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亦洲一顿忙活,慕迟的头发总算是吹干了。
他放下吹风筒,像是解释一般说道:“我的衣服也脏了,去洗个澡。”
说完立马拿了衣服冲进浴室。
慕迟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又摸了摸自己被砸的脑袋。
搞不懂,真的搞不懂。
直男真的很难懂。
因为慕迟脚扭到了,直接请了两周的假。
开学大部分都是理论课,问题不大。
方佑每天上课都认真做笔记,完了就给慕迟送过来,陪慕迟坐坐。
也因为受伤的关系,慕迟现在有充分的理由能和项亦洲贴贴了。
这也算是一种因祸得福。
慕迟起床的时候,就能看到桌上摆好的早餐。
如果项亦洲早上有课,准备的就是牛奶面包。
如果没课,项亦洲就会问他想吃什么,给他带热乎的早餐。
中午项亦洲下了课,会给他去食堂打包饭菜。
有好几次他起晚了,项亦洲回来看到桌上的早餐没吃,就会突然揉他的脑袋,把他给弄醒。
叮嘱他一定要起来吃。
慕迟觉得这段时间还挺麻烦项亦洲的,自己还是得听话点。
于是设了个闹钟起床吃早餐,吃完再继续睡。
这两周方佑中午基本天天过来,开始时也会给慕迟带饭,但因为量实在太大了,慕迟吃不下。
有点浪费,又没有人兜底,慕迟就让方佑别带了。
项亦洲带的就刚刚好。
慕迟也想过自己点外卖,等项亦洲快回到的时候顺路拿。
可项亦洲说食堂的健康,休息的这几天不要乱吃东西。
慕迟只能作罢。
不过方佑和项亦洲的关系似乎好起来了,项亦洲有健身的习惯,方佑是个健身新手,两人共同话题不少。
方佑对项亦洲的身材赞不绝口。
有一次中午过来,看到项亦洲穿着背心露出肌肉,眼睛都亮了。
“哥,哥,我能不能摸一摸?”
项亦洲一开始还有些愣,看到方佑的眼里全是对肌肉的欣赏和渴望后,干脆就满足方佑的好奇心了。
“牛逼啊哥,以后带我一起练吧,求求你了!”
方佑靠着死缠烂打,得到了一个免费的健身教练。
以至于后面方佑过来,慕迟已经搞不清是来找他的还是来找项亦洲的了。
方佑一般待到他们午睡前就会离开。
中午睡醒,项亦洲去上课,慕迟就自己看书和画画,等项亦洲回来给他带饭。
晚上吃完饭,项亦洲负责收拾,将垃圾拿下去扔。
两人洗完澡,项亦洲十分主动地拿着吹风筒过来给他吹头,也不管慕迟是拒绝还是拒绝。
反正头发是不能不吹。
等都忙完,项亦洲就会坐在书桌前看书,慕迟则是靠坐在床上玩会游戏。
慕迟当然没忘了每天的贴贴任务。
今天让项亦洲扶他去洗澡,明天假装没站稳往项亦洲身上靠一靠。
再不济趁项亦洲给他吹头的时候,假装温度有点烫往头上抓一抓,顺便摸摸项亦洲的手。
贴贴任务轻轻松松。
就这样过完了两周,慕迟的脚也好得差不多了。
慕迟能明显的感觉到项亦洲对他的态度变了,变得好起来了。
是因为他受伤了吗?
那项亦洲真是个大好人,这么照顾受伤的室友。
自己这脚伤得真值!
宿舍里放得到处都是的舍规,项亦洲全清走了,一张没留。
慕迟问起,项亦洲只说不需要这些,他们磨合得挺好,以后让他怎么舒服怎么来。
项亦洲突然对他这么好,慕迟有些惊讶。
再三和系统确认项亦洲是直男以及恨意值的情况,这才相信一切如常。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慕迟突然发现,单纯的贴贴已经没有用了。
慕迟是在一个晚上突然全身起了红疹子的。
慕迟刚打完一局游戏,准备去刷牙睡觉,就发现自己手臂上起了好多红疹子。
好痒。
系统:宿主,今天的贴贴无效,强度不够。
慕迟:啊?这么快就不够了?
系统:已经快一个月了,差不多了。
慕迟:我之前忘了问,吃过敏药有用吗?
系统:有一点,但作用不大,还是得靠和项亦洲的肢体接触。
慕迟:好吧,那我现在是要摸多久?
系统:你可以试着抱一抱或者亲一亲项亦洲。
慕迟:统,你好变态啊。
系统:……
慕迟:别了吧,我和他关系才刚好那么一点。
慕迟拒绝了系统的提议,决定试着增加触摸时长。
现在他的脚已经好了,没有办法强行让项亦洲扶他,他得想想怎么办才好。
有了!
“项亦洲……我好像不知道什么过敏了……”
项亦洲正准备合上书睡觉,听到慕迟过敏,立马走了过来。
他这才发现慕迟的手臂上起了很多红疹子。
项亦洲皱了皱眉,抓着慕迟的手问道:“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过敏了?”
“我衣柜最下面有药箱,你可不可以帮我拿一下过敏的药膏……”
慕迟自从知道自己会过敏后,早早就备好了过敏药,就是防着这么一天。
有备无患,有好过没有。
项亦洲找到了药膏,递给慕迟,问道:“你对什么过敏?没有吃的药吗?”
“查过了,查不出来过敏原,药的话没什么用……”
“也不是经常,只是偶尔会出现这种症状,涂点药膏就好了……”
项亦洲看着慕迟从他手中接过药膏,似乎是在犹豫什么,最后开口问道:“项亦洲,你能不能帮我涂一下后背,我够不着……”
慕迟没有抬头,低头想着如果项亦洲拒绝了,那自己只能等晚上趁项亦洲睡着,像个变态一样偷偷摸他了。
好在项亦洲并没有拒绝。
“好。”
项亦洲接过药膏,让慕迟趴在床上,将衣服撩起来。
慕迟想了想,还是直接脱了方便,万一药膏弄到衣服还得洗。
因为知道项亦洲是直男,慕迟并没有避开。
直接当着项亦洲的面,将睡衣脱了,然后利落地趴到了床上。
慕迟想过了,谁摸谁都是一样的。
既然他主动去碰项亦洲有些奇怪,那就让项亦洲碰他好了。
总不至于因为这个恨意值暴涨吧?
项亦洲猝不及防将慕迟上半身看了个全,也是一愣。
怎么慕迟当着他的面就这么脱了?
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吗?
万一遇上别有用心的人怎么办?
幸好他是直男。
不过人怎么能这么白?
项亦洲还在胡思乱想,慕迟看项亦洲迟迟没动手,以为项亦洲是想反悔。
“求求了,帮我涂一涂吧,过敏有点不舒服……”
“以后你让我帮什么,我也帮你,你就帮我这一次吧……”
慕迟的声音将项亦洲从走神中唤了回来,项亦洲点点头,发现慕迟看不到,又“嗯”了一声。
这才打开药膏,小心地帮慕迟涂了起来。
药膏碰到身体的那一刻,慕迟被凉得“嘶”了一声。
“疼吗?”项亦洲瞬间不敢继续了。
“不疼,有点凉,你帮我涂多一点,好得快。”慕迟心里只有贴贴。
项亦洲点点头,开始仔仔细细地帮慕迟涂药膏。
涂着涂着就生出了异样的感觉。
项亦洲不停给自己洗脑,说这只是单纯的室友之间的互帮互助。
直到他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