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请的轧钢厂的一名厨工师傅,他一直炒大锅菜,本事发挥不出来,在厂里名声不显。”
“后面我在厂里选拔人才,他说自己会湘菜,我让他露了一手,确实不错。”
“我便提拔他干了食堂副主任,让他认真专研湘菜。”
“今儿个正好用上了。”
李怀德陪着喝了两杯酒,笑着解释。
“小李不错啊,慧眼识真金。”
“人才很容易被埋没,最近我学了一篇叫《千里马》的文言文,那里头说千里马碰不上伯乐,就糟蹋了。”
“小李,辨别人才,用好人才,你以后成就不可限量。”
三个领导连连赞赏。
李怀德站起身,提杯敬酒,感谢叔伯辈儿的称赞。
半小时后,何雨柱听到大厅传来哭声还有很大的喊声。
‘是吃哭了还是唠哭了?’
何雨柱面色古怪,他这一手湘菜本事,确实了不得。
但背负一个‘吃哭大师’的名头,不是他乐意看得到。
大厅的宴席散了。
李怀德脸色微红的来到厨房:“雨柱同志,你太能了。”
“今儿个来了三位大领导,全.....跟之前一样,吃着你做的饭菜,回忆起了过去。”
为尊者讳,李怀德没说三个大领导吃哭了的事。
“领导喜欢吃就好,我就担心给怀德同志你掉面儿。”
何雨柱笑着道。
“掉什么面儿,你给我长脸了,大大长脸。”
李怀德很高兴。
老妇人端着吃剩的餐盘过来。
“妈,你歇着呗,杂活我来干就行。”
李怀德赶紧接过餐盘。
“嗨,闲着也是闲着,走两趟就当溜达了。”
“小同志啊,你做的饭菜真不错。”
“怀德,你可得好好尊敬这位小同志,他是有本事的人。”
老妇人称赞不已。
“妈,你放心,我肯定让雨柱同志满意。”
李怀德表态。
何雨柱拿出布包中的饭盒,把剩下的菜打包,跟着李怀德离开。
红烧肉还剩半碗,反倒是香干芹菜,虎皮辣椒擂皮蛋这些小菜全吃完了。
李怀德把何雨柱送出大门岗位亭。
“李厂长,我回去了。”
何雨柱挥了挥手,出了这片院落,李怀德又变成了李厂长。
“回去吧,好好歇着。”
李怀德挥手。
何雨柱走了几步,李怀德又追了过来:“雨柱同志,你没自行车啊?”
“没有,自行车对我来说,是个稀罕物儿。”
何雨柱淡笑。
“稀罕啥啊。”
李怀德一套兜,摸出一张工业票:“拿着,以后不用稀罕了。”
何雨柱接过来扫一眼,赫然是一张自行车票:“李厂长,这太珍贵了。”
“收着,跟我甭客气,咱们走轧钢厂正常流程,这是奖励给你的自行车票,我先预支给你。”
李怀德说道。
“谢谢李厂长。”
何雨柱把票揣入兜里。
“关于提拔你做食堂副主任的事,等上班了,我找你合计一下。”
“总之,跟着我的兄弟,吃饱喝好全都有。”
李怀德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胳膊,抛出大饼。
“我就是您的兵,你说指哪儿,我就打哪儿。”
何雨柱表态。
李怀德满意离去。
回去的路上,何雨柱心念一动。
李怀德怎么就刚好带了自行车票。
‘李怀德肯定是早就准备好了,送我出来的时候故意不说,看我的表现。’
‘要是我表现出怨气或者露出邀功讨赏的意思,李怀德还有另外的方案。’
何雨柱捋顺了情况,摇了摇头。
做领导是真劳心,他干不了。
摸了摸兜里的自行车工业票,何雨柱又犯难了。
翻新家里墙皮的事下周一就得开工,全套整完小八十块钱。
后面还有翻新家具,购买新的物件,例如锅碗瓢盆暖水瓶,搪瓷杯,夜壶,床单,被褥等。
每一项都得花钱。
旧物件可以在院里低价出售,回点血,但作用有限。
买新的得自己先掏钱出来。
‘下周二考完厨工考岗考试,周末必须得去保城一趟了。’
何雨柱在心里打定主意。
把易中海黑他的钱全部拿回来,一波肥。
谁敢吃他的钱,都得给他吐出来!
何雨柱回到院里,已经是下午两点。
前院一群老嫂子们聚在一起唠嗑。
“雨柱,回来啦。”
三大妈看到何雨柱回来,喊了一声。
“回来了三大妈。”
何雨柱笑着回道。
“去给人办厨,挣了几块钱啊?”
二大妈问道。
“挣了三块钱,外加两包大前门,还让我带了点饭菜回来。”
何雨柱随口敷衍。
四九城办一场酒席,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待遇。
“那正经不错了。”
“有饭有肉有烟,还有钱,多好的事啊。”
“雨柱现在上进了,下半年就得娶个媳妇儿回来。”
几个老嫂子纷纷说道。
“要不要我们给你介绍啊?”
一个老婶子笑着问。
“要是有合适的姑娘,麻烦大家伙帮忙张罗张罗,成了肯定不让你们白忙活。”
何雨柱很坦诚。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得说说条件啊。”
“是啊,要多大岁数,要不要求女方户口啊,工作啊,家里条件啊。”
老婶子们上心了。
一来是妇女到了一定岁数,都喜欢做媒,有成就感。
二来做媒成功,好处是真不少。
烟酒茶必须得有,还有红包。
相当于何雨柱办两场酒席的待遇。
“我要求不高。”
“那姑娘比我小几岁,长的漂亮点,是不是城市户口都行,有没有工作也不重要,家庭条件普通点更好,我家庭条件一般,要是对方条件好,我也没信心。”
“主要是姑娘懂事,勤劳,能帮我把家里操持好。”
何雨柱一顿说。
他说的这些话,在这个时代非常正常,属于很有诚意的择偶要求。
又和大院老嫂子们扯了一会,何雨柱往中院方向走。
进入中院,看到院里晾晒的床单,他脸上露出笑容。
妹妹还是听话的,把家里的床单都洗了。
今儿个天气好,有太阳有风,床单被套当天就能干透,铺上床,睡着舒服。
回到家,何雨柱拿出饭盒,往桌上轻轻一拍。
“哥,你回来啦。”
何雨柱从小屋出来,眼睛落在饭盒上,满脸期待。
“我在外面忙了半天,回来也不知道给我倒杯水,心思全在饭盒上。”
何雨柱批评。
他在李怀德岳父家已经吃过饭了,饭盒本来就给何雨水带的。
何雨水馋,他能理解。
但得收敛点啊。
跟个小馋猫似的,以后嫁出去了,让夫家笑话,还以为何家多困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