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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暮尘微微侧头,“不必,你穿好衣服就可。”

君越扯开衣袍,草莓尖尖和八块腹肌一览无余。

“我的身体不合魔尊大人的心意吗?”

“不知廉耻!”

君暮尘拢住他的衣领,遮住美好的肉体。

君越的手指按住昂扬的君小尘,“魔尊大人的身体比嘴诚实多了。”

“你为何来招惹本尊?”君暮尘攥住他的手腕,似是要将其捏断,“你图什么?”

“所图的自然是魔尊大人。”

君越倒进他的怀里,铃铛声回荡,又添几分暧昧。

“见到魔尊大人的第一眼,我便想得到你。”

“魔尊大人,收了我可好?”

山茶花香弥漫,君越仿佛惑人的妖精,一举一动充满媚态。

君暮尘眸色一暗,钳住他的后脑勺,狠狠吻上去。

唇齿交缠,他们掠夺着对方的领地,难舍难分。

涎水自唇瓣间溢出,两人亲得投入而忘我。

山茶花香与烈酒的味道交织在一起,格外刺鼻。

像是一道天然的屏障,隔离所有他们之外的人与物。

归凤一来便看到高位上纠缠在一块的两人,一贯高冷的面具险些崩碎。

“君暮尘。”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传进上首的两人耳中。

君暮尘猛地睁开眼,与归凤对上视线。

不知为何,没有他以为的慌张,他的内心平静得不可思议。

君越如美人蛇一般缠在他身上,“魔尊大人,你心爱的师尊又来了。”

君暮尘剑眉紧皱,‘心爱的师尊’几个字从君越嘴里吐出来,尤其刺耳。

抛去杂念,他推开君越,起身迎接归凤,“师尊。”

归凤脸色稍霁,看来事情没他预想得那么糟糕。

他冷冷瞥了眼君越,“你不该和他来往。”

君越衣裳半敞,单手撑着头,侧身躺在王座上,对归凤的话充耳不闻。

君暮尘领着归凤到一旁的椅子坐下,几个魔侍端来茶水点心。

上面灵气四溢,一闻便知不是凡品。

“他是魔,我亦是魔,师尊何故对他有偏见。”

茶杯放在归凤面前,君暮尘举止恭敬,说话倒是带刺。

归凤刚端起的茶杯猛地砸在桌子上,“怪我多嘴。”

“如今你已是魔尊,容不得我放肆。”

君暮尘抿唇,不知如何开口。

两人僵持不下,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凝结成霜。

两位大能的威压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点心不错,”君越突兀地出现在两人旁边,“有点淡,下回多放些糖。”

君暮尘面色缓和,“自个找魔厨说去。”

一块点心抵在他的唇上,君越示意他张嘴,“你尝尝。”

君暮尘咬下一小块,附和点头,“的确不够甜。”

作为魔宫的主人,他清楚这些点心有多不合他的胃口。

不过是归凤口味清淡罢了。

而他自小吃尽苦头,因此特别嗜甜。

瞧着他们亲昵的模样,归凤捏紧茶杯,手背青筋暴起。

“君暮尘,如今你凶名在外,还和他厮混,是嫌自己的名声不够臭吗?”

君越忍不住嗤笑,“好像不和我厮混,他的名声就好听了一样。”

归凤目光一凛,随手一挥,将其掀倒在地。

“我们师徒谈话,有你何事!”

噗——君越吐出一口血来。

他柔柔弱弱地倒向君暮尘,“我们无冤无仇,仙长为何下手如此狠毒。”

刚出来的小仓鼠见状,感觉天都塌了。

居然有人欺负它的宿主,不可饶恕!

小仓鼠当即兑换一堆丹药塞进君越手里,“宿主,咱打回去!”

光嗑药也能耗死对方。

君越眸光微闪,不存在的良心痛了一下下。

但手上毫不犹豫地把丹药收进储物戒。

“别急,你什么时候见我吃过亏。”

他的语气温和,如春风拂面,小仓鼠顿时安静下来。

它的宿主从不让鼠失望!

君暮尘连忙拿出丹药塞进君越嘴里,为他探查筋脉六腑。

确定他无事后松了口气。

“师尊,我知晓你为我着想,但我的朋友还请你以礼相待。”

这是对他最起码的尊重。

第二次了。

君暮尘第二次为了这个低级的魅魔忤逆他。

归凤体内的灵气隐隐躁动,他喝了口茶,勉强压制下去。

“是为师冲动了。”

“魔尊大人,我疼。”

君越捂住胸口,脸色有些苍白,像是有凋零之相的花儿。

“我带你去治疗。”

君暮尘抱起君越就走,完全没注意归凤后续之言。

君越冲归凤挑衅一笑,无声道:“承让。”

区区元婴期,居然敢挑衅他!

归凤气得砸了手里的茶杯。

直至消失在归凤的视线中,君暮尘停下脚步。

他突然松手,“别装了。”

君越不动,任由自己往下掉,摔进一团柔软的魔气里。

嘴硬心软的阿肆真可爱。(●′?`●)

他换了个姿势侧躺在魔气上,脚不安分地蹭着君暮尘的小腿。

“魔尊大人知道我是装的,还陪我做戏?”

铃铛吵得君暮尘心烦意乱,他蹲下身抓住他的脚踝。

“再多嘴就把你丢出去。”

“丢呗,”君越一副无赖做派,“魔尊大人丢我丢得还少吗?”

君暮尘哑然。

果然什么事次数多了都会习惯。

他恼羞成怒,使唤魔气卷着君越丢出魔宫。

“再来废了你的修为!”

面对紧闭的大门,君越蓦地笑出声。

炸毛了啊,难搞咯!

君越抽出腰间的鞭子,抽向袭来的长剑。

“偷袭可不是仙家所为之事。”

长剑裹上一层雷电,原路朝着它的主人而去。

归凤不躲不避,正要收回本命剑,却发现长剑已然不受他的控制。

噗嗤——长剑穿透肉身,血花飞舞。

鲜血沿着剑尖一滴一滴落下,聚成一滩水洼。

归凤服下丹药,止住流血的伤口。

忍痛将剑拔出,他的身体一颤,喷出一大口血来。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君越,“你怎能操控我的本命剑?!”

“许是运气好吧。”君越耸耸肩。

这话骗小孩子都不会信。

“你离君暮尘远些,否则我不介意杀了你。”

归凤眸色阴郁,恶狠狠威胁。

“仙长怕不是忘了,”君越一鞭子抽在他的肩膀上,“你已经杀我一次了。”

归凤躲闪不及,皮开肉绽。

这一鞭子竟打散了他的一半灵力。

“上次侥幸让你逃脱,必不会有第二次!”

君越但笑不语,只是一鞭接着一鞭抽过去。

鞭鞭狠辣,血肉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