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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时总是能听见老师说,心静自然凉,那时候还想心静不静还能影响到自身的感知?

现在,奚常觉得老师说的也未必没有道理。

比如他现在已经因为心里的火感受不到宜城临江晚上吹在脸上的“刀子”风了。

奚常抿起唇,眼神格外冷的看了对方一眼,忍着想把试卷丢对方脸上的冲动,耐着性子把试卷拆开看了一眼。

谢抚恹的英文很整洁,一眼望去赏心悦目,是正儿八经的练过的那种,不过练的是哪种字体他看不出。

四折叠的英语试卷八页里能有七页的选择题,除了填空题以外其实大差不差,看不出谁的水平怎么样,但从需要手写的字体里就能看出明显的差距。

尤其对于奚常这种做英语只做选择题的人。

手里的整张试卷几乎都是勾,里面夹着对方的勾勾画画,是老师说了八百遍让他们留在试卷的“做题痕迹”,除了填答案的地方,随处都有对方留下的单词。

最后一页的填空题页全对,只有背面的作文,某个他看不懂的单词被人圈了出来扣了一分。

把试卷翻回第二页,就连当代学生最容易做红温的完形填空对方都一个没错,甚至没有修改过的痕迹。

连错三道题就要拿起黑笔改答案的奚常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谢抚恹又转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一直默不吭声,谁也没惹的源再,慢慢吐出俩个字。

“牲口。”

包着东西的试卷被拨开,奚常终于注意起了手上拿着的分量不轻的不规则椭圆形物体。

只低头的一眼,奚常发现自己还是气早了。

他还是低估了对方的叛逆程度。

被喻为食物界之王,可煎可炸可煮可炒的马铃薯先生正安静的躺在他的手里,上面还裹着一层从土里刨出来时带上的泥,不知放了多久,已经坚韧的在没人照顾的环境里生了芽。

一个土豆。

甚至是一个发了芽的土豆。

连去买个还能糊弄他的新鲜土豆都不愿意。

奚常眯着眼看了眼谢抚恹,没等他出言讽刺对方几句,食指突然摸到了土豆上贴上的一个类似纸条的东西。

困惑的将土豆翻了个面,像是标价一样,土豆的背面被人贴上了一张小小的纸条,

那本来赏心悦目的字此刻却格外欠打的出现在土豆贴着的纸条,并格外清晰明了的写着“potato”

像是怕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读,还“贴心”的在下面写了中文

“普忒头”

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他的心理准备还是做早了。

奚常用力的像是要把手中的土豆捏成灰,偏偏谢抚恹还一副无辜样的问他,“喜欢吗?”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自己造的孽只能自己受。

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奚常咬牙切齿的回答。

“当 !然 !喜 !欢 !”

喜欢到恨不得立马冲上去把土豆和试卷塞对方嘴里。

这场气人大赛无疑是谢抚恹取得了成功,四个人放下东西后无言的又坐了十几分钟,剩下的人才陆陆续续的到了烧烤摊。

人到的差不多,舒翔招来了服务员开始点菜,看了一会儿菜单,忽然抬起头看温也悸。

脑子又一下子卡了壳,不知应该怎样称呼对方。

几番烫嘴的称呼在脑子里炒过,最后憋出来了句,“温委。”

坐在板凳上的温也悸意识到舒翔是在叫自己,大概也理解了对方叫出这个称呼的逻辑,于是应了声,“怎么了?”

见对方答应,舒翔松了一口气,紧接着问,“你有什么不吃的吗?以后聚餐点单时我们方便避开。”

“葱。”温也悸淡声开口。

“有什么爱吃的吗?”

这次温也悸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回,“没有。”

舒翔点点头,示意自己记住后又看了眼菜单,拿起圆珠笔在纸上勾画起来。

菜点好,舒翔跑去旁边的超市买了几瓶饮料放在桌上,又叫了一箱啤酒。

一箱熟悉的啤酒瓶雪花放在脚边,拿起俩个酒瓶,舒翔把瓶口抵在桌子边缘,用力一磕,啤酒的酒花一下子顺着瓶口往上冲,叽里咕噜的冒了好一会儿才停。

把溢出瓶口的酒擦干,舒翔把酒递给了旁边的崔逾。

“明天你们有啥安排吗?今年过年谢班和温委不在我们都没聚在一起玩。”

舒翔熟练的拿出其他酒瓶,继续开盖和擦干的动作。

联合国那边没任务,假放的突然,老师也没布置作业,俩人都摇了摇头。

“那我们明天出去玩?!”

