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大典在紧锣密鼓的准备之中,身在公主府中的段梦琪听闻段昊即将登基称帝的消息后,心急如焚,她来不及梳妆打扮便匆匆忙忙地赶往了段昊处理奏章的宏伟宫殿。
一踏入殿门,段梦琪怒目圆睁,径直冲到段昊面前,厉声质问:“段昊,你究竟把大哥怎样了?为何如今登上皇位的人竟是你?”
段昊坐在龙椅之上,微微抬起头,眼神冷漠地看着眼前这位气势汹汹的姐姐,缓缓开口道:“朕如今已是一国之君,你竟然胆敢如此无礼地直呼朕的名讳,难道就不怕朕降罪于你吗?莫要仗着你身为朕的姐姐,便可肆意妄为。”
然而,段梦琪丝毫没有被他这番话所吓倒,依旧毫不退缩地质问道:“少跟我说这些废话!我只问你,大哥现在到底身在何处?情况如何?”
段昊面不改色地回答道:“大哥向来醉心于佛学研究,对朝政之事毫无兴趣,此刻他正专心抄写佛经,以此为我段氏家族祈求福祉呢。”
“休得胡言乱语!”段梦琪怒不可遏地吼道,“你分明就是将大哥囚禁起来了吧?他可是你的亲生兄长啊,你怎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面对段梦琪的指责,段昊却不以为然,冷笑一声说道:“大哥不过是个碌碌无为的平庸之辈罢了,若由他来执掌大理国,国家必定难以繁荣昌盛。唯有朕,才有能力引领大理走向富强之路,所以取代他又有何不妥之处?”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难道权利真的比亲情还要重要吗?”段梦琪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之人,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没错,在朕眼中,权力至高无上,那虚无缥缈的亲情在这帝王之家不过是最为低贱之物。”段昊面无表情地回应道,他的眼神冷漠得仿佛能够结冰。
“你,你怎么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想当年,我与大哥无意间发现你暗中组建死士部队之时,便已察觉到了你日益膨胀的野心。若不是大哥念及你乃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于心不忍,未曾将此事揭露并治你的罪,你又怎能如此安然无恙、顺风顺水地继续当着这许久的皇子?可现如今,你竟然狠心将大哥囚禁起来,如此行径,实在是忘恩负义至极!”段梦琪越说越是激动,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哈哈哈哈……”段昊却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整个宫殿之中,显得格外刺耳,“大哥此举不过是妇人之仁罢了!朕为何要感激于他?身为一国之君,岂能有此等优柔寡断之心?妇人之仁乃是登上皇位之大忌,显然,以他那般心性,根本就不配坐上这龙椅!”
“好!既然事已至此,你已然心满意足地登上了这梦寐以求的皇位,那么求求你,看在往日情分上,放大哥出来吧!大哥如今已对你构不成任何威胁了啊!”段梦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苦苦哀求着。
“这怎么能够行得通呢!大哥昔日贵为太子啊,如果真将其释放出来,以他的威望和影响力,只需振臂一呼,起兵反叛简直易如反掌。如此一来,咱们大理国必定会陷入可怕的内乱之中!届时,朕岂不是要背负千古罪人的骂名了么?”段昊满脸忧虑地说道。
“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劝说大哥的,大哥向来深明大义,他绝对不会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的。”段梦琪赶忙解释道。
“哼,你这些话拿去哄哄那些不明真相的人或许还行,但休想骗过朕!你与大哥之间的关系最为亲密无间,若说你未曾想过帮助他一同谋反,那才真是天方夜谭呢!如今你居然还口口声声说能劝服大哥放弃反叛之心,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自欺欺人罢了!朕心意已决,绝不会轻易放走大哥,他此生唯有被软禁至死这一条道路可选。朕未像某些无情无义的君主那般直接对自己的亲兄弟痛下杀手,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你若是再无其他要事禀报,便速速离去吧,朕尚有堆积如山的奏章需要批阅处理呢。”段昊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段梦琪退下。
“你……你竟然如此冥顽不灵!终有一天,你定会为今日所做的决定而追悔莫及的!既然你不肯听我的劝告,那我这就前去面见父皇,请他老人家来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孝之子!”段梦琪气得浑身发抖,站起身后说道。
“你去吧,我不拦你,但你要明白,这条路并不容易。”段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他眼神坚定地看着段梦琪,“父皇他早已心无挂碍,他在天龙寺的晨钟暮鼓中寻求心灵的宁静,对于朝堂的纷争,他早已置身事外。”
段梦琪的眉头紧锁,她的眼中闪烁着不甘与愤怒,“哼,我不信父皇会如此绝情,他和大哥之间的父子情深,不是你说不管就能不管的。他一定会站出来,将你这个篡位的逆贼从皇位上赶下来。”
段昊轻轻一笑,似乎对段梦琪的威胁并不在意,“好,你可以去试试,去求父皇,看看他是否会为了你而动摇。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他顿了顿,语气转为严肃,“另外,朕还有一事要告知于你。朕已经做出了决定,将你许配给高智升将军的公子高升泰。这是政治联姻,对于国家来说,意义重大。你不日就要成为高家的儿媳,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你最好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段梦琪的脸上顿时失去了血色,她愤怒地反驳道:“你,你凭什么决定我的婚事,我不同意,我不会成为你巩固权力的工具。”
段昊冷冷地看着她,毫无感情地说:“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这是皇命,是朕的旨意,由不得你不同意。皇族的婚姻,从来都不是个人意愿能够左右的。”
段梦琪的情绪更加激动,“我不嫁,你能把我怎么着?我是不会屈服于你的。”
段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不嫁?你以为自己还有选择的余地吗?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别忘了,我可是知道你一直暗恋着一个姓王的秀才……”
段梦琪的心中一紧,她立刻打断了段昊的话,“你敢!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没完,我不会放过你的。”
段昊冷笑一声,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你不想他有事,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出嫁。皇族的婚姻,是为了国家的稳定,为了大局,任何人都要做出牺牲。你以为自己是个例外吗?梦琪姐,这是你的责任,也是你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