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落宵和陆之淮都懵了,实在没有想明白闻纤为什么会这么想。
落宵感受到闻纤那隐隐忍耐的怒气,赶忙解释道:“闻族长,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您听我们解释啊。”
“行,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就别怪我不给藏药谷面子了。”闻纤冷冷的看着落宵,目光却瞟了陆之淮一眼,似乎在说我已经够给你们藏药谷面子的了,虽然落宵是神剑幻宗的弟子,但神剑幻宗与蛊族相隔千里,从未有过什么交际,自然是不会给神剑幻宗什么面子了。
落宵感受到闻纤似乎真的动怒了,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大脑飞速的运转着。
一旁的陆之淮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了,站在那儿满脸担忧的看着落宵,他们这么费力巴拉的想要解开阴阳双生蛊,主要还是李涟昇自己不愿意留在蛊族,更加不愿意娶宿桑,做为朋友,他们自然要全力相助了。可没想到他们的行为在蛊族族长看来,完全就是看不上她们圣女的意思,这不是妥妥的打人家的脸吗,陆之淮也是这个时候才反应了过来。
“怎么?想不出什么理由来糊弄我了?”闻纤看着落宵那一脸沉思的模样,忍不住冷笑了起来,眼神之中满是不屑。
落宵低着头,眼珠子一转,心想,阿蛮,对不住了,这个时候只能拿你来当挡箭牌了。
想到这,落宵抬起头看着闻纤,正好碰上闻纤那冰冷的眼神,于是一脸无奈的说道:“蛊族的圣女很好,非常好,乃是人中翘楚,仙人之姿……”
“够了,说重点。”闻纤有些不耐烦的伸手打断了落宵的马屁。
落宵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连忙说道:“可是啊,老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啊。想必,您也不是那种会强行拆散人家道侣的人吧?”
“什么意思?”闻纤听到这话直接愣住了,看着落宵一脸疑惑的问道。
陆之淮站在一旁也瞪大了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落宵,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似乎在问,什么时候的事情,我咋不知道,谁啊?
落宵瞧了闻纤一眼,无奈地长叹一声,说道:“李涟昇与我神剑幻宗的少宗主阿蛮,可谓一见钟情,两情相悦,早已许下三生之盟。只等李涟昇哪天踏入化神境,便来我神剑幻宗求娶阿蛮。却没料到,世事无常,阴差阳错间,李涟昇来到了这十万大山,还被圣女瞧上了。只可惜,圣女出现得实在太晚了。人心能有多大呢,装下一个人后,又怎还能容得下第二个人?若是这阴阳双生蛊解不开,只怕这世间又要少一对幸福美满的道侣了。唉……可怜我们剑宗那少宗主,还不知李涟昇被困在十万大山,仍在宗门痴痴等着他前来求亲呢。”
“……”陆之淮整个都傻了,看着落宵嘴巴微微张着,好半天都没有合上。心想,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他们俩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虽然李涟昇对阿蛮有意思,这事只要不瞎都能看得出来,可是阿蛮什么时候对李涟昇心有所属了?
闻纤看着落宵那绘声绘色的述说着,整个人也再次愣在了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看着落宵有些狐疑的问道:“那他为什么一早不说?”
“唉,您让他怎么说?”落宵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说道:“圣女那么优秀,又是蛊族未来的族长,您让他如何忍心说出实情来伤害圣女呢?”
闻纤盯着落宵的表情看了许久,也未曾看出什么端倪来,于是轻声叹息了一声,满是无奈的转过身去,不紧不慢走到窗户边,看着远方缓缓说道:“或许每个人的出场顺序真的很重要吧。”
落宵和陆之淮相互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全都闪过一丝诧异,不明白闻纤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感慨来。
闻纤看着远方沉默了许久,落宵和陆之淮俩人站在后面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生怕又惹这位蛊族的族长生气,到时候真的不告诉他们解开阴阳双生蛊的办法那可就麻烦了。
过了许久,久到落宵和陆之淮都想一屁股坐地上了,闻纤这才缓缓开口说道:“在十万大山中有一处地方,那里可以消散掉所有的蛊虫,但是那周围盘踞了很多修为境界特别高的妖兽,就连我也不敢轻易靠近那里,你们自己想清楚,到底要不要去。”
“……”落宵与陆之淮对视了一眼,二人全都只是犹豫了片刻后,便看着闻纤拱手说道:“还请闻族长指点。”
“这是去那的地图,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们,那里最危险的可不是那些连我都要忌惮三分的妖兽,而是隐藏在暗处的无尽危机,甚至是我都能隐隐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恐惧,所以我才一直说阴阳双生蛊没办法解,你们自己考虑清楚,要不要去冒这个险。”闻纤双指夹着一张布条,随手便扔给了落宵,语气平静的说道,完全听不出此时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看着布条上勾勒出的路线图,落宵下意识看了一眼陆之淮,陆之淮的脸色也瞬间凝重了起来,落宵甚至从未见过他这般凝重过。但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将布条收了起来后,便冲着闻纤拱手道:“多谢闻族长,不过可能需要……”
“你放心,宿桑那边我会跟她说的,如果你们真的决定要去的话,她会和你们一同前去。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尽全力保护她的安全,毕竟那个地方可是十万大山最危险的地方。”闻纤看着远方淡淡的说了句,似乎思绪早已经飘向了远方。
“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保护圣女的安全。”落宵和陆之淮一同朝着闻纤拱手说道。
见闻纤站在那儿没有再出声,俩人便轻轻离去,独留闻纤一个人站在窗户边静静的望着远方。
“要是我比她早一点遇见你,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了。”闻纤站在窗户边,望着远方喃喃自言自语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