舒翔一下子兴奋起来,“市中心那边好像又开了网红打卡店,我们一起去看看?”

奚常烫好手里的筷子挨个发出去,恰时开口,“我和源再去不了。”

舒翔大脑宕机了一下,咬烤串的手顿了下来。

“为什么?”

奚常伸手指了指烧烤摊下面,顺着楼梯往下走的小区上挂着的“虹桥幼儿园”提示牌。

“学校组织的实践活动,明早要来这里看小朋友。”

舒翔看了一眼小区里的幼儿园,又看了一眼奚常源再,声音莫名更兴奋了:

“怎么看啊?当老师还是照顾他们?陪他们吗?”

舒翔把自己能想的到的全猜了一遍,问了一大圈,才终于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

“我们能不能跟着一起参加?”

饶是奚常知道舒翔性格,也还是惊了。

幼儿园的小孩正是狗都嫌的年纪,竟然还有人上赶着去照顾。

不过奚常倒是乐的有人帮他分担,于是当即点了头。

“这个地方就我和源再负责,没其他人。”

闲着也是没事干,一群人(主要是舒翔和余晓糖陈婷)一合计,干脆一行十个人早上都跟着去幼儿园里帮着看小朋友,下午去市中心玩,刚好玩到晚上夜市出摊,在那边把晚饭吃了,然后各回各家。

一筹谋,把计划安排好,等了几秒一群人没发表其他意见,直接算作了全票通过。(谢抚恹和温也悸是随便咋都行,崔逾林新舟和许桉是有意见,但懒得开口说,所以默认没意见)

安排好明天的行程,一群人又拿着啤酒又是开始哐哐灌,聊些有的没的,话题甚至晋升到了十万个未解之谜,以及无法解释的非自然现象。

简称鬼魂之谈。

后面甚至聊到了《非诚勿扰》,讨论这节目到底是真是假,现在还能不能报名。

温也悸听着几度跳跃的话题,时不时在询问他意见和想法时说上俩句话,其余时间几乎都放在了旁边专心致志烤肉的谢抚恹身上。

谢抚恹其实并不钟情于吃饭,但今天对方对面前烤肉的关注程度明显超过了平时吃饭的积极程度。

尤其专心,甚至是一心一意的程度。

肉在火的作用下滋滋滋的冒着油,熟悉又勾人的香味从烤串上飘出,杯前的啤酒只动了俩口。

温也悸看着谢抚恹六根肉六根肉的烤,烤完也不吃,放在一边又继续拿新的生肉烤,然后再时不时把已经烤过一遍的烤肉再烤一遍。

像在玩过家家。

没有打搅对方,也没有提醒对方什么,就这样安静的任着对方烤着玩。

舒翔和其他人倒是习惯了不管他们说什么话题俩个人都不参与,毕竟平常俩个人也只是一直安静听。

直到半个小时后,一群人要拿烤串时发现点的烤串全部凭空消失,只留下了带着几滴辣椒油的空盘子,抬眼找肉时,发现莫名丢失的肉全在谢抚恹的烧烤架前,一群人才发现不对劲。

彼时谢抚恹已经烤掉了所有的生肉,正在拿着一根已经快被烤干了的牛肉串翻动。

一个人自娱自乐的太沉浸式,谢抚恹察觉到周围人都安静下来才抬起自己的头。

见所有人都望着自己,谢抚恹翻烤串的手顿了一下,眼里罕见的有几分迷惑。

怕打扰了对方吃饭的兴致,舒翔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问,“你是喜欢吃这个?”

知道对方误会了什么,谢抚恹摇摇头,把手里的烤串递给了舒翔。

舒翔迷茫着接过,又茫然着在对方的注视下把烤串塞进了嘴里。

等他全部嚼完咽下,谢抚恹又观察了他俩秒,见他没发生什么其他反应,才把自己烤的肉抓了一大把塞到旁边的温也悸手中。

剩下的分给了在座的其他人。

这下纵使其他人再迟钝也感受到了,谢抚恹就是纯烤串,并且不知道有没有烤熟,拿舒翔试毒。

舒·试完毒·没拿到一根烤肉·惨失人权·翔:“……”