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才将顾醇放开。
刚转身就看见顾醇眼巴巴的望着自己,那委屈的模样,仿佛在无声的控诉她始乱终弃的渣女行为。
覃卿:“......”
好吧,她确实要把这个行为贯彻到底了。
但顾醇好似有预知一般,她刚准备开口,他就吻住了她。
缠绵的吻持续了一分钟,技术好像有所上升,看来没少认真钻研。
覃卿心有歉意,但是很快就消失了,成年人之间有太多太多的阴差阳错。
她和顾醇,始终是错过了最好的契机。
一吻毕,顾醇眼波潋滟,相信自己苦练的吻技肯定能征服覃卿,但是一睁眼,近在咫尺的人却平静无波的看着他。
那眼神,根本没有一点意乱情迷。
顾醇来不及挫败,赶紧捉住覃卿的手道:
“之前的事我不怪你,都是顾黎之的错,我们还是和从前一样。”
好一个先入为主,这话把覃卿逗笑了。
“顾醇,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没有我的松口,你大哥不会强迫我。”
这话实在伤人,顾醇眼眶突然就红了。
“他不是我大哥!”
“你也别再说这些我不爱听的话。”
顾醇将人一把拉入自己的怀里,声音带上了祈求:
“我被调去S市后每天都很想你。我承认我之前喜欢过季知知,但那是年少不懂事,我现在已经明白了我真正爱的人是谁。”
“覃卿,是你先允许我的靠近,是你先选择我的,你不能不要我,你个始乱终弃的坏女人,你不能不要我。”
在外冷静处理公司事务的顾醇,内心其实还是个孩子,只要一遇见覃卿,他便只剩下撒泼打滚了。
覃卿感受着男人的固执,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
男人的动作一顿,双手收紧,青筋尽显。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覃卿,我不要你说对不起。”
他不想结束两人之间的关系。
为什么他永远都触碰不到覃卿的内心,为什么他稍微一松懈,覃卿就会离他而去。
他们之间,难道只有他在努力吗?
“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覃卿拍了拍顾醇的后背。
顾醇将人放开,泪眼朦胧的看着面前狠心的人。
覃卿抬手想要擦干净他的眼泪,正准备开口,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她一边给人擦眼泪,一边接起电话。
“喂,老师。”
顾醇看人给他擦泪都不专心,恶狠狠地将眼泪全部胡乱蹭在覃卿的袖子上。
“现在吗?嗯嗯,好的,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覃卿嫌弃的看了一眼湿了半截的袖子,没好气的打了一下顾醇的脸。
顾醇轻哼了一声,“谁叫你分心接电话!”
覃卿无奈地将袖子往顾醇的身上蹭了蹭,然后开口道:“我要去教务处一趟,晚点我再来找你。”
顾醇抓住覃卿:“不行,我们两个人的事情还没解决呢。”
他现在把人放走了,等会找都找不到,他和谁生气去?
覃卿正色道:“我是去办正事,你听话些,等会我再打电话给你。”
“哦。”顾醇缩了缩脖子,乖乖地放了手。
“你可要说话算数,我就在这里等你。”
覃卿点头:“嗯嗯。”
转身走了两步回头一看,顾醇在原地可怜兮兮的望着她。
跟个望妻石一般。
覃卿摆摆手,抬步离开。
到了教务处门口,陆陆续续有学生从里面出来,覃卿随手问了一句:“老师找我们什么事?”
被拦着询问的女同学回道:“张校长说有大人物准备签下我们这批表演的学生,让我们过来面试呢。”
女同学表现不错,已经签好合同了,今天就可以收拾一下去娱乐公司报到了。
“覃卿你是这次的焦点,肯定能拿到A级合同,加油!”
覃卿回以一个微笑,心中却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她进入办公室后,往日不苟言笑的张校长面色和蔼的看着她:“覃卿,你总算来了,其他人都签完合同了,现在就差你了。”
覃卿警惕的看了一眼张校长,对方好似没有察觉到她的反应,笑着道:“时总路过大会堂看到你们的表演后,决定把你们都签下来!”
张校长让开身,露出办公桌前端正矜贵的身影。
窗外的阳光洒下,男人一身裁剪得体的西装,红色的袖扣闪烁着耀眼的光,他转过身,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覃卿心跳如雷,一瞬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时慕?
他为什么会在这儿?
难道是冲着她来的?
可是,上次她明明已经毫不留情地拒绝过他了。
覃卿下意识后退半步,张校长被王特助请了出去,办公室的门被重重关上。
“时慕。”
“嗯。”男人看出了对方的抗拒,轻笑了一声,“好久不见。”
“坐吧。”时慕为覃卿拉开椅子,绅士又温柔。
覃卿却感觉有些心慌。
以时慕的地位和手段,如果他要强迫自己,那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但是好在,时慕只是扬了扬眉,“不坐吗?”
覃卿捏了捏指尖,在时慕的对面落座。
“我后面没有进圈的打算,时总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覃卿的开门见山,并没有打断时慕拿合同的动作。
“看看再说。”
时慕示意覃卿先看看,随后为人拧开了一瓶矿泉水。
覃卿原本并不在意,就算是再好的合同,她也不会心动。
但是很快,覃卿不可思议的抓起了合同。
“时氏股份转让协议?!”
覃卿震惊的看着合同,这根本不是什么娱乐公司的签约合同,这是一份股份转让合同。
时慕点头,“没错,只要你和我结婚,时氏集团20%的股份就会立刻转到你的名下。”
覃卿放下合同,20%的股份价值有多少她不敢确定,但是她确定时慕是真的疯了。
“时慕,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天知道覃卿用了多大的定力才将这话说出来。
时慕面色真挚,再次单膝下跪,金色的阳光为他镀上一层暖意,他掏出一个黑色锦盒,取出一枚耀眼的蓝色钻戒。
这次的钻戒比上次的十克拉全美方钻还要大还要闪。
“这枚温斯顿蓝钻是我的诚意,覃卿,嫁给我好吗?”
前段时间他参加了几个拍卖会,第一次见到这枚戒指的时候,他脑海里就只剩下覃卿了。
他想,他再也不要什么体面了。
他只想要覃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