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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十七八间 > 第120章 信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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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美递给我的信是这样写的。

张县长、张副市长:

我是陈娇娇。十二年了,我每时每刻都想找到你,但现在找到你,我却不知要怎么做。当年你开车撞伤我,不但不救我,反而用脚在我身上狠狠的跺了几脚,搓了几下,你是要杀人灭口,可想而知你是一个多么残忍的人。我真的害怕,怕你知道我认出你后,又会对我和我的家人进行伤害。但我想,你不外乎担心我和我的家人来找你,影响到你的政治前途,这一点,请你放心,自认出你后,我没有向任何人提起,包括我的父母,今后我也绝不会再向任何人提起,更不会来找你。我唯一的要求是,现在越岩路小岩收费站要撤除,小岩站的包刚站长是个好人,他应该有一个工作,有一个做事的平台,你帮帮他。

我是学医的,看得出你病得不轻,你的病是心病,但愿我这信能把你的病根治好,但愿这信不要再加重你的病情,如那样的话就违背了我的初衷。

我毫无半点威胁你的意思,忏悔吧!张副市长,天看着你。

陈娇娇

信的内容是打印出来的,但最后落款“陈娇娇”三个字是用钢笔书写的,时间落的是一年前,陈忘离开小岩收费站的当天。再细看,信不是原件,是复印件。

“信是你写的吗?”我刚看完信,一直盯着我,观察着我面部表情的阮清传,已从我的表情中准确地判断出我看完了信,突然有力地向我问道。

看过信,我就知道是陈忘写的,从内容到“陈娇娇”三个字的独特字体,这毫无疑问。此时我想起陈忘在离开我前曾有意无意的问过我的那句话:“像张洁明这样的领导想帮你,能不能做到?”还有十多年前,在我们益宁县城闹得满城风雨的“陈娇娇事件”;我想陈忘的原名就是叫陈娇娇,她就是益宁“陈娇娇事件”中的那个陈娇娇,她残缺的身体就是那起引发“陈娇娇事件”的交通事造成的,张洁明这个当时益宁县的县长就是那起事故事的肇事逃逸者。我明白了,过去在我和陈忘身上发生的所有事,陈忘不但包容了我对她的冷漠和无知,更为了我的工作,放弃向张洁明追责,写了这信。陈忘啊!陈忘,你为什么要放弃自己的权益,拿你的“独.奶”来帮我呢?你为什么要这么好、这么善良呢……此时我因悲愤、不安、痛心、惊讶、难过、感动等各种情绪的合力把我震得颤作一团。

“信是你写的吗?”阮清传又一次盯着我高声问道。刘美也屏住呼吸,怒目盯着我已变得通红肿胀的脸。我感觉到他们俩人盯着我的目光,就像灼热的火焰一样,似要把我燃烧起来。

他们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明知信是陈忘写的,不是我写的,为什么还要反复的问我,是不是我写的呢?我慢慢抬起头,看到他们灼热的目光,我突然觉得他们是多么的可恶,想想过去我所经历的一切,想想张洁明那个披着人皮的狼,不,连狼都不如的畜牲,一股巨大的悲愤直冲我的头顶……

“是你写的吗?”看着我盯着他的阮清传再一次向我问道,这一次可能因我怒目而悲愤的目光,使他害怕了,他的声音小了许多,但还是严肃而威严。

我还是没有说话,严格来说我是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我知道,我已经上阮清传的当,他没有直奔主题,如果他先给我看信,那我绝不会主动说出与陈忘婚外恋的事,他们这是经过精心准备的,是搞突然袭击。说出的话已不可收回,对面坐着的阮清传绝非等闲之辈,重要的是,他是不是和张洁明是一伙的。

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我不得不小心说话了,不得不想好了再说,这不仅关系到我,更关系到陈忘会不会因我的话而再一次受到伤害,能不能洗去她心理上巨大伤害,能不能把那个已在人民心目中,有着至高无上的“形象”的张洁明的真实面目摆在人民面前……

“包刚同志,信是你写的就说是你写的,不是你写的就说不是,有这么难吗?” 刘美动了动又粗又短的大腿,竟也向我问起话来,还叫我包刚同志,这让我感到想吐。

我激烈的思考着:“如果说出是我写的会怎么样?不是我写的又会怎么样?他们去找过陈忘了吗?陈忘承认是她写的了吗?他们为什么要明知故问……”,我看都没看刘美一眼,继续与阮清传打着眼战。

“包刚同志,这个问题你没什么好犹豫的,信是不是你写的?”。阮清传见我压抑、悲愤得几乎是要站起来痛打他们,也就为了缓和下气氛,说着话,从我脸上收回目光,拿起桌上的烟,起身递给了我一支,自己也点上了一支。

我还是不说话,点上烟,低下头,又看了看另一张纸。另一张纸,跟试卷一样,上面罗列了几个问题,如,信是不是你写的?陈忘曾用名陈娇娇你知不知道?信是不是陈忘写的?是她单独写的?还是你与她商量着写的等……我越看越来气,他们是这么的狠,不但问,还要我把这些重要的问题写出来,签上字。真是有备而来,我把手上的“试卷”放到桌上,猛吸了一口烟,身体重重地靠在沙发上,目光变得散漫的望向对面的两人。

“包刚同志,你要认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不管这信是不是你写的,但总是与你有关。你必须配合我们尽快把这件事了解清楚。你不说,拖着,那是拖不过去的。你先回答我们,这信是不是你写的?”阮清传还是直直的坐着,第四次向我问道。

“如不是你写的,那陈娇娇是谁?她是不是就是陈忘?……”阮清传的话音刚落,刘美歪了歪头,接着向我又发出,在我听来是极其肮脏的声音。

我还是没有说话,快速而激烈的思考着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