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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暮尘召唤出本命武器——一把两米多长的槊(参考钟离的武器)。

槊尖对准众人,人群之中,君暮尘的气势更胜一筹。

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场。

宗主懵了一瞬,“我太虚宗哪来你的道侣?”

“你莫不是故意寻个由头开战!”

“让开!”君暮尘释放出魔气,“本尊找到道侣自会离去!”

魔气罩顶,天上的光被挡得密不透风,周围一片昏暗。

太虚宗众人慌乱地相互对视,皆从对方眼中看到畏惧之色。

宗主神色严肃,丝毫不退让,“太虚宗没有魔尊的道侣,请魔尊离开!”

“本尊的道侣亲口所说,还能有假不成!”

君暮尘话音未落,一个个修士接连发出惨叫,成为魔气的养料。

“交出本尊的道侣,不杀!”

修为高的修士苦苦抵抗着魔气的侵蚀,但终究不是君暮尘的对手。

“宗主,我快支撑不住了!”

“宗主,救命!”

哀嚎声不断,宗主紧紧皱起眉头,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

“魔尊,你所说的道侣姓甚名谁?”

有一峰主询问:“可是你师尊归凤?”

君暮尘为爱堕魔一事传得人尽皆知,他们有这种猜测倒也合理。

恰好这时归凤赶回来。

“逆徒!住手!”

所有人看到他仿佛看到了希望,无数希冀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有人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大喊:“魔尊,他来了!放过我们!”

君暮尘充耳不闻,只道:“本尊道侣名为花阡晓!”

“即刻将人交出来!”

希望啪地破碎,他们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君暮尘当初不惜为归凤堕魔,如今竟与他人结为道侣。

这变心也太快了吧!

宗主的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咬牙道:“本宗主从未听过此人!”

他眼神凌厉地扫了一圈,“可有谁识得魔尊的道侣?”

一群人面面相觑,又齐齐摇头。

这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压根没听过!

“魔尊可是弄错了?”宗主的腰弯了一些,“您的道侣的确不在此处。”

“本尊要自!己!搜!”

君暮尘的声音铿锵有力,完全不给人拒绝的余地。

魔气四处流窜,包围住整个太虚宗的地盘。

他终于在熟悉的地方感知到异样。

那个他生活了几十年的峰头,居然布满了杀阵。

能让归凤如此对待的,除了君越,他想不到其他人。

一个闪身,君暮尘出现在归凤的居所外。

他轻而易举打破杀阵,大步往里面冲。

寻着君越的气息,他跑到归凤的寝殿,推开门,心心念念的人正虚弱地躺在床榻上。

“阿阡!”君暮尘过去一个公主抱抱起君越。

君越窝在他怀里,委屈问:“你怎的才来?”

“仙长将我绑来这里,说要杀了我,我很害怕。”

赶来的众人一脸震惊:人还真在太虚宗?Σ(☉▽☉\"a

随后他们反应过来:人为什么会在太虚宗?Σ(゜ロ゜;)

视线齐刷刷落到归凤身上,神色各异。

归凤依旧板着一张脸,气质清冷矜贵,唯独长袖下的手紧握成拳,掌心黏糊糊一片。

君暮尘如鹰般锐利的目光射向他,“师尊,还请你解释一下。”

“多日来,我一直在魔宫养伤,怎会绑架他?”

归凤的面上看不出一点心虚,“莫不是有人假扮我?”

“又或是有人自导自演?”

众人望向故作柔弱的君越,等着他的解释。

君越往君暮尘怀里缩了缩,似是在害怕他们。

君暮尘侧身,警告地扫视所有人。

他们不约而同地移开视线,心里越发嘀咕。

魔尊对这位道侣护得还挺紧。

也是,要是护得不紧,也不能独闯太虚宗。

君暮尘审视地盯着归凤的脸,“几息前师尊还是一脸病容,如今倒是红润。”

归凤心脏跳漏了一拍,他从未在君暮尘身上感受到如此恐怖的威压。

不用演戏,他的脸当即白了几分。

“暮尘,你怎能怀疑为师?”

“你我师徒多年情分,还不如他的一句话吗?”

“他是我的道侣,我自然信他。”君暮尘斩钉截铁道。

君越勾起唇角,挑衅地看向其他人。

因着视角缘故,唯有君暮尘看不到。

宗主一行人气得磨牙,碍于魔尊威名,不敢直言。

他们清楚,即便拆穿君越在装,君暮尘也会站在他那边。

归凤咬紧后槽牙,一时间被堵得哑口无言。

他没办法证明这件事不是他做的,因为证明谎言本就是个伪命题。

“既不信我,杀了我便是。”

归凤以退为进,试图唤回君暮尘心底的那点情分。

君暮尘正要出手,君越拦住他。

他粲然一笑,“我们可是好魔,不能轻易冤枉别人。”

归凤松了口气,以为逃过一劫,却听他又道:“正好,我这有证据。”

君越抛出留影珠,画面显现,是一幅不堪入眼的场面。

君暮尘当即捂住他的眼睛,自己也低下头去。

其余人猝不及防见到归凤与人颠鸾倒凤的一面,心中骇然。

如皎皎谪仙的云漠长老私下里竟玩得这般花里胡哨,简直有辱斯文!

他们在心里谴责,装作不忍直视地撇开头,余光却始终往那里瞄。

归凤推开前面的人,一道灵力打在留影珠上。

留影珠破碎,画面消散。

“花阡晓,你诬蔑我!”

君越歉意地笑笑,“瞧我,怎么拿错珠子了。”

即便他没否认,其他人也有了计较。

众所周知,留影珠只能记录,无法修改和伪造。

事情是真是假一眼便知。

宗主铁青着一张脸掰回话题,“若是没有证据直说便是,何必整这一出。”

君暮尘隔空一掌拍在宗主的胸口上,“阿阡说有便有,你有插嘴的份?”

宗主吐出一口血,吐不出心中的憋屈。

魔尊欺人太甚!

奈何打不过,只得忍着。

君越再次抛出留影珠,正是归凤坐在床边的场景。

听到那句“入幕之宾”,魔气顿时暴走,死死捆住归凤。

君暮尘冷笑,“我的人也是你能肖想的?”

身体好似要被无数根细绳勒成无数块,归凤逐渐喘不过气,面如菜色。

“逆徒!你、敢弑师!”

“觊觎阿阡者,就地诛杀!”

不给宗主救人的机会,君暮尘催动魔气,瞬间收力。

血花炸开,留下一地的碎肉。

归凤变成一小块一小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