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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颂承无力地躺在床上,死死盯着君越,仿佛只要他敢做不好的事,他就会暴起伤人。

君越无奈地叹息,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性子凶狠,嘴倒是软得很。”

千颂承震惊地瞪大眼睛,这人好生大胆,居然调戏他!

“你!”

君越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将他到嘴边的话霸道地堵回去。

柔软的触感传来,千颂承的视线里满是那颗艳丽的红痣,他情不自禁开始回应,大手按住他的后脑勺,侵略性十足。

两人交缠,像是相互依偎缠绕生长的藤蔓,紧紧纠缠在一起,分不清谁与谁。

一股温和的力量沁入四肢百骸,千颂承呜咽一声,不可置信地揪住君越的长发。

细密的笑声从唇齿间溢出来,君越安抚地拍拍他的腹部,重重地咬了一口,他放过破碎的唇瓣。

“陛下竟这般激动啊。”

千颂承的耳根红得发烫,恶狠狠瞪他,“给朕闭嘴!”

君越不为所动,戏谑地轻笑一声,“陛下似乎不太行啊。”

千颂承满眼屈辱,‘不行’简直是对男人最大的侮辱。

他何时受到过这种委屈!

“你、闭嘴!小心朕砍了你的头!”

君越充耳不闻,一股股看不见的力量进入他的身体,冲刷着他体内的毒素。

是的,千颂承中毒了。

这毒不仅会让人每天夜里痛不欲生,还会丧失x功能。

通俗来说,千颂承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人。

长得好没用,摆设而已啦。

千颂承感受到体内前所未有的躁动,还没来得及高兴,差点乐极生悲。

他咬紧牙关,一把推开肆意妄为的人,警告道:“滚出去!”

君越钳住他的双手,暗暗加重力道,威胁道:“再乱动就别想好了!”

“你敢!”

千颂承气得眼眶通红,恨不得当场将君越拖下去斩了。

君越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眼尾上挑,丹凤眼中笑意流转,光彩夺目。

他压低声音道:“敢不敢,陛下试试就知道了。”

千颂承敢赌吗?自然不敢,毕竟事关男人尊严问题。

他蓦地软下来,指的是他的态度,“你想做什么?”

“我当然是想,”君越一字一顿地吐出后半句,“睡了陛下。”

千颂承喉结滚了滚,双手紧握成拳,确定自己有力气后,猛地翻身把君越压在身下。

眸光沉沉,像是暗无星光的黑夜,幽深晦涩,“我竟不知丞相之子何时如此大胆了。”

“陛下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君越的指尖划过他高挺的鼻梁,“比如,陛下的毒。”

千颂承眼神瞬间冰冷,毫不留情地掐住他的脖子,“没人告诉你,祸从口出吗?”

“有些话你最好烂在肚子里。”

君越丝毫不怵,捏住他的手腕,“陛下大可以试试。”

两个人不约而同加重手上的力道,一个掐得脖子青紫,一个捏得骨头咯吱作响。

即便喘不上气来,君越嘴角的弧度依旧不变,眸色清亮,充满挑衅意味。

他的神色好似在说:有本事你就掐死我。

千颂承被激怒,想要继续用力,可他的身体似乎背叛了他,无论如何他都下不去手。

气急败坏下,他收回掐脖子的手,猛捶在床上。

君越眯起眸子,是作为胜利者的得意,他永远相信他的阿肆不会伤害他。

千颂承起身坐到床边,怔愣地盯着自己的手心。

他居然会不忍心?他怎么能不忍心呢?

作为帝王,他学得第一课就是心狠。

“陛下,你在想什么呢?”

君越像美女蛇一样从背后攀附上他健壮的身体,贴着他的脸,轻轻蹭着。

刹那间,道心破碎,所有的纠结通通消散,只剩下诱惑。

千颂承闭上眼,强压下内心的冲动,摆出威严的模样,“中毒的事你最好守口如瓶。”

“你想要什么,朕都会满足你。”

“我要陛下的心呢?”

君越反问,一只手按在他心脏的位置,仿佛能听到强有力的心跳声。

千颂承危险地眯起眼,“做人莫要贪得无厌。”

他是皇帝,注定三宫六院,不可能会爱上谁的。

即便他是个不行的皇帝。

君越打了个哈欠,转身裹紧被子睡觉,“毒素帮你压制住了,最好不要轻易动怒。”

“否则会出什么事,我不能保证。”

一番话说完,他彻底睡过去。

听着平稳的呼吸声,千颂承直接气笑了。

前一秒还在要他的心,后一秒就弃他于不顾,真是好样的!

他是什么很贱的人吗?一而再再而三对他用完就丢!

若是再有下次,就收回他的纯金茶壶,哼!

带着满腹牢骚,千颂承在他身旁躺下,或许是第一次与人同床共枕,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别闹。”

君越一把抱住他的腰,双臂跟铁钳似的牢牢箍住他,让他动弹不得。

身体温暖如春,淡淡的清香飘进千颂承的鼻间,他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大床上,两人依偎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非常恩爱的爱侣。

这一觉千颂承睡得安稳,还是德顺发现陛下没有如往常一样起床,才进去将他叫醒。

德顺脚步轻盈,但在靠近床边的瞬间,千颂承倏地睁开眼,目光戒备,似是随时能拔剑砍人。

“出去。”

他轻声命令。

德顺行了一礼,施施然退下。

千颂承小心翼翼地推开枕边人,一身黑色亵衣衬得他五官越发凌厉。

洗漱完,他上早朝前提醒一句:“等安水原醒来,让他吃完早膳再回去。”

德顺意外地往寝宫处瞥了一眼,帷幔遮住了里面的风光,更激起人的好奇心。

好在他是宫里的老人,知晓分寸,很快收回视线,“是,陛下,奴才这就去安排。”

不过德顺始终没想明白,君越是何时进去的。

君越醒来,已经是正午,饿得饥肠辘辘。

“宿主,”小仓鼠咔嚓咔嚓啃着西瓜,“你今天赖床了哦。”

“我知道。”

君越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环顾四周。

小仓鼠飘到他面前,“皇帝在御书房批奏折啦。”

他一把挥开小仓鼠,“你挡到我找衣服了。”

猜错心思的小仓鼠:终究是我错付了。

随即陷入沉思:偶像剧不是这么演的啊?女主一觉睡醒不应该都是找男主吗?

(づ ●─● )づ

哦,忘了,它家宿主只能是男主,被找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