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西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五百万米金!不,一千万!瑞S银行现金支付!\"
\"嘀....\"
炸弹发出清脆的启动音,庄炎将它稳稳地绑在两人腰间,引线正好穿过绳结中心。
\"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庄炎突然开口,声音轻柔得像在聊天,\"就是你们这些毒贩的脏钱,那上面沾的血,洗都洗不掉。\"
者西疯狂扭动身体:\"疯子!你他妈就是个疯子!\"
“去你妈的雇佣兵,你们绝对不是那群鬣狗,否则不可能对钱不感兴趣!”
庄炎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随你怎么说,对了,温馨提示一下。\"
他指了指炸弹上的水平仪,\"这是我的得意之作,引爆方式是水平失准。\"
卢峰闻言立刻僵住,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庄炎慢悠悠地后退,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也就是说,只要你们敢倾斜超过15度......\"
他做了个开花的手势,\"boom~\"
者西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她死死盯着那个小小的水平仪,连吞咽口水都不敢用力。
庄炎走到洞口,突然回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对了,忘记说了.....\"
\"这玩意还带震动感应。\"
\"所以,千万别想着喊救命哦。\"
他的身影消失在瀑布后的黑暗中,只留下者西和卢峰像两尊雕塑般僵在原地。
洞穴深处的水滴声此刻听起来格外清晰,每一滴都像是倒计时的秒针。
远处,徐梦会正在做最后的任务简报。
庄炎走过去时,听到她冷冽的声音:\"记住,今晚的行动代号是——斩首!\"
\"啪嗒!啪嗒!啪嗒!\"
脚步声渐渐远去,洞穴深处重归寂静。
被捆在钟乳石上的者西突然暴起,她猛地一甩头,乌黑的长发如鞭子般抽在卢峰脸上,紧接着用前额狠狠撞向他的太阳穴。
\"砰!\"
颅骨相撞的闷响在洞穴内回荡,卢峰眼前一黑,眩晕感如潮水般袭来,鼻腔里瞬间涌出温热的液体。
卢峰嘶吼着,声音里带着惊恐和愤怒:\"你他妈不要命了?!再这样下去,我们俩都得死在这!\"
他挣扎着扭动身体,试图避开者西接下来的攻击,\"疯婆娘!老子付出这么大代价才求来一线生机,你别拖我下水!\"
者西的嘴角挂着血丝,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她咧开嘴,露出染血的牙齿:\"卢峰,你跟了我这几年,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
\"把你引荐给首领,情报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这些都是谁给你的?!\"
\"哈哈哈......\"卢峰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是讥讽,\"是!都是你给的,那又如何?\"
他猛地前倾,被捆住的身体绷出狰狞的线条,\"我卢峰帮你做了多少脏活累活?这些你怎么闭口不提?!\"
洞穴深处的水滴声成了这场对峙的倒计时。
者西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收缩成针尖大小:\"半年前......\"
她突然想起什么,声音突然低沉下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首领要提拔你?\"
卢峰的表情一滞,随即露出狰狞的笑容:\"没错!新堂口的任命书都拟好了,要不是你千般阻拦,我早就成为一堂堂主了!\"
者西突然暴喝,声音震得岩壁上的水珠簌簌落下,\"你知道那个堂口是干什么的吗?!\"
\"贩卖人口!把那些十几岁的小姑娘卖到窑子里!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你也愿意干?!\"
卢峰的独眼闪过一丝波动,但很快又变得冰冷:\"少在这装圣人!情报堂的油水哪次不是你拿大头?\"
\"说什么为我好......不就是怕我另立山头,动摇你的地位?!\"
者西的身体突然僵住了。
她盯着卢峰看了几秒,突然惨笑起来:\"好......很好......\"
她的笑声戛然而止,声音低得如同耳语,\"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拦你?\"
卢峰皱眉:\"少在这装圣母!你就是不想让我独立出去,不想失去一个白手套!\"
\"因为那个堂口是首领设的局!\"者西猛地打断他,眼中闪过一丝卢峰从未见过的情绪,\"三个月前被端掉的四个分舵,全是新堂口的人,你真以为那是巧合?!\"
卢峰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回忆着那些蹊跷的细节。
确实,所有参与人口买卖的骨干,最后都死得不明不白。
者西的声音越来越低,惨然笑道:\"首领早就被炎国盯上了,他需要替罪羊。”
“而你,我亲爱的卢峰,差点就成了那只羊。\"
洞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远处隐约传来瀑布的轰鸣,却盖不住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卢峰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你,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因为我他妈在乎你!\"者西突然暴怒,被捆住的手腕磨得血肉模糊,\"结果你呢?转手就把我卖了!\"
岩壁上的水珠滴落在两人之间,像是一道无形的分界线。
卢峰的表情变幻莫测,最终定格在一个诡异的微笑上:\"老板娘......\"他的声音突然温柔下来,\"你说得对,是我错了。\"
者西警惕地眯起眼:\"你什么意思?\"
卢峰的声音越来越低,身体却悄悄前倾,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一起活下去。\"
就在者西愣神的瞬间,卢峰突然暴起!
他的牙齿精准咬住者西耳垂上的金环,猛地一扯。
\"啊!\"
鲜血喷涌而出,卢峰吐掉金环,舌尖在染血的唇上一舔:\"知道吗?这里面藏着微型刀片,我送给你的礼物,喜欢吗?\"
他的手指诡异地扭曲着,竟从那枚带血的金环中抽出一根细如发丝的金属丝,\"够割开这些该死的扎带了。\"
者西惊恐地看着他开始锯割束缚,突然扯开嗓子大喊:\"来\"
\"噗!\"
卢峰的头槌狠狠砸在她鼻梁上,将呼救声砸回喉咙里。
鲜血从者西的鼻腔喷涌而出,她痛苦地蜷缩起来。
卢峰的声音温柔得可怕,\"嘘~~别急,等我脱困了,第一个送你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