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白凤轻轻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段誉的头发,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誉儿啊!这段时间可真是苦了你啦!”她的手指在段誉的发丝间穿梭,仿佛在试图抚平他心中的委屈。
段誉低着头,一脸委屈,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像是蚊子在耳边嗡嗡作响:“母亲……您能不能帮我把身上的穴道给解开呀?这样被封住穴道动弹不得的感觉太难受了。”他的眼神中满是无助,仿佛一个被困在笼中的小鸟,渴望重获自由。
就在这时,房间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段昊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冷冽而尖锐:“大哥,朕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呢!难道说你到现在都还没有放弃争夺皇位的念头吗?”他的目光如剑般锐利,直直地刺向段誉,仿佛要将他的内心看穿。
刀白凤急忙转过头,眼神中满是焦急和哀求:“昊儿啊,就真的不能帮帮誉儿解开穴道吗?”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似乎在恳求段昊能够心软。
然而,段昊却毫不动摇,他的眼神冰冷如霜,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王婶,如果您想要看到我们兄弟俩互相残杀,大可以去将大哥的穴道解开。但后果如何,想必不用朕说您也清楚。”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仿佛一把利剑,刺得刀白凤的心生疼。
听到这话,刀白凤不禁浑身一颤,面露难色。她的目光在段誉和段昊之间徘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段誉则急忙解释道:“昊弟,我绝对没有反叛你的心思啊!你就行行好,让母亲帮我解开穴道吧。这完全失去内力、像个废人的日子实在是太难熬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仿佛在努力证明自己的清白。
段昊冷笑一声,不屑地哼道:“哼!你以为朕会相信你这些花言巧语吗?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做一个没有内力的平凡之人,不再有非分之想,或许还能够安安稳稳地度过余生。否则……”他故意顿了一顿,眼神愈发冰冷,仿佛在警告段誉不要轻举妄动。
刀白凤看着眼前僵持不下的两兄弟,心中犹如刀绞般痛苦。她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对段誉说道:“誉儿啊,为娘实在是不忍心看你们兄弟反目成仇、自相残杀。所以……这穴道,为娘暂时不能帮你解。”说完,她缓缓垂下了手,满脸都是哀伤与无奈。
“孩儿不孝,让母亲为难了。”段誉低下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唉,誉儿啊,成王败寇,既然你在与昊儿争夺皇位的争斗中败下阵来,就是时候放手了,做一个没有内力的平凡人也没什么。”刀白凤轻轻拍了拍段誉的肩膀,试图安慰他。
“母亲说得是,孩儿有些偏激了。好久没见母亲了,母亲可以多陪孩儿说会儿话吗?”段誉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当然可以。”刀白凤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欣慰。
“朕也没意见,你和王婶在屋内说会儿话吧,朕就先回避了。”段昊冷冷地说了一句,然后转身走出了屋子,并将门随手关上,房间里只剩下母子俩相对而坐,气氛渐渐缓和下来。
两人在屋里一直聊了两个半时辰才结束。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刀白凤的面容显得格外柔和,她轻轻握住段誉的手,眼神中满是温柔与不舍:“誉儿,母亲该离开了。之后母亲会经常来看你的,你就不要想太多了,老老实实地抄佛经,让自己的心静下来吧。”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仿佛在为段誉指引一条平静的道路。
段誉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我知道了,母亲。”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对母亲的依赖和信任。
刀白凤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然后缓缓起身,走向房门。她轻轻打开门,门外的光线瞬间洒了进来,照在她的身上,显得格外温暖。她走出房门,轻轻合上,转身面对段昊。
段昊站在不远处,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语气平静中带着一丝冷峻:“王婶,你和大哥聊好了?”他的声音在走廊中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刀白凤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嗯,聊好了。昊儿,誉儿他毕竟是你大哥,你可以软禁他,但不要虐待他,吃食还要是皇家标准。”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恳求,但语气却十分坚定,仿佛在为段誉争取最后的尊严。
段昊沉默了片刻,目光微微闪烁,最终点了点头:“好,王婶,朕答应你。”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对母亲的尊重。
刀白凤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昊儿,母亲知道你是个明理的孩子。希望你们兄弟之间不要再有误会,毕竟血浓于水。我就不再皇宫多待了,该回镇南王府了。”她轻轻拍了拍段昊的肩膀,转身缓缓离去,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落寞。
“唉!”段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目光凝视着刀白凤远去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尽管对王叔心怀怨恨,但对于眼前这位被他称为王婶的女子,却无论如何也生不出恨意来。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口头上称呼她为王婶,然而在内心深处,但内心深处依然将她视为自己的母亲。只可惜,碍于那繁琐严苛的礼法制度,他无法光明正大地唤她一声母亲,这成了他心底难以言说的遗憾。
“这辈子怕是无缘成为您真正的儿子了。”段昊轻声呢喃道,言语间充满了无奈和伤感。“但愿来世,您不再做出将我过继给他人的决定。若有来生,我定会做一个乖巧懂事、孝顺至极的好儿子,永远陪伴在您身旁,好好地孝敬您,让您尽享天伦之乐。”说完这番话,段昊依旧痴痴地望着刀白凤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背影,久久不愿收回目光。
许久之后,段昊终于缓缓转过身去,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软禁段誉的那个小院。此刻的他,心情格外复杂,既有对亲情的渴望与眷恋,又有身为一国之君所肩负的重任。因为还有堆积如山的奏折等待着他去批阅处理,国家大事容不得丝毫耽搁,所以他必须尽快赶回自己的宫殿,投入到繁忙的政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