个反应,电光火石之间,浣碧下意识把流朱往外推了出去。

这一推流朱被推出了车厢砸落范围,可浣碧就避不可免的立于危险之地。

“浣碧!!!”

流朱大叫着浣碧的名字,周围人也俱是惊慌失措,小允子这时再想施救,已经来不及了。

浣碧脑子里一片空白,眼里满是惊惶,眼框不自觉有泪珠掉落。

应该...死不了吧?

这样危急的时刻,浣碧却不合时宜的听到一句,“抱歉,得罪。”

随后只觉腰上肩上传来禁锢,眼前一花,便已经在了别处。

耳边是车厢倒地发出的巨响,面前却是宽阔有力的胸膛。

“是你?!”浑厚的男声带了两分诧异。

“我...你是谁啊?”浣碧下意识问道,抬头看到这人,却并没有熟悉感。

“完颜武。”完颜武说完,放开浣碧,一个闪身又去处理四处乱跑的御马。

四处奔逃的御马中间,几个身手颇佳的侍卫来去穿梭。

发了狂的御马被直接击毙,受惊程度较轻的御马在车夫的驾驭之下安静下来,受惊较厉害的马匹也被侍卫制服。

一场混乱在得力的侍卫压制下消弭于无形。

在前头马车里的妃子很是被晃荡了几下,敬妃鬓发散乱,抱着被惊吓到,不住啼哭的温宜,轻声哄着。

华妃护着喜塔腊常在,正让太医给喜塔腊常在诊脉。

皇帝皇后仪容也不甚雅观,但到底是无事。

只太后的车驾,在发狂的马匹奔袭下,将散未散,太后实实在在被狠狠折腾了一番。

若不是侍卫及时切断了马车与马匹的连接,太后此番凶多吉少。

太后本就年老身子弱,这下已是叫唤的起不来身,马车附近太医环绕。

皇帝龙颜大怒,皇后心虚的看向剪秋和绘春,你们干的?

剪秋和绘春茫然看着皇后,不是我们啊!

皇后悬着的心稍许放下,她还以为让这两人给喜塔腊氏做点手脚做到太后身上了。

“皇上,当务之急是先把太后挪去附近的住所,太后情况耽误不得啊!”皇后劝慰道。

皇帝也知道太后身子更重要,这是他亲娘。

到底是压着火气,把太后送往勤政殿。

勤政殿离这最近。

太后受难,其余妃嫔也不敢乱走,都聚在勤政殿,等待太医看诊。

人群中,绘春和剪秋的目光不时扫过喜塔腊常在。

她怎么看着好好的?她的马车不是也该出问题吗?

喜塔腊常在的车驾出问题的事也已经报上来,只不过对比太后受难一事,无多少人在意罢了。

华胖胖骄傲的表示,常在的车驾哪有妃位车驾舒坦,她一早就让喜塔腊常在进了自己的车驾了。

还特别做了减震处理,力求让喜塔腊氏这个孕妇体验好些,可别苛待了自己的孩子。

也得亏这减震处理,方才乱那一波,华妃和喜塔腊常在都未曾受到什么大的冲击。

喜塔腊常在的马车散架,最后也就伤了一个二等宫女。

勤政殿里一群太医进进出出,时不时交头接耳讨论着太后的情况。

皇帝大刀阔斧坐在殿内,眼里全是暴戾。

“伺候太后御马和车驾的一干人等,全部杖毙。”

殿内一时噤声,全部杖毙。

御马和车驾来来回回经手十几个人,这一下,一个都活不了了。

敬妃一时觉得残忍,下意识开口,“皇上,马匹突然发狂,定是有所缘由,是不是先好好探查一番?”

皇帝睨了敬妃一眼,“你提醒了朕,马匹发狂前接触过御马的,也都拉出去,杖毙。”

敬妃一噎,选择了闭嘴。

是不忍心,想劝皇帝一番,一句话却让更多的人因此丧命,敬妃心中颇觉罪过。

皇帝此时却另有考量,太后常年礼佛,多年不曾与人生怨,此番缘何遭此磨难?

怕幕后之人心不在太后身上,而是在自己身上。

这哪里冲着太后去的?这是皇额娘为自己挡了灾。

敦亲王。

皇帝现在只能想到敦亲王。

自年羹尧前去平准葛尔部族后,敦亲王就屡屡冒犯,愈加放肆。

今时今日,做出这样的事来,也不足为奇。

敦亲王司马昭之心,朕已经一退再退,尤不知足。

皇帝眼里露出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