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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外的热闹灯光和热闹在时间里越发惹人眼,服装店里的人倒也玩上了瘾。

像忽然迷恋起了小时候最痴迷的换装游戏。打扮起了幼时最爱不释手的娃娃。

赞叹声和询问声将俩个人包围,东一句西一句的搭配意见让人久违的感到了幸福。

俩位“换装娃娃”试好第三套衣服,再一次被簇拥着讨论时,一直沉默看着的奚常忽然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隐身于热闹之外。源再也在几分钟后跟着对方一起退了出去。

人不管干什么事,只要一上头之后好似都察觉不到累,不知挑了多少套衣服,仍兴致勃勃的穿梭在服装店的人在一个多小时后一点没感觉到累,反倒是一直试衣服的人倒是先试倦了。

在温也悸走进试衣间去换一群人给他挑选的第六套衣服后,谢抚恹抬手终止了这场没有尽头的换装。

导购员适时走上前,和谢抚恹沟通了需要购买的衣服后,根据对方的要求开始打包。

换回自己的衣服,谢抚恹又走回导购旁,伸手指了指橱窗的人体模特,低着头和对方说了几句话。

女性导购点点头,礼貌的询问了几句后离开了几个人的视线。

没一会儿,去而复返的女员工左手里多了一条包装的完整的红白色格子围巾,看着像是羊绒的,放在精致的礼盒中间,带着一缕淡淡的香水,右手上是几双白色的羊绒袜。

谢抚恹点点头,确认没问题后,握着手机走到了前台准备付款。

将付款码调出递到前台,浅浅微笑着的导购却没有接过,而是礼貌的抬起手,往还和一群人站在门口等着看温也悸从试衣间里走出来,全程没怎么说过话的陆以明身上示意了一下。

“那位先生已经提前预付了,今天的账单会在稍后发往他的微信,直接银行卡里进行扣除。”

视线落在那个总是形单影只的背影上,陆以明似乎是也发现他的目光,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目光相对,陆以明却只是朝他点了点头,将视线移回了从试衣间里走出来的温也悸身上。

收回手机,谢抚恹低头轻声说了句“谢谢”,缓步走回了试衣镜前。

所有衣服全部打包好,温也悸也换好了自己刚来时的衣服,奚常和源再跨进店时刚好碰上一群人在拎袋子,自然而然的走上前帮着拎了俩袋,走在一众人前面。

温也悸和谢抚恹隔着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落后在几人身后。

旁边的人忽然凑近,熟悉的沐浴露和暖香盖过一切味道,扑到谢抚恹鼻尖。

“钱我转给你。”

谢抚恹握紧手中的袋子,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陆以明,摇头,“钱不是我付的,账挂在了我妈名下。”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喜当妈了的陆以明也在此时回头看了一眼,朝着里俩个人做了一个“跟上”的口型。

话题在这里止住,谢抚恹没有给温也悸再问的机会,稍微走快了几步。

又围着夜市逛了一圈,陈婷和余晓糖忽然被新出现在地摊上比自己还高的大白鹅吸引了注意,俩个人对视了一眼,默契的掏出手机付款。

一人扛起一只放在肩上,杀猪匠般的姿势扛走了。

玩到晚上九点半,十个人站在马路上开始清理今天需要归还的东西。

余晓糖从随身包里拿出俩人份的装照片的信纸袋子,一股脑的都塞进温也悸的口袋里,对着一群人做了个拜拜的手势,和陈婷一人扛着一只比自己还大的大白鹅吭哧吭哧的跑远了。

等所有人都打好车离开后,奚常牵着源再跨上南门桥,谢抚恹和温也悸跟在身后,吹着江风一步一步,慢悠悠的走。

四个人在路口分别,俩个人走回家后放下大包小包的口袋,先去洗了个澡。

浴室里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谢抚恹把今天买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拿出来理好后挂在了衣柜里。

衣服的种类其实很多,外套,毛衣,衬衣,适合现在穿的和适合春秋穿的都有。

指尖抚上温也悸试过的几件衣服,谢抚恹又理了理衣服的袖口。

温也悸试过的那几件厚的衣服几乎都以保暖性极强的羊绒的为主,在冬天随意往外面套一件其他衣服都不会冷的那种。

看着衣柜里终于不再是黑白灰的一片,谢抚恹握着门把手的力气松动了一刻,听见温也悸的脚步声,又轻轻的关上了柜门。

温也悸刚洗过头发,湿润的头发只是被干毛巾轻轻擦过,顾着卧室里开着空调没有再用吹风机,身上穿着的还是疫情被封期间,防疫人员送来的打底衣和宽松裤。

晃了一眼对方裸露在外因为太瘦显得格外突出的脚踝。谢抚恹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刚买的羊绒袜,抿抿唇。

“你的。”

温也悸看了一眼对方递过来的东西,沉默片刻后伸手接过,轻声说了句“谢谢” 。

点点头,谢抚恹拿上换洗衣服,走进浴室。

看了一眼谢抚恹走进浴室的身影,温也悸站了一会儿,从自己的外衣口袋里摸出了陈婷塞进他兜里的纸袋。

将对方的那份放在床头,温也悸拆开了自己的那份。

手掌大的信封里装着俩张照片,一张是十个人的横版集体合照,另一张是俩个人的竖版合照。

目光落在俩个人的合照上,温也悸坐在了书桌前的板凳上。

照片里的俩个人都安静的站着,谢抚恹的外套不知何时又被拉了开来,白色的衬衣跟着人吃了一路,却没粘上任何糖渍或者油渍,白色直筒牛仔裤将对方俩条细长的腿包裹在里面,脚下踩着一双纯白色的运动鞋,脸上还带着未完全散去的笑意,眼睛轻轻的望向镜头,五官没什么明显的变化,却能让人看出一种不同于平常的放松和开心。

目光移向另一个人,他却觉得那人像他却又不太像他。

米黄色的水貂绒衣服挂在他身上,身下是黑色的直筒牛仔裤,穿着一双小白鞋,眉眼弯弯,脸上是并不夸张的笑,背脊打的很直,细长的手指蜷在身侧,像只是不经意抬起头往相机的方向看了一眼。

温也悸坐在书桌前安静看了一会儿,拇指轻轻摩擦着照片上另一个人的脸,把照片原封不动的装进了信封,站起身走到床边,放在了自己的枕头下面。

房间里熟悉的味道,和熟悉的来自另一个人的生活痕迹,让温也悸恍惚起来。

温也悸走到客厅,打开了关着的玻璃窗。

被隔绝的冷风一下子朝他灌了过来,直到所有东西都在刺骨的冷意中渐渐平息,身体里的所有的温度都被凉意所代替。

温也悸才终于颤着手关上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