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这边才刚挂没一会，接听。
盛烬：“抱歉，刚才在忙，没接到电话，有什么事吗？”
温软客套了一句：“你在干嘛呢？”
听到她的声音，盛烬略微放松下来，倚靠在墙壁上，声音中夹杂着不易察觉的温柔，“在处理一些事情，怎么了？”
温软直接问出：“就是想问问，关于你父母研究的虚拟意识体。”
听到这个，盛烬心中一沉，眉头紧锁。
难道Zero又做了什么？
他沉默片刻，声音有些低沉：“怎么突然问这个？”
温软不答，依旧是问：“那个虚拟意识体在哪，我能看看吗，是什么样的？”
现在系统完全不可信，她得弄明白虚拟意识体和系统是不是同一种东西，如果是，是不是可以使用虚拟意识体离开。
盛烬心中疑惑更甚，但还是决定先稳住温软，声音尽量保持平静，不想被察觉出异样，“它并不在我这里，而且……”
他顿住，思考措辞：“它也不是你想象中可以用肉眼看到的形态。”
温软有些急切：“那在哪里，是什么样的？”
盛烬眼眸低垂让人看不清神色，“它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至于样子……”他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段数据。”
温软试着想象了一下，“我想象不到。”
不知道系统是数据吗？
盛烬捏了捏鼻梁，有些无奈，带着诱哄的意味：“它没有具体的形态，你不需要去想象，也不用知道它在哪里，这对你来说……没有好处。”
他清楚不能让温软继续追问下去，语气放软：“目前还不适合让你知道太多。”
他无法确保Zero会因为温软的探究做出什么。
温软看得出他不想多说，还是冒昧发言：“那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看一下虚拟意识体？”
盛烬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声音让人听不出情绪，“以后吧，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会告诉你的。”
希望那时候，你还能接受真相。
温软追问：“什么结束？”
盛烬语气有些沉重：“等我解决了所有事情，一切就都结束了。”
解决Zero的事，还有哥哥那边……
他现在还不能和盘托出，只好继续隐瞒，声音变得柔和，试图安抚：“以后你会懂的，现在你只要相信我就好。”
又一个说以后，他们都这么喜欢说以后，就没想过没有以后吗？
活在当下啊。
温软不死心，“你真的不能现在让我看到吗？”
盛烬沉默好一会，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一片清明，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不能，现在还不行。”
知道没戏，温软也只能放弃，“好吧，那早点休息。”
听着女孩失落的语气，盛烬心中有些不忍，但又不能冒险让她这么快就抗拒Zero，叮嘱道：“嗯，你也是，别想太多。”
“好，晚安。”温软叹气。
盛烬：“晚安。”
电话被温软挂断，盛烬垂眸望着手机屏幕出神，心中五味杂陈。
Zero……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温软放下手机前，点开最新的聊天消息。
蒋赞的消息很简单，“睡了吗”后面还跟了个句号，显得有些刻意和不自然。
温软点开一个“遇到困难睡大觉”的表情包发送。
蒋赞看着的回复，低笑一声，快速打字：「真睡了？」
发送成功后，他捏着手机等了几秒，又发了一条：「给你看个东西。」
这次他直接发了张照片：「刚改好的，怎么样？酷不酷？」
温软点开照片，是一辆改装过的重机车，在夜色中泛着冷冽的光泽。
她回：「你还玩这个？」
蒋赞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击：「这有什么不能玩的？」
他立马又发了张细节图，车前的大灯像两只凶狠的眼睛：「喜欢吗？」
温软翻开表情包，误触一个“吓到”的。
蒋赞看着这个表情包，手指快速在屏幕上滑动：「小胆鬼。真吓到了？」
他又发了一张照片，是重机车的油箱，上面有一个小小的太阳图案。
温软也不解释误触，就回一个疑惑的表情包。
不想扣字，也不习惯发语音，表情包就刚刚好。
蒋赞发了条语音过来，低沉的嗓音带着笑意，“这是我专门给你画的。”
他停顿了一下，思考着，然后又说道：“喜欢吗？”
温软不解回复：「为我画太阳？」
蒋赞眼神温柔看着手机屏幕，仿佛能透过屏幕看到温软，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着：「因为你就是我的小太阳。」
温软又是一个不解表情包。
蒋赞眼神变得专注，盯着屏幕上的字，指尖缓缓摩挲着手机边缘：「小太阳多温暖啊，能驱散黑暗，照亮我的世界。」
没过几秒，他又发了一条：「懂了吗？」
温软：「我什么时候照亮你了？」
她就爱问，看看他是不是一见钟情。
蒋赞思绪飘远，想到第一次见面时女孩莽撞的样子，嘴角不自觉上扬。
他回神，快速打字：「第一次见面，你就照亮我了。」
温软：「哪里？你说说。」
蒋赞想到第一次见面时女孩撞进怀里的模样，眼神变得柔和：「那天你跑太急，直接撞我怀里了，当时就觉得这姑娘怎么这么可爱。」
温软：「你对我第一印象什么样？」
蒋赞不自觉勾起嘴角，回想起她当时的模样，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第一次见你啊……就觉得你小小的一只，还挺有意思。」
温软直接问：「不是我太好看了才一见钟情？」
蒋赞被逗笑，低笑一声后快速打字：「还挺臭美。不过，你确实挺好看的，让我心动了一下。」
「不止一下，那一下之后，就一直心动。」
蒋赞回想起第一次遇见心动的感觉，好像现在还萦绕心头，眼神变得炽热。
这个回答温软不满意，什么叫挺好看，而不是很好看！
不满意，不聊了。
温软想到什么，回：「你还会画画？」
看着回复，蒋赞不禁轻笑出声，手指快速在屏幕上滑动：「怎么？不相信啊？」
他发完，又发了一张画，是一个简笔画。
卡通的女孩很可爱。
蒋赞：「这也是我画的。」
温软看了一下，画到还挺像自己：「挺厉害啊，会打拳，会修车，还会画画。」
蒋赞发了个单手托腮的表情，故意调侃：「被你男朋友的才华吸引了？还有更厉害的呢，你想不想知道？」
温软没继续跟他闲聊的心情了：「我必须要纠正，我们是朋友，你不能忘记我们说好的。」
蒋赞眼神一黯，沉默片刻，发了个握拳的表情，又补充道：「那朋友，你想不想知道我还有什么厉害的？」
温软结束话题：「你忘了我们说好的，以后谨记，好好反省。」
蒋赞浓眉皱起，快速打字发送：「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脑子浮现女孩的身影，他眼神变得柔和，心中一暖，又发了一条：「那朋友，你现在在干嘛呢？」
看着好一会没有回复的聊天界面，蒋赞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把手机扔到一边，却又忍不住拿起来看了看：「真睡了？还是生气了？」
温软已经退出聊天页，点开封枭的聊天页。
她回复：「那会竹马挂了呗，你傍晚找我干嘛还没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