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宵收回长剑,那人径直的倒在了地上,脸上依旧还是那副不可置信的神情。
“你居然又突破了?”丁文术这时才发现,落宵已经突破到了筑基境后期,才一个照面,一名筑基境中期的灵宗弟子便陨落在了他的手中,丁文术的牙关都咬得咯咯作响,他看了一眼身后的计泽,冷声道:“三长老,你去替我杀了他。”
“不可,临行前宗主交代过,不到万不得已,我不能直接出手对付他,否则剑宗那边不好交代。”计泽轻轻摇了摇头,毕竟褚雷当初当着各大宗门的面,可是有言在先的,先不管落宵是不是那人的弟子,他一个合体境对筑基境出手,传出去他也不用再出现在修仙界了。
“那就派筑基境后期的去,一个不行就两个,两个不行就三个。”丁文术有些癫狂的叫道。
只见,两名筑基境后期跟一名筑基境中期的灵宗弟子闻声朝着落宵就冲了过去。
正在与其他灵宗弟子交战的林倾几人见状,想抽身去帮落宵,却被数倍于他们的灵宗弟子死死纠缠着,虽然拿他们几人没有办法,但一时间也没法脱身去帮助落宵。
落宵手持长剑,露出一抹战意,迎面便冲了上去。等到靠近时,落宵直接便施展起了“镜花水月”跟“迷踪步”,强悍的剑招与诡异的步伐,让这三名灵宗弟子一时间竟有些招架不住。
“废物,都是一帮废物,连一个筑基境后期的蝼蚁都拿不下。”丁文术看到这一幕,简直都快气疯了,说着便要冲过去,却被计泽一把拉住。
计泽一只手紧紧拉着丁文术的手臂,脸色也是有些难看的说道:“少宗主,宗主有令,绝对不允许您亲自对落宵出手,否则那个疯子知道了,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全都给我上,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杀了他。”听到计泽的话,丁文术也冷静了下来,冲着身后其余的灵宗弟子冷声道。
“是。”丁文术跟计泽身后剩余的灵宗弟子闻言,立马冲了过去,一起围攻落宵。
“这灵宗的人实在是太不要脸了,对付狗蛋这个筑基境居然还以多欺少,简直不配为正道宗门。”阿蛮一边挥剑抵挡灵宗弟子的进攻,一边愤怒的叫道。
李涟昇一枪刺出,逼得一名筑基境中期的灵宗弟子向后退去,然后冲着被七八名灵宗弟子围攻的落宵叫道:“老落,撑住啊。”
落宵现在完全就是腹背受敌,被七八名筑基境后期跟筑基境巅峰的灵宗弟子围攻,只能凭借着“迷踪步”勉强躲避他们的攻击,但同时体内的真气正以极快的速度消耗着。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响起,无数道巨大的拳影砸出,了却周身的灵宗弟子全都被拳影砸倒在地,紧接着一口鲜血喷出,躺在地上不停的哀嚎。
脱身后的了却,迅速出现在了落宵的身旁,仅仅只是一拳,便将落宵身边的灵宗弟子给击飞。
“了却,这是我们灵宗与落宵之间的恩怨,你一个悬音寺的出家人也要掺和进来吗?”计泽挡在丁文术跟前,看着站在落宵身旁,双手合十的了却,怒声呵斥道。
“阿弥陀佛,小僧说过,只要小僧在,就没人能伤得了落宵施主,除非从小僧的尸体上踏过去。”了却直视计泽一脸平静的回道。
计泽阴沉脸,如果了却铁了心要护着落宵的话,仅凭他们带来的这些灵宗弟子是根本不可能斩杀得了落宵的,于是计泽往前踏出一步,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来:“既然你非要掺和进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即便是你们悬音寺来讨要说法,我也不惧。”
话音刚落,计泽突然就出现在了了却身前,一掌打在了却的胸口,了却瞬间就如同断线了的风筝一般,向后倒飞了出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落宵站在原地,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计泽一把掐住了脖子举了在空中。
“老落!”李涟昇见此情形,紧张的大叫道。
“计泽你个王八蛋,你放了我们家狗蛋,否则我一定一把火烧了你们灵宗不可。”阿蛮也冲着计泽大叫了一声。
林倾咬着牙,运转全身的真气,跟陆之淮朝着落宵那边一点点靠近。
了却躺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胸口,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来,刚才计泽那一掌虽然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但一时半会也根本没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落宵被计泽掐住脖颈举在半空中。
落宵整张脸都憋得有些发紫,拼尽全力想要挣脱计泽的手,可是使尽了全身气力也挣脱不开分毫,就连体内的真气都无法运转起来。
计泽死死的掐着落宵的脖颈,看着他冷笑道:“小子,本来我是不想亲自对你一个筑基境的蝼蚁出手,但你修炼的速度实在是太过于恐怖了,不趁此将你斩杀在此,日后等你成长起来,定会是我灵宗的心头大患。”
“你,你就不怕……我师父跟我神剑幻宗……找你报仇吗?”落宵已经有些说不出话来了,脸色有些发紫,拼尽全力才说完这句话。
“呵呵……”计泽看着落宵冷笑道:“能将你这个未来的心头大患扼杀在筑基境,即便是我身死道消,我也觉得挺值的。”
就在计泽手腕用力,想直接掐死落宵时,落宵果断的捏碎了手心里的玉佩。
紧接着一道白光自落宵身上爆发开来,震得众人全都下意识用手去挡住了眼睛,以免被这道白光刺得眼瞎。
白光还未完全消散,直接一个人影从白光中倒飞而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在地上向后滑行了数十米才堪堪停住。
原本平整的地面,也被这道人影滑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来。
白光散去,众人朝着原来落宵与计泽所在的位置看去,只见落宵此时已经瘫坐在地上,在他跟前站着一个打扮的如同乞丐般的老头。
丁文术转身望去,只见计泽倒在地上,直接一口闷血喷洒在空中,化为血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