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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光亮走进昏暗的厨房,四个角都是黑沉沉的一片。

天花板的吊灯,只有一个裸露的灯泡。和外面华贵的别墅装修风格并不相符。

天花板的灯打在瓷砖地板上,反射着散漫的光,白花花的照亮一片,诡异而阴森。

隐隐约约的能看到一些什么东西溅落的痕迹,隐隐的留下一块污渍来。

“这厨房装修了吗?”林静春站在门外张望着。

瞿继安瑟缩在几人背后,弯着身子尽量把自己的压缩到最小,嘴哆哆嗦嗦:“看着就像是有什么奇怪东西会跑出来的地方!”

这不说还好,这一说吧。头上的吊灯吱呀一响,莫名应景,脊背都跟着发凉。

曾可妮起了鸡皮疙瘩,嗔怪了一句:“你不说没人把你当哑巴。”

瞿继安从气势上干不过她,只能小声抱怨:“我也是……就事论事……”

陈斌走进去打头阵:“规则又没说不能来厨房。”

“冰箱在这呢。”

陈斌拉开冰箱,扑面而来的是浓郁的铁腥味。

冰冷的蓝光轻盈的照耀下来如同一只悬空的幽灵。

而冰箱的里面堆积着满满当当的肉……

鲜红的异常,淅淅沥沥的血丝垂挂下来,在冰蓝色的灯光下,如同凝结了一层冰霜般,在冰点中透着一丝诡异。

“扑通”“扑通”

而这堆肉的顶尖,存放着一颗鲜活的,蓬勃的心脏,甚至还如同活着一般,小幅度的滚动着。

“啊啊啊!”许知微胆子小直接害怕地尖叫出声,如同一只乱窜的兔子。

兰纳斯捏着鼻子的动作瞬间变成了捂住耳朵。

“这这些肉……应该是猪,羊肉吧……”陈斌强行给自己洗脑壮胆,可是握着冰箱门的手却忍不住的发抖。

那股血腥气似乎顺着冰箱门爬上了他的手心。

骚痒着肌肤,毛骨悚然。

曾可妮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直犯恶心,态度依旧嚣张跋扈:“红成这样谁知道啊?”

这句话把陈斌刚刚建设的自信心瞬间击了个粉碎。

陈斌的嘴角抽搐,眼皮痉挛,目光灼灼地盯着曾可妮。

那眼睛如同被什么附着了一般,双目呆滞,紧紧的盯着曾可妮,在冰蓝色的灯光中显得极为恐怖。

曾可妮被他的眼神盯得发毛:“你看我做什么!反正我是不会去拿这个肉的!”

陈斌吞咽了一口唾沫,在抬头的时候,那扑面而来的恶臭味再次将他逼退。

所有人的目光不是嫌弃,就是害怕。陈斌站在最前面,思忖片刻后才伸手去抽下面的肉块。

心脏在肉点摇摇欲坠,居然猛的砸了下来,落在陈斌怀里。

衣服整个被染上斑驳的血迹,手上,身上,醒目的红。那股味道直冲天灵盖儿,打的人头发晕。

陈斌怕的要死,心脏在他手里跟杂耍的表演球一般,不断的被抛弃,接住。

突然“噌”的一声,那声音似乎是从屋里传来的,心脏“啪”地掉在了地上。

“什么什么?”陈斌敏感的神经被这声音所牵动,警惕的四处张望着。

回头的一瞬间,一双猩红的圆形眼睛发着幽幽的红光,正一瞬不眨的盯着他,如同深红色的旋涡。

被盯住的那一瞬间,血液凝固,整个人的身体都跟着僵持起来。大脑短路完全失去了自主思考的能力。

诡异的气氛在空气中无形地颤栗着,后期被敞开的冰箱门吹的发冷。

可额头却大把大把的掉着汗珠,从眼皮滑落,打湿睫毛。

滴落进眼睛里,酸的发涩,眼皮也只是痉挛的跳动,连闭都不敢闭上。

借着我厨房微弱的灯光,陈斌勉强看清它的轮廓。

那是一只兔子玩偶。

【嘿嘿~】局促的笑声在空气中如同幽灵般在耳边轻轻吹气。

心脏却如同乱跳的小鹿在胸口处,漫无目的的撞击着胸口,七上八下的,仿佛能把胸口的骨头震碎似的,剧烈的跳个不停。

【浪费食物是不对的哦~】尖锐而诡秘的声音,如同利爪轻轻的挠着玻璃,那撕扯的声音仿佛能把耳膜都刺破。

“好!好……”陈斌的胸口剧烈抨击,整个身体都变得僵直,呆呆的看向了脚边掉落的心脏。

那血红的,还能渗出血液的血管,以及那还在不停跳动的心脏……

掌心黏腻的触感,让捡回的手差点一抖。

背后的红光一凛,如同一把利剑刺在了脖颈上。

陈斌在慌乱间只好抱住心脏,此刻也顾不得它的味道和血迹,一股脑的往冰箱里塞。

在扭头的时候,那背后的兔子便不见了。

陈斌惊魂未定,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压在心口的重石骤然搬去。

整个人都如同脱力的胶皮人偶一般滑坐在地上,也顾不得身上的脏乱和地板的黏腻。

胸口剧烈起伏,呼吸急促,汗珠打湿着额前的发丝,向下坠着。

“啪”得一声,众人还来不及适应,刺眼的灯光就直直的把眼睛刺疼。

陈斌更是直接惊呼了一声。

岑泠抬手挡了一下,疑惑地回头。

兰纳斯抱胸站在开关前,手指还没挪开。

整个厨房顿时变得灯火通明,刚刚的诡异感转瞬即逝。

“这灯原来可以开的呀?”林鹿扯了扯嘴角,一对灵动的大眼睛巴扎着,扬起了一个异常尴尬的笑。

陈斌顿时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此刻脸上的表情比美乳里的灰还黑。

不过好在他们终于获得了肉。

——

那玫瑰像是嗅到了肉香,身体抑制不住的扭动着,向着围栏外伸展着高傲的花瓣。

按照规则,只有林静春能进去。

只见那块肉掉在地上,甚至还来不及反应,瞬间就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只有不停震颤的绿叶,反复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林静春走着进去,跑着出来:“肉不够。”

“什么!?”

也就是说还得再去一趟。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再次看向了陈斌……

陈斌额前的汗就像水龙头拧不上阀一样,脸上挂起了水帘洞。

怎么擦也擦不完。

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道。

不过,好在……他们起码有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